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暑假开学后,他好像就变了,整个人变得极其神秘,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任鸣明看向陈瀚的眼神,透着揣摩和观察。

    陈瀚没好气地瞥了几人一眼,“没那么邪乎,我就是小时候学过一些,不用大惊小怪。”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随意搪塞了过去。

    郭泉的病症,说起来还真就不是普通疾病。

    而是因为一个来历不干净的扳指,被阴邪晦气侵染了身体。

    陈瀚当时因为需要尧山鳄蜥和海东青的眼珠来提升墨眼,所以应承可以帮对方治疗身体,延长寿命。

    但是眼下已经对那两件珍宝已经用不上了,想了想后,却也没有拒绝。

    “我的时间不多,这样吧,你让他们来一趟西府园林,我到时候会出手给他施针一次。”

    这次乘坐飞机到京都,陈瀚没有带墨刃,却是把金针带来了。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无论到哪都会带上,以防有特殊情况出现。

    眼下就派上用场了。

    曲瑶开心地笑了笑,举起手中的红酒杯。

    ……

    送走曲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梁伯一直等在车里,送行的时候,他专门下车和陈瀚握了握手。

    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陈瀚脸上的笑意消散,眼底闪过一丝淡漠。

    关于京都几大家族如今的形势,陈瀚聊天的整个过程都没有发表任何的建议。

    王家的产业,原本他是打算让曹阎王出手,自己从中分一杯羹的。

    如今忽然多出来这么多人想要抢食,等于是从自己碗里往外夹肉。

    哪怕对方是曲瑶所在的曲家,陈瀚也感到一丝不悦。

    当然,曲瑶肯定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盯上了王家的产业。

    可即便她知道又能如何,他父亲不可能因为自己,就放弃如此庞大的利益。

    肯定不会。

    陈瀚在园林中缓缓踱步,并没有着急回屋。

    他并未因为刚刚的事情产生过多的情绪波动,在当今这个时代,游戏的规则就是利益至上。

    京都几大家族的争斗,无非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而他,只是其中的一个参与者。

    曲瑶的成长,让他更加清晰地看到了京都这座城市的真实面貌。

    陈瀚并没有因为曲瑶参与到这场争斗中而感到愤怒或者失望,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选择。

    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对曲瑶有任何看法,她依旧是那个善良、温柔的女孩。

    只是,在瓜分陈家产业这件事上,自己不可能做出让步。

    看来这次到京都找曹伯温,要解决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原本陈瀚打算的,一来是试探一下曹阎王的态度,看看自己那批货被扣留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另外就是让他运作一下,放一个人出来。

    白凰的父亲,鬼手白浩樟。

    按说白浩樟这种风烛残年的犯人,身体确实出现状况的话,保外就医算是合情合理。

    但是白凰的申请却多次石沉大海,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

    具体是因为什么,陈瀚并不清楚,也没有心思去细究。

    但是把人接出来这件事,是白凰亲自开口拜托自己的。

    陈瀚但凡能做到,就自然会尽力而为。

    想要把白浩樟从监狱里捞出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毕竟,京都的监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

    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能力,那就只能想办法,借曹伯温之力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