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长生的话,白泽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自己这一身本领,可以说是有七成以上都是来自陈长生。
现如今陈长生说了一个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很明显,陈长生弄出了新东西。
“陈长生,你是不是弄出了新的玩意?”
瞥了一眼兴奋的白泽,陈长生淡淡道。
“算是新东西吧。”
说着,陈长生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两件兵器,一股强大的神识之力,涌入了两件兵器当中。
一边用神识探查破碎兵器的情况,陈长生一边开口说道。
“天下万般兵刃包括诸多生灵,都需要精心呵护,不然很难抵挡岁月的侵蚀。”
“这两把残破的兵刃,一看就没有保存在灵气充沛的地方,因此才会失去灵性。”
“穷奇墓作为诸多高手葬身之地,那里的灵力和血肉之力,一定是非常浓郁的。”
“故此,在那里保存的兵器会更为长久一些。”
听到这儿,徐茂的眼中满是疑惑,说道:“这和寻找穷奇墓有什么关系吗?”
闻言一旁的子平开口道。
“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当年穷奇一战,战斗情况分为两种。”
“一种是有资格与穷奇交手的,另一种是没有资格与穷奇交手的。”
“有资格与穷奇交手的修士,早就与穷奇葬在了这虚空当中。”
“没资格和穷奇交手的修士,则根本不知道穷奇墓的下落。”
“然而除开这两种大概情况之外,还出现了第三种情况,勉强有资格与穷奇交手。”
“按照先生的意思,这两把兵器的主人,当年参与了与穷奇的战斗。”
“可是因为实力原因,他们俩被穷奇打出了战场,并且还遗落了一半的兵刃。”
“战斗结束之后,这些残破的兵刃被他们当成了一种纪念,所以并没有太过呵护保养。”
“而另一半散落在穷奇墓的兵刃,却得到了大量的气血滋润。”
“所以这两把兵刃,便成为了寻找穷奇墓的意外线索。”
听完,陈长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行,这么多的书没白读。”
闻言,子平继续开口道:“先生,你这套推理合情合理,可还有一个事情子平始终想不通。”
“什么事?”
“你打算如何复活这两把已经死去的兵刃?”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相信以先生神鬼莫测的手段,应该有办法让这两把兵刃重新焕发灵性。”
“可问题是,先生通过手段恢复的兵刃,他们所诞生的器灵,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器灵了。”
“可如果不再是以前的器灵,那先生又如何利用兵器之间的呼应,寻找到穷奇?”
听到这话,白泽的目光瞬间看向了陈长生,因为它也很想知道,陈长生到底打算用什么手段。
面对众人的目光,陈长生平静道。
“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模仿的,相貌、气息、功法都可以。”
“当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时,那么假的也就会成为真的。”
“这两件兵刃已经死去,我也没有办法让原来的器灵重新复活。”
“但这可不代表,我不能模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器灵。”
“想要模仿出一个完整的生灵,这样的难度是巨大的。”
“但模仿一个残破的器灵,去骗另一个残破的器灵,这种事还是比较容易做到的。”
说着,两件兵器当中突然飘出了金色的虚影。
这两道虚影,具有了器灵该有的一切东西。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道虚影是由神识构成的。
白泽:(�0�3°�0�8�0�5�0�3°)�7�7
“我去,这是什么手段,好有意思呀。”
“像是阵法,但又不像是阵法,类似于神识手段,但又不完全是神识手段。”
“这个东西你得教我!”
面对白泽那急不可耐的样子,陈长生淡淡一笑,说道。
“行,以后慢慢教你。”
“轰!”
正说着,地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颤抖,潜龙洲外围的困天大阵瞬间摇摇欲坠。
转头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孔雀,正用五彩神光轰击着困天大阵。
与此同时,一只七彩的蜘蛛,也喷出了五颜六色的毒雾侵蚀着阵法。
见状,陈长生眉头一扬,笑道。
“孔雀一族的始祖,七彩魔蛛一族的始祖,兽族还真是冥顽不灵呀!”
“既然它们不识时务,那我也就不手下留情了。”
说着,陈长生右手一挥,虚空顿时破开了一条口子。
“走吧,我们先去找穷奇墓。”
“老孔雀和老蜘蛛联手来攻,恐怕会惊动这里的老泥鳅。”
“现在先让它们嚣张一会儿,过一会儿我再收拾它们。”
说完,陈长生跨步迈和虚空之中,其他人见状也只好紧跟脚步。
……
虚空。
两件神识组成的器灵,正在指引着众人方向。
“先生,你这个办法真的能行吗?”
“穷奇墓目当中残存的器灵,会不会出现意外,又或者你这一招没有骗到它们。”
面对子平的问题,陈长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读过很多书,也明白很多道理。”
“既然如此,那你也更应该明白,学会闭嘴比学会说话更难。”
“你非要我亲口说出,这个事情我也没有太多把握,你才罢休吗?”
此话一出,纳兰子平的脸色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噗!”
“哈哈哈!”
“叫你小子一天东问西问的,这下被怼了吧!”
看到子平吃亏的样子,白泽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其他人也是尽力的憋着笑。
面对这种情况,子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干脆道。
“被先生说,总好比被外人说要好。”
“江湖不止是打打杀杀,江湖更是人情世故,子平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了。”
看着纳兰子平那清澈的眼神,那坦然的神色,陈长生皱了皱眉头。
“小子,你这样的状态有些不对。”
“先生何处此言,是子平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不,你做的很对,正是因为你做的太对了,所以我才担心。”
“你从诞生开始就备受宠爱,你是最优秀的,你是最聪明的。”
“可如果有一天比你更优秀、更聪明的人出现,你能承受得了这个打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