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恐怖的血侯君
无数密密麻麻的寒冰荆棘如同毒蛇一般蜿蜒而出,似慢实快的朝着张书包围了过去,每一根寒冰荆棘,都仿佛坚不可摧,时空破碎都无法撼动其丝毫。
“危险!”
张书浑身汗毛倒竖,只觉得这一击若是落在自己身上,下场必然好不到哪去,连忙闪躲,却是已经来不及。
寒冰荆棘,已经将自己的退路尽数的封锁。
“嗡——!”
金色战刀猛地出鞘,凌厉的刀光闪耀而过,用尽全力斩击在蔓延而来的寒冰荆棘之上,发出一串刺耳的声音,密密麻麻的虚空火花浮现,寒冰荆棘堪堪被斩断了几根而已,而越来越多的寒冰荆棘迅速补充上来,斩断的那一点,远远比不上补充的速度。
不过,即便如此,张书也拥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当即连忙闪身窜出了包围圈。
“轰!!!”
寒冰荆棘狠狠轰击在张书刚刚站立的地方,时空崩塌,因果消散。
张书回神注意到了这一幕,眼神不由变了变,这等攻击,怕是仅仅只是那血侯君随意施展而出,却是比金府君全力以赴还要可怕的多。
第三境之间,也是有着巨大差距的。
“躲?”
血侯君见状露出一丝笑容,邪异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只蝼蚁,随手一划,天地间顿时蔓延出更多的寒冰荆棘,轰隆隆的朝着张书冲了过去。一时间,张书感觉自己看到的仿佛不是寒冰荆棘,而是一个个被串联起来的寒冰世界,其中有着无数化作冰雕的枯寂生灵,保留着临死前惊恐的表情。
“这寒冰荆棘之中,蕴含着无数的世界!”
“一根寒冰荆棘,便代表着成百上千的世界之力。”
张书看明白了一些东西,心头微微震动,这些世界的规模并不算太大,但是叠加起来,却是极为恐怖了。
尤其是,这里的寒冰荆棘并非一根两根,而是铺天盖地的一大片!
“这血侯君竟然发现了我,看样子飞升者的隐匿气息的秘术,在这等强者面前并没有什么作用。”
“被这等强者盯上,我这具分身怕是要保不住了。”张书并没有太过惊慌,他的本体处于十分安全的地方,并且有着黑猫前辈守护,虽然不清楚黑猫前辈的具体实力,但是想来不会弱于这血侯君。
黑猫前辈的神秘,甚至知道系统的存在,而且了解颇深,更是和系统的创始者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是张书目前最值得信赖的一张底牌。
所以,只要黑猫前辈还在,张书就不担心自己有着陨落的风险。
但是即便如此,一旦损失了这具分身,那么他一系列的谋划就会被拖延,所以他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轻易尝试损失分身的滋味。
毕竟,别的不说,回头想要派遣新的分身赶过来,慢腾腾的赶路寻找便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而且搞不好还需要重新转世,那样一来耗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当然,总体来说,这些都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代价。所以张书也算是有恃无恐。
没必要的危险自然需要远离,但是该拼一把的时候,却也可以肆意冒险。
“轰轰轰!”
一条条寒冰荆棘轰击虚空,张书不断的腾挪躲闪,躲开了寒冰荆棘一次次的杀招,身法施展到了极限,周身的时空都为之扭曲,手中的金色战刀时不时的挥舞,划出一道道绚烂的刀光,碰撞声不绝于耳。
“有趣,有趣。”血衣侯看着依旧在坚持的张书,非但没有任何恼怒之色,反而更加开心了起来,“一个未到玄境之人,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简直不可思议,这一点就算是我也难以做到,你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血衣侯自然注意到了那柄金色战刀,但是一柄战刀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那仅仅只是一位玄境初期一半的本源之力而已,也就堪堪第三境的威力,哪怕换在一位玄境初期的强者手中,也未必能够发挥出这等威力。
关键的,还是要看用刀的人。
“我对你很好奇,臣服于我,可以饶你不死。”
血侯君说话间,单手背负身后,一手自然垂落,看起来宛如在欣赏风景一般,然而周围的攻击,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
“……”
张书没有回答他,对于这句话直接忽略,或者说不屑一顾。
臣服?
若是换了其他人,或许会惧怕一位玄境后期的强者恐怖的实力,毕竟这等强者,就算是隔着无尽遥远距离,哪怕拥有分身保命手段,也能瞬间通过因果击杀一切分身,令其彻底陨落。
但是张书不一样。而且,张书自问若是处于神秘之地,有着那神秘伟岸之力的加持,别说第三境,就算是守护神降临,他感觉自己也能上去碰一碰。
有着这等底气,又没有陨落的风险,他如何会理会一个玄境后期的威胁?
“有胆量。”血侯君见到张书不回答,无所谓的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带着你的秘密,一起彻底埋葬在这无尽冰雪之下吧。”
轰隆隆!!!
随着血侯君这句话落下,天地好像骤然发怒了一般,无尽的冰雪风暴愈发肆虐,不知多少万里的大地,竟然开始有一座座如同剑锋般的冰山,拔地而起!
一股股冰冷的剑气,夹杂着风雪,席卷一切。
“好霸道的剑气!”
张书顿时间,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带上了危险的气息,不断的朝着自己逼迫而来,速度极快,任何一道剑气落到自己身上,都会将自己瞬间重创。
在第三境面前,自己强大的生命力,似乎显得那么的脆弱。
“叮叮叮叮……”
金色战刀连续挥舞,一道道金色刀光爆射而出,与四面八方而来的冰雪剑气撞击在一起,掀起无数浩荡的气流,朝着远处奔袭而去。
“轰!”
突然,张书脚下地面一震,一股无比锋利的气息,骤然爆发!
一座巍峨的冰山,自脚下拔地而起,好像要将张书整个人切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