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朱屠夫起杀心,这次要李善长死
宋隐想不到,当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隐秘的事情。
简直匪夷所思。
朱标同样震惊到眼神呆滞。
当年,他因为惜才,这才顶着压力,又仗着朱元璋对自己的喜爱,让朱元璋赦免了胡惟庸的门生。
现在看来,当年之举显然是妇人之仁。
当年被他救出来的人,现在成了潭王的谋士,并帮助潭王要推翻太子之位。
朱标此刻觉得自己简直蠢透了。宋隐惊诧过后,立刻询问,“那么对第五军区兵权夺权一事,是潭王授意,还是有他人挑唆?”
胡雄拱手道:“是潭王殿下和淮西武将联手布局,他们利用第五军区里的淮西武将去挑唆其他将领。”
“篡改朝廷政策,然后说是潭王的意思,从而拉拢封地百姓的事情,是潭王殿下和他的谋士共同做的。”
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宋隐却眉头一皱。
“在军区里夺权一事并不出奇,毕竟原本军队就是淮西武将在掌控,他们影响力之大也正常。”
“但是潭王殿下,虽说我不是非常了解,却也知道他的才华算不得上乘,他的谋士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脑子。”
“能够瞒过朝廷,即让朝廷觉得潭王封地已经执行朝廷政策,可是真正执行的政策却已经被篡改了,这本事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所以我觉得,能够做到瞒天过海这等本事的人,肯定另有他人。”
宋隐根据得知的资料,开推敲起来。
听到宋隐的分析,胡雄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宋隐仅凭着并不算多的消息,就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点。
要知道,锦衣卫查找这些证据时,可是出动了大量人手,费尽心思,才获得一些关键性证据。
胡雄钦佩的道:“宋大人太厉害了,确实如此。”
“帮助潭王篡改朝廷政策的是李善长和淮西勋爵们,由他们在朝堂中照应,所以才瞒了朝廷那么多年。”
“负责监控潭王的锦衣卫,其实早已经被潭王的人监视了,所以得到的消息并不准确。”
闻言,宋隐点了点头。
这样就说得通了。
想不到淮西一派,为了巩固自身的地位,还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简直是视皇权为空气,竟然连联合藩王谋反的事情都敢做。
“李善长简直是忘恩负义,枉费朝廷念着他是开国功臣,一直善待他。”
朱标死死的握紧拳头。
现在,潭王谋反的前因后果基本上已经明朗,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将损失降到最小。
“皇上,殿下,臣建议,还是维持原定计划,并将潭王押解回京,令他手中兵权无用武之地。”
“只要没有潭王,那些幕后操纵者就如同墙上画蚂蚱,蹦跶不起来。”
宋隐看着朱元璋说着。
朱元璋此时气得浑身发抖。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常棘手。
但是朱元璋又岂会知难而退。
“胡雄,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指证当事人,或者是有没有人证。”
宋隐突然想到,如果证据确凿,就可以部署抓捕了。
可是胡雄却摇摇头,“密函没有署名,甚至送信人完成任务后,就被灭口。”
“锦衣卫也是无意中截获了一封密函,为此还折进了几名好手,这才将密函送回。”
也就是说只能凭着这些密函,得知潭王的一些秘事,但是却不能以此来指证他们。
所以,即使知道李善长也是潭王的合作人,也仅此而已,并不能给李善长定罪。
况且李善长本人就擅长诡辩,无凭无据想要扳倒他,太难了。
得知处置不了李善长及淮西勋爵,朱元璋和朱标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如此一来,他们即使知道潭王即将谋反,而且胆大妄为的替胡惟庸转移贪污资金,还救下理应处斩的胡惟庸涉案人员,也只能干瞪眼。
只是淮西勋爵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人费解。
自从太子朱标监国后,淮西一派官员明显地安静下来。
别说是朝臣,就连朱元璋都以为,淮西勋爵仗着蓝玉跟朱标的亲戚关系,觉得朱标可以成为他们的新靠山。
所以他们不再闹事,安心等着朱标登基。
那时,他们就可以重新获得朝堂上的话语权。可是想不到,他们又在暗中帮助潭王谋反,不介意拥立潭王为大明皇帝。
或者说,这是淮西一派准备的后手吗?
朱元璋神情严峻。
没有证据,根本扳不倒老资格,又是开国功臣的李善长。
一时间,朱元璋和朱标都无比苦恼,双双看向宋隐。
他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宋隐了。
被几双眼睛盯着,宋隐也没有推诿。
“皇上,殿下,不用着急对李善长出手。”
“还是维持原定计划,先扣押潭王殿下,然后让潭王殿下去指证李善长等人。”
“那时,李善长还能如何诡辩?还有潭王殿下的谋士,也是一个重要人证,务必要看好了。”对啊!
宋隐的话让朱元璋和朱标茅塞顿开。
只要潭王指认,李善长还能翻天吗?
而且那时朱梓已经失势,他还有什么能力去护着李善长等淮西勋爵。
“太好了,就这么办。”
“尽快把那逆子给朕押回京。”
朱元璋如此着急,不是急于给朱梓定罪,而是要制裁李善长。
李善长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屡屡无视皇权,并跟皇权对抗。
朱元璋早就想动李善长了,只是苦于出师无名,这才一拖再拖。
现在得知有定罪李善长的办法,朱元璋是一天都不想再拖了。
李善长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触及了朱元璋的逆鳞。
别的事情朱元璋尚且还能容忍,但是李善长想要动朱标的皇位,就凭这一点,都足够让朱元璋治他死罪了。
而且这次只是制裁李善长和个别淮西勋爵,并非把整个淮西一派连根拔起来。
所以朱元璋不用担心淮西一派会发生暴动。
顶多就是让他们不痛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