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我听的塞耳，而看向青禾，她却倒是开心。
帮着摊位摆放整齐，同徐文盛一起忙前忙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然是对夫妻。
我总感觉奇奇怪怪的，有些不太舒服。
徐文盛看到我脸色不太好，特意过来哄我。
“娘子，莫要听那些人胡说，只要有一人来看病，相信我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我点了点头，准备上手帮他摆放银针。
他拉回我的手握在手心，眼睛里满是柔情和温柔，“娘子，你好好歇着就是了，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坐在这里。”
旁边唯一一个软凳，他让给了我。
徐文盛心疼我，爱护我，这我都心里清楚。
可是不容我帮忙一点，总不能看着他们二人继续忙。
先同他说了一声回栈拿点东西，我便离开了。
许久后，我再回到这地方之时，摊子已经摆好。
他正襟危坐，等待着生病的百姓过来看病。
尽管旁边有几个略感风寒的人，但他们只是观望，并无要看病的意愿。
看他们围着窃窃私语，我抖了抖耳朵，尽收耳底。
“只是点风寒，不要紧了，太阳晒两天身子就好了。”
“这郎中看起来挺靠谱的，只是他身旁是那卖身葬父的青禾，明明是有娘子的人，这就随随便便纳为妻妇了么。”
“对啊，人品不端，谁敢信呐。”
“我瞧见他娘子挺美的，略施粉黛便可成绝色，不比这丫头片子强多了，就这都不珍惜，哎！”
“听说，有人昨晚路过老李头家门口，他们三人就住在一起。”
“老李也是，死的惨啊，平日里靠去河里抓鱼才维持生计，没想到竟然在水中没了人命。”
……
他们碎语一片，嘴唇蠕动个不停。
我正要上前去，就见徐文盛主动站起来说话。
“乡亲们，恕我观察，咱们曲州城内没有医馆，仅有一个药铺。我拿的药都是从药铺里取的，大家尚可放心。至于我的医术，一试便知。知道大家经历过雨灾，没有多余的钱看病，因此在我这里前五名者，不收银钱。五名除外者，如这招牌所示，统统只收一文钱。”
他满怀信心，再次等待着有病人主动过来。
由于声音较大，吸引来了其他过路的人。
悉悉碎碎的声音逐渐变得嘈杂起来。
结果，那个带头闲言碎语的人抢占先机，站了出来。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急说道，“大夫，你可真是个大善人，不仅帮了老李头家的女儿不说，竟然还免费看病，我先来吧。”
反正前五名不要钱，他是第一个免费的，不看白不看。
总比其他人抢了这名额要强。
受了风寒之后暖暖身子确实能慢慢好，但是生病那么不舒服，谁也不想熬那么两天去晒太阳。
眼看有一人带头，其他人都蜂拥而来，抢剩下的几个名额。
“大家不要慌，一个一个来。”
青禾在旁边记着人数，将队伍规整好。
我看到松了一口气，默默把我写好的布块塞进了口袋里，准备过去帮忙。
到了第五名，青禾挡在其他人面前，准备收费。
“大爷，你是第六名，若要看病需要一文钱。”
那大爷尴尬苦笑，委屈念道，“你看我腿脚不方便，能抢上第六名实属不易，就免了吧。”
青禾咬了咬唇，纠结万分。
思索了一下，果断拒绝。
“不行啊大爷，若是不收你的，后面的人都不愿意拿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