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得知苏槐没有大碍后没那么担心了,又碍于大长老在场,她就只敢躲在门口偷偷看一眼。

    “咳……咳咳……”

    苏槐发出天寒宫大长老同款咳嗽。

    然后用嘶哑的声音对黄元说道:

    “大长老,我已无大碍……您日理万机,便不必再浪费时间守着弟子了……”

    黄元低头看着手里刚刚泡好的上等仙茶,嘴角一抽。

    有事大长老,无事黄老头。

    懂了,感情淡了,嫌老夫碍眼了。

    想赶老夫走?那必须不可能,楚思雨才十六岁,谁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个禽兽会不会趁病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苏槐,你是我宗圣子,又受了如此重伤,现在衍月仙宗无论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老夫觉得,还是在这看着你好。”

    苏槐:“……”

    “既然大长老如此关心弟子,那您的九品升仙丹不如就……”

    擦!小逼崽子威胁我!

    黄元眼角一抽,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打扰了,老夫这就走。

    黄元默默收拢袖袍,连道别都懒得跟苏槐道,只在走出门口时朝楚思雨露出一道和蔼的笑容。

    楚思雨低头行礼。

    等黄元走远,她才溜进房间里,看向苏槐那张苍白的脸,顿时就觉得有些心疼。

    “你,你还好吧……”

    “我一点都不好……”

    苏槐气若游丝,满脸虚弱。

    “富婆……,他们都说我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我好疼……”

    楚思雨张了张嘴,突然咬着嘴唇,开始从自己的储物手镯里疯狂往外掏丹药。

    一品的,二品的,三品的……

    没过多久,床头就堆满了瓶瓶罐罐。

    楚思雨手里却握着一块水果糖。

    “你吃糖,吃糖就不疼了……”

    看富婆都快哭出来了,苏槐也不好再逗她,只好接过她手心里的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橘子味的,就是普通的糖果。

    楚思雨站在床边偷偷看他。

    “emm……富婆,这糖你哪来的?”

    楚思雨低下头:“曹怡给的……”

    “哦哦,别傻站着,坐吧。”

    苏槐拍了拍自己的小床,楚思雨抿了抿嘴,看着那张小床犹豫了几秒钟。

    最后还是没有直接在上面坐下,而是跑到黄元刚刚喝茶的茶桌旁,搬了一张小凳子放在床前。

    只要没上那张床,那就不算同床共枕!

    那她楚思雨就还是个矜持的小妞!

    苏槐眼角一跳,静静地看着自家富婆自欺欺人。

    等她在小凳子上坐好,才一口把嘴里的硬糖咬碎,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响。

    “我中午不是才让曹怡带你去山下走走嘛,你怎么又跑去丹房了?”

    “走了的……”

    “中午跟曹怡在沉月谷吃了饭。”

    “吃的什么?”

    “有香酥辣子鸡,白灼大虾,银耳莲子羹,八宝血鸭,红烧灵纹鱼,酸辣土豆丝,大白菜,还有麻辣兔头……”

    “我靠!这么丰盛!”

    “曹怡说你会报销……”

    “屁,是仙宗报销!不是我报销!”

    “富婆啊,你要记住,集体财产跟个人财产一定要分开计算。最好能做到宗门的东西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懂了吗?”

    “不行,那样不好……”

    “我是圣子,我说好就好。”

    看楚思雨一脸想反驳又不敢反驳他的乖巧模样,苏槐又忍不住想欺负她。

    “富婆。”

    “嗯?”

    “兔兔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吃兔兔?”

    楚思雨:“……”

    “兔兔也有父母,有家人,有朋友,你把兔兔吃了,它的家人得多伤心啊!”

    楚思雨张了张嘴,小声应道:

    “做麻辣兔头的兔子是曹怡在山下农庄里抓的,那里兔子很多,还偷吃粮食,而且它全家都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