程素英闻言,微微摇头,“妈这身体就这样了……”
“妈,您别这么说,您不是说昨天还在广场遇到神医,一眼诊断了您的病情不说,还给您吃了一粒神药,让您这两天舒服了许多吗?”
“您把名片给我,我们去找那神医,她既然答应了给您做手术,就肯定有办法治好您的。”
程昱迟一米八的汉子,因为在乡下劳作,风吹日晒的,长得高大强健。
此时却满脸泪痕,眼神绝望。
程素英微微摇头,“孩子,神医愿意给我吃药是可怜我,可我们做人不能不知足啊。”
“她可以免费给我治病,可医院不是她开的,那些钱,就算真的能免,我们也要欠她天大的人情。她跟我们非亲非故的,不该承受这些……”
程昱迟蹙眉,“妈,说什么免费只是套话,钱我会想办法还她,一定不会让神医承担。”
程素英还是摇头,“你不懂,妈年纪大了,能活到现在,已经够了,唯一的遗憾,是你妹妹……”
说着,程素英眼泪掉下,“那孩子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可在妈眼里,她就是你亲妹妹。她既然来了我们家,我们就要对她负责……”
似乎想起了什么,程素英泣不成声。
程昱迟也不敢再多说,只低着头抹泪,许久才道,“别说了,妈,先吃饭,吃饱了咱们先回家,妹妹我会继续找的,但您的身体也不能不管。”
程素英还想说什么,却被程昱迟制止,“妈,相信我,儿子已经三十岁了。”
程素英轻叹,“苦了你了……”
当天晚上,程昱迟就用最后的几百块钱买了两张火车票,带程素英回了K市。
——————————————————————————————————————————————————————K市是位于西北的小城市。
因为位于山区,位置偏远,经济发展严重缓慢滞后。
而江薇儿给的地址,在K市最偏远的一处山区。
从K市市区过去,还要开七八个小时的车,也十分不方便。
江予希要是一个人,是打算坐六个小时火车过去的。
那边镇上刚好有个站点。
但到了镇上再去村里,还要差不多两个小时。
这不,墨时允听到后眉头直皱,说直接开车去。
行叭,反正大佬说了算。
两人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
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先住一晚休息好了,明天一早再出发去那个叫中坝的镇。
K市看着经济落后,可五星级酒店居然满了。
“不好意思两人人,最近这边在举办商贸活动,我们酒店只剩下最后一间总统套房了,两位看需要吗?”
江予希跟墨时允对视了一眼。
哪怕看了一下午,再次看到眼前这个黄毛不良少年,江予希还是没办法把她跟墨时允联系在一起。
“好了,别闹脾气了,都老夫老妻了,分什么房睡?”墨时允说着,帅气一笑,把两张身份证递给了前台。
江予希瞧了一眼,发现那两张身份证照片是他们的,但名字和信息都是假的。
她不由又高看了墨时允一眼。
不愧是大佬,做事够谨慎。
昨晚才亲密接触过的两人,进了房间,却格外不自在。
尤其江予希,看着眼前二世祖打扮的墨时允,眼睛只抽抽。
“看不惯?”墨时允嘴角勾起,邪肆的抬手撑在了江予希身后的沙发。
俯身,将她困在了他与沙发中间。
江予希身体僵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爷,您这变脸的技术,绝对是这个……”
墨时允邪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江予希,你要怎么感谢我为你做出的牺牲?”
别指望她会说什么以身相许。
她这身体现在还难受的厉害呢!
狗男人,别想碰她。
“那,治疗费给您打个八折?”江予希笑的见牙不见眼。
八折已经很多,不能再多了!
她还指望早日治好墨时允的病,跟他解除现在这危险关系,带着钱去躺平呢。
墨时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就这点诚意?”
江予希咬牙,“七折!不能再少了!”
这个周扒皮,吝啬鬼,明明那么有钱,却还要剥削压榨自己。
简直不可原谅!
墨时允被气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对上她那双眼神坚定的杏眸,“治疗费给你加倍,今晚好好伺候爷。”
江予希:还有这种好事?
她顿时觉得腰不酸腿不疼,浑身都有劲儿了。
但保险起见,她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弱弱问一句,七爷您的健康值多少钱?”
墨时允确定,眼前这妮子是个财迷了。
他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知道她爱钱,他就轻松多了。
“你说呢?”
语毕,已经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江予希满头问号。
不是,我问你,你反过来问我?
你要是来一句健康物价,她的治疗费岂不是要打水漂?
江予希心里骂骂咧咧,身体却很诚实,被墨时允一碰,整个人就软绵绵的,恨不得整个挂在他身上才舒服。
两人从沙发到了浴室又到床上。
江予希暗骂自己白天不该上药。
现在好了,身体太好,惯得这狗男人毫无节制。
她都快要散架了!
“你干什么?”
正瞪着双眼喘息的江予希,看到墨时允突然爬过来,吓得抱紧了被子。
墨时允抬手拨去她颊边的青丝,已经恢复了一头黑发的他,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可说的话却无比欠揍,“别想了。”
江予希:她想啥了?
“我是正经人,绝不会被你这小妖精勾引得不知节制,你忍着。”
江予希:??
不是,他说的是人话吗?
刚刚到底是谁没羞没臊,死活不肯放过她的?
是她吗?
江予希气鼓鼓的瞪他。
男人却邪肆的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乖,睡醒了明天还要赶路,别想了。”
想你妹啊想!
她要是再轻易被这狗男人勾引,她就是猪!
“晚安宝贝。”墨时允声音低沉,听得人耳朵痒痒。
江予希从没想过他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声,江予希心里想骂几句,嘴角却不自觉勾起,很快在他怀里沉睡过去。
这男人,简直就是饿狼。
她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