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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2章朱高炽的疑惑,父王和宋师打什么哑谜

    因为有了铁轨火车,从北平府到京城乘坐火车比乘船节约了好几日时间。

    所以朱棣离开北平府时间并不长,只要朝廷不找燕王府麻烦,事实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朱棣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问了句,“这几日,宋师来过燕王府吗?”

    听到这话,李文卫当即脸色就难看起来,“回殿下,微臣连宋大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不过微臣听闻,这两日道衍法师去找过宋大人。”

    朱棣一脸惊讶,“道衍法师找宋大人干什么?”

    李文卫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现在应该追究的,不应该是宋大人根本就没有把燕王府当回事,理都不理燕王府会不会有事的问题吗?

    李文卫对于自家殿下对宋隐如此包容,感到心中憋闷得很。

    当即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句,“这个微臣也不知道。”

    “那没事了。”

    朱棣随意地挥了挥手,“应该是有关学堂的事情吧!”

    “或许是吧!”

    李文卫干巴巴地应了一句,说到宋隐他就来气。

    一个臣子,却臣不臣,谋士也不像谋士,甚至也不像道衍法师那样时刻将燕王府放在心上。没想到接下来朱棣一句话差点把李文卫气吐血。

    “既然燕王府没有什么事情,那么咱去见见宋师。”

    李文卫使劲地咽着口水,免得一口老血会喷出来。

    朱棣说完,示意朱高炽跟上,当即迈步就出府去了。

    宋隐仿佛早有准备,知道朱棣会来找他似的,看到朱棣过来,并不觉得奇怪。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在京城里,一切都还顺利吧?”

    听到宋隐这话,朱棣看到宋隐的喜悦,顿时化为泡影。

    看到朱棣这表情,宋隐轻轻叹息了一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你不必为这种事情给自己增加太大负担。”朱棣愣了一下,宋隐仿佛有千里眼,已经知道他在京城并不痛快。

    当下把他在京城里,在朱元璋面前,先是如何诉苦,后面朱高燧殿前失仪,自己狠狠地揍了朱高燧一顿的事告诉给宋隐。

    说完又颇为恼火地说了一句,“付出差点把咱燧儿打死的风险,也未能求得父皇同意日后咱退无可退时,到朝鲜去避祸的诏书。”

    朱高炽此刻听到朱棣聊起朱高燧被打一事,仍然觉得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那老朱头竟然连诏书都没给你啊!”

    宋隐对于这样的无功而返,也是颇感惊讶。

    一旁的朱高炽不由得心中纳闷,目光从朱棣身上又移到宋隐身上。

    心中暗自思量,难不成这次奉诏进京,目的不是为了求得那份诏书?

    但是他怎么听宋师的意思,仿佛有比求的诏书更重要的事情呢?

    “父皇一直就相当偏爱皇兄,想不到现在也同样如此偏爱朱允炆那不懂事的小子。”

    朱棣心中愤愤不平,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此事倒也不必过于忧虑。”

    “皇上想尽办法要给那位铺平登基道路,让你们这些藩王替那位守好边境。”

    “但是你们这些藩王都无人有异心,那位却都已经容不下你们了。”

    “那位如此心性,皇上心中肯定也自有思量。”

    “或许是皇上舍不得让你到朝鲜去,还想让你继续守护大明边境。”

    “所以才没有给你诏书!”

    朱棣听着宋隐的分析,心里愤愤不平。

    他忍不住冷哼,“父皇精明着呢,主要是那小子容不下我们,所以即便是父皇有这样的心思,我还不乐意替那小子守江山呢!”

    在宋隐面前,朱棣也是豁出去了,什么话都敢说。

    “那老朱头确实贼精,该考虑的事情自然会多番思量。”

    宋隐想起自己跟朱元璋斗了二十多年,也不由得好笑。

    “无论如何,当大明这边危机重重时,无论有没有诏书,你都可以举家直接迁往朝鲜,那时更无须顾虑那么多了。”

    朱棣一愣,顿时转怒为喜。

    “哈哈,看咱都气糊涂了,可不是吗?”

    “那位如果真的容不下咱,即便是有父皇的诏书,他也会装作看不到的。”

    “既然如此,咱又何必跟他太过君子,以礼相待呢?”不过宋隐跟朱棣的对话,一旁的朱高炽听得愈发迷茫了。

    “对了宋师,咱听说道衍法师来找你了,他没有给宋师添什么麻烦吧?”

    宋隐微微一笑,“没啥大事,就是那和尚这段时间心性有些浮躁,来找我论道。”

    “那就好!”

    朱棣直觉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他更相信宋隐能够摆平朝廷之外的任何事情。

    所以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朱棣跟宋隐聊了一会,心情舒畅了许多,从京城回来后那压抑而又沉重的包袱,仿佛都卸掉了。

    朱棣带着朱高炽离开宋府后,回燕王府路上,朱高炽忍不住询问,“父王,您刚刚跟宋师在打些什么哑谜啊?”

    “呵呵!”朱棣有些欣慰地看着朱高炽,“炽儿,你听出来了?”

    朱高炽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但是炽儿仍然听不懂。”

    “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咱和宋师都不约而同地替未来谋划,但是又不能做得太出格,让别人关注,所以就得通过一些小事顺水推舟地把事情往前推进。”

    朱高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宋师如此大才,还有顾虑吗?”

    “还有父王,为什么一定要求得皇爷爷同意父王退避朝鲜的诏书啊?”

    朱高炽此时脑袋里就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但是却又苦恼地找不到答案。

    朱棣有些嫌弃地看着朱高炽,“你跟在宋师身边学习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啥事都悟不出来?简直是笨到家了。”

    “炽儿无能,还望父王给个提示。”

    朱高炽锲而不舍地想求得答案。

    “自己多动动脑筋。”

    朱棣说完,突然非常严肃地看着朱高炽,一字一顿地说,“你即使是想到答案了,也把它烂在心里,不得让第二个人知道。”

    “啊?”

    朱高炽更加惊愕了。

    只是接下来,无论他再如何哀求,朱棣都没有回复他。

    这个问题像是在朱高炽心里落了根。

    回去后接连几日,朱高炽都苦思冥想,可是仍然没有想到答案。

    如此这般,半个月过去了,朱高炽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直接跑到宋府,去向宋隐请教。宋隐得知了朱高炽那日离开后,就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至今,不由得好笑起来。

    “你可还记得,我曾经教过你要如何解决问题的那些方法?”

    “这个……”

    朱高炽瞬间就被宋隐给问住了。

    打从他成为宋隐的学生后,宋隐教过他的方法多达上百种。

    这让他如何知道宋隐现在问的是哪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