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京墨和梁少则的脑海中几乎同一时间跳出一个认知——
眼前这个男人疯了。
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商京墨嘴里嘟囔着,连忙端起手中的酒杯压压惊。
梁少则却比他多了几分淡定,掀起眼帘,眼底噙着若有所思的深意,“你贸然将她带回去,那边不但不会承认,恐怕还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劝你最好三思。”
“我当然不会贸然将她带回去。”傅庭深掀起眼帘,幽沉深邃的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漫不经心道:“三书六聘,明媒正娶,我会一样不落的给她,我要让她风风光光,名正言顺的跟我回去。”
这下,就连一向淡定的梁少则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向来克制沉稳的傅庭深却被美色冲昏了头,这要是传出去恐怕要掀起一阵风波了。
可这位爷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凡是他认定的事情,无论谁都无法改变。
“那就看看她担不担得起你的良苦用心了。”梁少则嘴角挑着别有深意的笑容。
在海城沈清秋有秦家护着,可是到了那边呢?
即便秦家有心护着,怕也是鞭长莫及。
傅庭深的手指描绘着岩石杯的杯口,动作不缓不急,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傅庭深这个名字就是她的底气!”
言语中透出不可一世的狂狷霸气,莫名令人心口一震。
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发出震动的响声。
梁少则和商京墨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了傅庭深的手机上。
赫然看到来电显示“honey”。
两人忍不住心底一阵恶寒。
很难想象,这么肉麻矫情的昵称竟然会出现在傅庭深的手机上。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
得,这是认真了。
他们正端着酒杯等待傅庭深接电话时,就听到傅庭深语调平淡道:“你们该走了。”
商京墨,“……”
他握紧手中的酒杯,强忍着掀桌子的冲动。
梁少则放下酒杯,拎着外套起身,拍了拍商京墨的肩膀,“走吧,送你去码头。”
商京墨伸出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用力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
两人离开时,隐约听到傅庭深语调温柔地说,“这么晚还不睡?”
商京墨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见色忘义的狗男人!
——
沈清秋与傅庭深的通话维持了十几分钟后,房门突然被敲响。
“先不聊了,晚安。”
她匆匆挂断电话后,急忙跳下床打开房门。
秦淮遇站在她的房门口,“睡了?”
“还没。”沈清秋抬手拢了拢肩侧的长发,姿态乖顺的站在秦淮遇的身边,“舅舅找我有事儿?”
秦淮遇瞬也不瞬地深深地凝视着她。
犹豫了许久,想到秦老爷子的再三叮嘱,终于还是强忍下了打探她与傅庭深关系的念头。
他微微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淡淡道:“老爷子让我提醒你,别忘了明天准时参加商家千金的结婚典礼。”
“知道了。”
话音落下,沈清秋见秦淮遇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眉心微动了动,“舅舅,还有其他事情?”
秦淮遇摇了摇头,唇瓣微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的都没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