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说完。
已经被路过的周少玉一肘子圈了过来，捞着脖子就带走了。
小魔君大喊：“你别动我！”
周少玉‘狞笑一声’，“嘁！小样儿装什么！我知道你可想和我们一起走了，放心，小爷落不下你！”
小魔君怒骂：“谁想一起去了！我有事儿！”
“啧，你能有什么事情？你那小眼睛，一个劲儿往小爷这边看，小爷知道，你想和我们一起。”
小魔君：“我……呜呜呜！”
周少玉懒得听他逼逼。
大笑着将人的嘴巴捂着一路拖拽着，两人跌跌撞撞往前跑。
路上同行的人越来越多。
小葵还被同行的人抱着。
他的剑没拿在手上，而是拿了一串风车，风一吹，那红色的纸片就跟着哗啦啦的转，他脸上也终于有了点孩子的模样。
他们的衣裳五颜六色的混杂在一起。
似彩霞，又似光下颜色流转的朝露。
这本就是少年人该有的颜色。
“去哪儿啊？”
“不知道啊。”
“哈哈，随便走呗！”
“去哪儿都开心呐。”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断在壮大的人群中一次次重复的响起来。
他们乐此不疲的问，答。
连风和空气都是甜的。
直到来到一条熟悉的河流，大家的声音才逐渐停下来。
周少玉看了一眼，眼睛就亮了起来。
“殷念！你不早说，是来找芽芽玩儿的！”
“早说我就叫更多的人过来了啊。”
他甩开手上拽着的小魔君，急匆匆往前冲，“唉，我都忘记了，还是你心细，我们光顾着自己玩了，芽芽还在这里呢。”
“芽芽！”
他对着阴阳河大喊。
芽芽的神魂很快就变成一个光点从阴阳河中冒出了一半。
她先是一顿。
随后猛地朝殷念飞了过来。
一把虚抱住殷念。
“你都好了是不是？”
“堕化核心也死了是不是？”
芽芽一叠声的问。
无数光点从河面下冒出来。
阿狸翘着脚坐在水面上，见殷念过来了也很开心，“芽芽和我们都以为你今天过不来了。”
没想到还是过来了。
不枉费芽芽望眼欲穿的等待。
“怎么会。”
殷念歪头，看向河面上的一众神明，“这不是过年吗？”
“而且。”
“我还欠母树和小核心，一个承诺。”
正笑着的芽芽脸色微微僵硬。
她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
站在殷念面前。
冷静道：“你要送我走吗？”
“我还不想走。”
周少玉等人也急了。
玉呈站在画萱身后，微微皱眉，“至少等过完年……”
袁洁也上前一步，急忙劝道：“对啊，殷念，为什么不等过完年。”
“大家，大家可以来阴阳河附近吃暖锅！”
“芽芽他们离不开阴阳河，我们可以过来，也不是非要在学院里折腾。”
小魔君原本还想走的。
一听是想送走芽芽他们。
也不走了，庆幸自己来了，皱着眉头原本还想喊句神明大人。
可，可太熟了。
有点喊不出来。
喊念神，又怪怪的。
纠结了半天还是撇掉了喊人那一节，建议道：“咱们都还没团聚多久，想来守岁的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周少玉直接在他胸口捅了一肘子。
“你说话怎么突然开始文绉绉了。”
“走开我来！”
他往前一步，“殷念，别这么急呀，你都还没和芽芽叙叙旧吧！”
可不管他们说什么。
殷念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
唯一没有出声的。
就是元辛碎，还有同样沉默的阮倾妘。
两人皱着眉头先看看殷念，又眼眸微深，看着闷声不吭的芽芽。
殷念听完了大家说的话。
然后才一脸平静的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