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长生那毫无光彩的眼睛，叶永仙淡淡道。
“眼睛都瞎了，你看的还是这么清楚。”
“但你觉得你真的有胜算吗？”
“没有！”
陈长生十分干脆的回答了叶永仙的问题。
“如果有胜算，那我就不会和王昊这个疯子搅合在一起。”
“如果有胜算，我现在就不会来找你了。”
“可不管有没有胜算，这个纪元一定要给书生陪葬。”
“没有人能拦我，你也不例外！”
得到这个回答，叶永仙沉默了。
良久，叶永仙开口道：“你了解我，其他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我只想好好的活着。”
“这次的事情我不掺合，你也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不可以！”
陈长生果断的拒绝了叶永仙的要求，说道。
“这个纪元的一些普通生灵我可以不管，但像你们这种存在，我一定要全部杀光。”
“如果杀光所有人，你也找不到害死至圣的凶手呢？”
“那我就继续杀！”
“杀光这个纪元，我再去屠戮其他纪元。”
“只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生灵，没有谁能够幸免。”
“等所有人都死光了，那凶手自然也逃不掉。”
听到陈长生的回答，叶永仙再次沉默了。
陈长生要毁灭纪元，那他遇到的敌人将会是无穷无尽的。
强悍的上古先民，亘古长存的禁地，惊才绝艳的天才修士，这些人都会是陈长生的对手，其中也包括了自己。
可问题是，自己不想与陈长生为敌。
从三千洲开始，自己就亲眼见证陈长生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修为上的增长基本没什么看头。
但他就是凭借这不太亮眼的修为，一次又一次的战胜了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当年雷劫出现，众多修士不得不自斩一刀以求自保。
就连自己也认为，那一代的修士废了。
可他陈长生硬是将那一代人活生生的救了回来，并且培养出了凤帝和冰火仙王这种绝世强者。
也就只有亲自陪陈长生走过一段路程的人，才能确切的体会到陈长生的恐怖。
想到这，叶永仙开口道：“我知道你找我，是想让我加入你。”
“可是你这次面对的敌人和以往不一样，我也拿不定主意。”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把决定权交给天意吧。”
说着，叶永仙掏出了一枚铜板。
“正面朝上，我加入你。”
“反面朝上，我与你为敌。”
说完，叶永仙将铜板高高抛起，那普通的铜板在空中不断旋转。
“刷！”
“叮！”
一道剑气将铜板斩成了两半，陈长生淡淡说道。
“给书生报仇这件事，我陈长生不问天意。”
“若天道有灵，那它就不会让书生死。”
“如果硬说书生之死是天意，那我陈长生就做一只能遮天蔽日的黑手。”
“我现在离开这个小世界，而且在外面等你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之后，你若不出来，我亲自出手灭你。”
说完，陈长生消失在原地。
看着地上被斩成两半的铜板，叶永仙依旧沉默。
因为地上的铜板，一半正面朝上，一半正面朝下。
仿佛老天也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该怎么选。
......
小世界之外。
“这次吃的真饱，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吃饱一次。”
王昊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面对王昊的话，陈长生淡淡道：“往后的日子里，你只会吃到撑，希望到时候你的胃口能大一点。”
闻言，王昊笑道：“有道理，做个饱死鬼上路也是幸福的嘛。”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能有把握杀死我那老祖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