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搞死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鬼杀身影一瓢,险险躲过这一杀招。
高高一抬手,喝道:“七煞门听令!全部狙杀,不留活口!”
一声令下,刀光剑影,齐齐杀来。
“雕虫小技!伤我族人,还妄图与我为敌,找死!”
罗厉面色冷沉,一抬手,四面湖水天旋地转,一道道水柱拔地而起,犹如咆哮巨龙,冲向七煞门各大杀手。
“不自量力!”鬼杀冷哼,催动法阵。
“轰!”阵法之中,雷电大作,狂风呼啸,生生截断那一道道水龙。
水花迸溅,那雷霆之势,竟被轻而易举化解。
“噗……”
罗厉被阵法反噬,硬生生喷出一口鲜血。
“罗厉!”
白玉楼一声厉喝,拦在他身前,“你没有灵丹,法力尚未恢复,退后!”
阵法太过邪祟凶悍,无法使用魔族之力,唯有用剑。
然而,他身怀罗厉灵丹,已是半魔之躯,法力硬生生被削去一大半。
对付狂化之徒,腹背受敌,即便有罗厉相护,却在眨眼之间,身上便多处负伤。
已然强弩之末。“爱妃!”
“小楼!”
两道惊呼声齐齐响起,萧清河反手握剑,狠狠一划,斩杀一人。
旋身后退,护在白玉楼跟前。
七煞门人见状,齐齐提剑,再次杀来。
不死不休!
“兄长,我已非人族,无颜见你!这阵法只困魔族,困不住你,别管我,你先走!”
“我已撞破鬼杀的阴谋,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怎可能全身而退?”
莫说是他,此刻与七煞门缠斗的温长庚,亦难逃一劫。
这样下去不行!
魔族之力被阵法全面压制,占尽劣势,太吃亏了!为今之计,唯有破掉阵眼,解除魔族束缚,方可有一线生机。
“系统,不想我死就告诉我阵眼在哪里,快!”
老子要顶不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系统弹出提示。
热烈祝贺“白玉卿后援会会长”斥资50000金币,打赏关键道具——天眼通!
打赏留言:这个叫什么鬼的,敢伤我师尊肉身,搞死他!让他给老子TND见鬼去!
伴随着提示,只有萧清河能看到的一个定位光标,赫然弹出。
暴躁老哥,虽然你还是这么狂躁,但是这回我喜欢!
下一秒,光标一闪,正正落在萧清河脚下,剧烈闪烁。这不就是巧了吗!
萧清河反手握剑,一剑扎下去。
地动山摇,空气都为之震荡!
而那克制魔族的雷点狂风,顷刻间被打散。
冲天之光,归于平静。
鬼杀大骇,“阵法破了?这不可能!”
只见他双手舞动,速度之快,留下残影。
他在结印!
竟留有后手,意图再次催动阵法!
萧清河猛地回头,“小楼,你们快走!”
白玉楼捂着胸口,身上斑斑血痕,身心受创。
那顶帷帽不止何时早已落下,露出英挺的少年容颜。
眉心之处,因吞下罗厉灵丹,凝结出一枚与罗厉一模一样的金色花钿,妖邪魔魅。
那是他非纯正人族的证明。
此时,望着兄长,千言万语来不及说,只急急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凉拌!
能走一个是一个,好过所有人原地送死!
“罗厉,带他走,离开这里,快!”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罗厉高高一扬手。
罗湖震荡,宛如狂龙之怒,水花翻天,霎时间凝成万千水针。
一场暴雨梨花针,气势磅礴!
所过之处,杀人夺命,血花漫天!
成百上千七煞门人,死伤近半!
魔王罗厉,巅峰实力,恐怖如斯!然而,此时他身心受创,此等招式难以再发挥第二次,而鬼杀动作迅猛,已经结印完成。
不知又催动了什么法阵,地面剧烈震荡。
动静如此之大,各大门派即便在睡梦之中也被惊醒。
四面八方,有动静传来。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萧清河一咬牙,将人推给罗厉,喝道:“给我走!走啊!”
罗厉岂会不知魔族之躯,继续留下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累赘,且所谓的名门正派赶来之后,他与小楼更无法脱身。
深深看一眼当初将他镇压在镇魔塔之下的人,他点头,将白玉楼按入怀中,同时抄起地上昏迷的红鲛孩童。
足尖轻点,一抹红衣,飞身后撤。“想走?没那么容易!”鬼杀怒不可遏,怎甘心十年等待毁于一旦。
利刃出鞘,便杀上去。
却被一道剑光拦截去路,闪身躲避之际,便慢了半拍。
罗厉趁势落入湖中。
湖水飞溅,很快归于平静。
红鲛一族是水族,一旦入水,销声匿迹,再不可寻。
“十年前阻挠于我,如今又坏我好事,找死!”鬼杀双目赤红,狰狞之际。
一招一式,杀向萧清河致命处。
“唔……”
萧清河本就负伤,疲于应付,一时不敌,被重挫肩膀。
血染白衣,仿佛被硬生生刮去一块血肉的阵痛,令他倒退两步,闷哼出声。
鬼杀杀红了眼,再次提剑,刺向萧清河咽喉。
“小心!”
温长庚杀敌之余,眼角瞥见如此惊险一幕,几乎肝胆俱裂。
眼看着萧清河避之不及,凛凛血刃就要扎进他咽喉。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凛冽之声,滑坡长空。
“清河——”
伴随话音,惊鸿剑阵,气场全开。
气势如虹,仿佛割裂空气,齐齐朝鬼杀射去。
萧清河紧绷的神经,霎时一松。
看向负伤不轻的温长庚,苍白面色挤出一抹笑来。“师尊来了,我们不用死了。”
温长庚:“???”
你叫他师尊?!
白玉卿不愧为诛魔宗首座,即便换了马甲,依然大杀四方。
一柄破风剑,削铁如泥,穿风破月,气势如虹。
一剑震开冲上来拦截的七煞门众人,剑刃直抵鬼杀门面。
顷刻之间,杀至眼前。
鬼杀断了一臂,节节败退,竟是不敌。
紧随而来的谢筠,宛如晴天霹雳。
整个人都裂开了。
他听到了。
白玉卿的那声清河。萧清河的那声师尊。
此时此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怪他会认错人,难怪他总误以为“白玉卿”是师兄,原来竟不是错觉?
再回想起茶楼的种种,他舔过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