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停的蠕动着自己肥胖的身体,不时的吐出一丝丝晶莹的液体,落进挂在它脖子上的瓷瓶中。

    陆云萝看到那蠕动的身体。

    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她天生对软体动物有一种莫名的抵触,一想到自己等会还得吃这家伙吐出来的口水。

    陆云萝整个人都不好了。

    算了。

    要不是有这家伙的口水,四年前她生孩子的那一晚,早就一命呜呼了。

    寒冷的风吹过陆云萝的脸颊。

    身上单薄的衣衫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挂在耳畔的面纱也随风起舞。

    陆云萝上前将挂在它脖子上的瓷瓶取了下来。

    那带着腥味的口水味道顿时扑鼻而来。

    纵然已经闻了无数次的她在这样的味道之下,还是差点人都没了,连忙用瓶塞将瓷瓶给塞了起来。

    这家伙每天到底吃的都是啥呀?

    这味道怎么这么熏人?

    陆云萝缓了一会,这才看向眼前这条蠕动着身躯的雪虫,不由感叹,谁能想到,她的空间升级后还能给她养出一条雪虫出来。

    没错,这条雪虫就是她和相公当初花费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都得到的千年雪虫同一个品种。

    可能就是年纪上差了一些。

    满打满算,充其量也只有五岁而已,离千年还远的很。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

    这只虫子出现的时候,还只有巴掌大小。

    这五年来在雪山上也不知道吃了一些什么,如今这体积跟吹了气球似的,长的又肥又壮。

    接够了雪虫的口水之后。

    陆云萝身形一闪就回了别墅。

    沙发上躺着的木牌牌看到陆云萝手中的瓷瓶后问道,“亲亲,你这是又要准备想男人了吗?”

    陆云萝瞪了它一眼,“会不会说话?”

    “好吧,亲亲,你这是又要准备和绝情蛊毒对抗了吗?”

    陆云萝看了它一眼,“不然呢?”

    “亲亲,其实吧,小主你不用为了那个男人这么辛苦和绝情蛊毒对抗的。”木牌牌犹豫着说道。

    “为什么?”陆云萝不解的看了木牌牌一眼。

    “亲亲,你看,现在都已经五年过去了,在他的眼里,你都已经死了,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说句不好听的,这五年的时间,他说不定早就找了其他的女人了。”木牌牌分析道。

    陆云萝准备上楼的脚步微微一顿。

    这个问题。

    她这几年已经想过无数回了。

    一开始她也以为她自己假死离开的计划天衣无缝。

    可她后来才想起来,相公是进过她的空间的。

    他知道她有空间这样一个逆天的金手指,根本不可能会死于大火。

    所以这几年来她非常的低调,就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没有解除自己身上的绝情蛊毒之前,她当然不希望被相公找到,那样一来,她所作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她怕他再次为了她而牺牲自己。

    不过……

    陆云萝的眸子微微一黯。

    木牌牌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离开到底也有五年了。

    相公即便当时知道她还活着,可她宁愿假死也要离开他的身边,他会不会以为是她不要他了?

    她又如何能笃定。

    这五年来,他还在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