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泪目。
它信！它非常信！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说话的语气，绝对是认真的！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呜呜。”器灵沮丧开口：“我答应你，认你为主......”
“啧。”
白澜皱眉：“你好像很不情愿？”
“没，没有。”
“算了，还是把你封印起来吧，我不喜欢强迫人。”白澜哼了一声。
器灵大惊失色，整个石头都在桌子上用力蹦了一下：“没有！我情愿，情愿的很！”
“能认您这般聪明高贵天资过人的修士为主！可真是三生有幸，我太荣幸了！”器灵颤抖开口，极尽夸耀之词。
白澜这才满意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罢了，那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吧。”
器灵：“......”
再一次握紧黑石，如上一次那般内斥的感觉并未传来。
眩晕感从心头涌起，白澜的意识一瞬间被涌入黑石。
眼前一黑，闭上眼睛。
睁眼，眼前......
嗯？怎么还是一片黑色？
白澜眨了眨眼。
一定是她睁眼的方式不对。
闭眼，深呼吸，再次睁眼。
眼前依旧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灰暗之色。
？？？
正当白澜怀疑人生时，左右飘来了两道影子。
一道是火红色的少年，她的系统。
另一道......
“嗨！主人！”
幽白色如鬼火一般忽闪忽闪的不可名状的物体飘了过来。
白澜默默后退一步：“你就是这黑石空间的器灵？”
“正是本器灵！”鬼火闪了闪。
白澜：“......”
视线转向一旁飘着的系统，她忽然觉着......自己从前不怎么在意的系统这副版型很不错。
至少比眼前的鬼火养眼。
“如何，这处空间不错吧。”鬼火闪了闪。
白澜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鬼火思忖起来，半晌后才开口：“我也记不清了，我伴此物而诞生，已经与其融为了一体，因而这黑石漂泊何处，我便跟着它去往何处，仔细算起来，已有几百年了吧。”
“所以，这几百年间，你都没有离开过这片空间？也看不到外界的一草一木？”
鬼火闪了闪，声音中全是疑惑：“外界与这里有所不同吗？”
白澜：“......”
那可太不同了，这鬼地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入眼皆是一片虚无。
这鬼地方住几百年就跟坐几百年牢似得。
住久了她都担心自己得抑郁症。
“主人应该感受到了，你已经与此片天地产生了共鸣。”
白澜颔首，从黑石放弃抵抗接受她的意识进入的那一刻起，她便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与这块黑石融为了一体，能随意操控黑石内的一草一木。
最令她震惊的是，这块黑石空间，似乎没有边际。
她完全感受不到空间的边缘，这里就像是一处无限空间，上下虚无，无边无际。
明明剧情中的天命女主使用黑石后，只将她的空间玉镯扩大了一倍啊？
她以为这就像是个电脑补丁，系统补丁，或是升级空间类器物的东西而已。
这块黑石空间的本体内部怎么会这么大！！
“这处空间，没有边际吗？”白澜压下心中震惊，看向一旁的鬼火。
鬼火闪了闪：“主人口中的黑石，名为虚空石，可自成一方天地，或者说......这里，便是自成一界的一处空间，虽有边际，但一界之大，已是十分浩瀚了。”
“......”
一界......之大？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什么情况！
她本以为自己只是拿到了个比储物袋更高级的储物空间。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黑石内，装了一个世界。
一个世界。
世界。
界。
她在宗门藏书楼看过一些杂书，曾经也有写过，最初的修真界，便是那些远古仙神移山填海，造出来的。
所以，她是不是，也能在这块虚空石内，造出一片世界？
移山填海......
算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去工地扛水泥一个能顶仨，移山填海还是算了。
梦很美丽，现实很残酷。
她一个炼气一层的小修士，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闭上眼睛，意念微动间，白澜将自己，系统与鬼火都送出了虚空石外。
“唔！好亮！”鬼火闪了闪。
“这里是哪里，这就是修真界吗，好多奇怪的东西。”
白澜叹气，将一旁的系统捞了过来，语重心长地开口：“交给你了，带这团鬼火看看这个世界，熟悉熟悉修真界。”
系统挠了挠头：“行。”
将系统的“仅一人可见”模式转换为“所有人可见”后，白澜便不再管着二人。
系统的缺点是话痨，优点也是话痨。
他既喜欢说话，那便将带器灵认识世界的任务交给他，自己也好去做别的事。
此番虚空石给她带去了个大惊喜。
或许原本就是白灵没有发现虚空石最原本的功用与秘密，反而将其用作强化空间玉镯的材料，冥冥中错失良机，失去这么大一片空间。
心情颇好，打开龙傲天的储物袋，取出里面的二十枚灵石和一把下品灵器。
除了这些，里面还有一枚坏掉的传送阵阵盘，显然已经无法使用了。
将东西一股脑丢进虚空石内，白澜闭目，手中握紧了一枚灵石，开始吸收其上的灵气。
她的修炼速度慢，便要靠外力来补足，吸收灵石内的灵气修炼，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时间转瞬即逝，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整整三十枚灵石的消耗，也仅仅是让白澜的修为从炼气一层提升到了炼气二层罢了。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消耗。
她修的不是仙，修的是无底洞。
面无表情站起身，白澜看向一旁飘着的两小只。
“本系统可是你的老师，你应该尊敬点对本系统说话！”
“本器灵这般尊贵之人，何至于讨好你这个非人非妖的东西，你不过是主人的奴仆罢了，哼。”
“宿主！它说我是你的奴仆！”系统见白澜醒来，叫嚣着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