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见顾宇阳不高兴，也就不说话了。
“没事，我先出去忙了。”
顾宇阳挥了挥手，“出去吧！”
助理出去以后，顾宇阳拿起电话，翻出颜清染的号码。
但还是没有打出去，又把手机给放下了。
自言自语道：“她都不主动找我，我凭什么主动找她？”
……
颜清染是在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的。
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颜仁康脸上的伤有些吓人，多处青紫。
左眼皮被打裂了，用创可贴粘起来，看着有些滑稽。
又非常可怜。
是被李万寿带人打的，三个人打一个。
警察只是带回来问一下话，然后就放走了。
“生意被抢了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和别人打架？”颜清染气道。
“不是我要打，是我约了他们吃饭，准备和李万寿商量，能不能把那项目分一半给我做。”
“只要他分一半给我做，我可以把我利润的10%无条件给他。”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谈的好好的，后来李万寿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他女儿打来的。”
“然后他就开始骂我，说我生个女儿不好好管教，到处勾男人。”
“我气不过，就还了两句。他们就冲上来打我。”
“你们三个人，我一个根本就打不过。”
颜清染无声地咬了咬牙。
颜仁康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值得同情。
可是李若若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针对自己。
她对付颜仁康，其实是为了打自己的脸，羞辱自己。
“我先带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颜清染冷声说。
“伤口是小事，我现在担心的是项目。”
“李万寿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肯定还会再动我。”
颜清染没有说话。
既然李若若主动挑衅，那也只能出手应对。
不是为了颜仁康，只是为了自己。
……
顾凌渊正要出门上班，听到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颜清染。
“你是要去上班吗？我和你一起走，我们在路上说。”
“没事，你就在这里说就好。”
“你这么早找我，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吧。”顾凌渊体贴地说。
“是这样的，我爸在生意上和人发生纠纷。被人给打了。”
“打的有些严重，我想问你一下。这种情况我应该如何处理？”
顾凌渊听了，眉头微微拧了拧。
“生意上的事情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不仅仅是生意上的事情，还有一些私人恩怨。”
“那你是想直接打回去，还是通过法律手段维权？”顾凌渊直接问。
“我当然是想通过法律手段，但是我没有信心。”
“没有信心？是因为对方有背景吗？”
颜清染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不管是李若若还是李万寿，颜清染都不惧。
单独和他们拼命都行，无所谓。
但是顾家的影响力就不得不考虑。
如果走司法程序，顾宇阳肯定要帮着李家。
只要顾家介入，就算是你有多占理，也很难赢。
现实就是这样。
但要说就这样忍气吞声，颜清染又不甘心。
想来想去也没地方商量，还是只能找顾凌渊。
毕竟顾凌渊是有律师资格证的，他应该能提出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
“你把对方的大概情况跟我说一下。”顾凌渊直接说。
颜清染其实有些难以启齿。
前夫帮着小三的爸来欺负自己的爸，真是让人难堪和气愤。
……
“李万寿是李若若的爸爸？”林慕森问助理。
“是的，林总。”
林慕森自己是钢琴家，但同时也是钢琴培训机构的CEO。
“项目原来是颜仁康做的，后来被李万寿硬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