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宁语清感觉身体猛得一沉,惊醒。

    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一个豪华的总统套房。

    刚动一下,身下剧烈的酸麻疼痛感传来,她这样子像是昨晚被人打了一夜,骨头缝都跟着疼。

    她猛得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什么都没穿。

    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昨晚一群人商量着去找男模,李思思还说要让她开开眼。

    该不会自己趁着酒劲儿真点了男模,还跟人家一夜春招了吧?

    浴室传来哗哗流水声,趁着影子望过去,修长矫健的身形入眼,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

    这浴室的玻璃墙质感也太差了,竟然还能看到影子。

    小心脏砰砰直跳,现在她确定她真的是和这位陌生男子一夜情了。

    太荒谬了,简直太荒谬了!

    趁那人还在洗澡,她得赶紧穿衣服开溜,要是被林鹿他们知道,一定会把她从头到脚嘲笑一遍。

    到时候整个设计部都会传来,她宁语清禁不住诱惑和二十七年没开荤的羞耻出去睡男人了。

    想想就觉得恐怖至极。

    她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摸索,试图将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摸上来。

    结果却摸到一处光滑的肌肤,她的手在空中一颤。

    还没等她睁开眼睛,一股熟悉的声音入耳。

    “想趁我洗澡偷溜,睡完就跑,这是不想负责?”

    这人!!

    宁语清猛得睁开眼,果然。

    她睡得那是什么男模,她这是把自己的顶头上司兼老板给睡了。

    而且这老板貌似还很传统,跟自己的员工一夜情后竟然还想着要名分!

    宁语清嘿嘿一笑,准备装傻。

    “薄总,昨天我们……”

    谁想到薄辞深说过那叫一个直接,“睡了。”

    她心里漏了半拍,险些没扶住床沿。

    “那我们……”

    “做了。”

    突然,昨晚断片的记忆直冲天灵盖儿。

    昨晚,误以为自己二十七年来一直母胎单身甚连初吻都还在的宁语清受不住姐妹们的嘲笑。

    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自己很丢人。

    于是准备借着酒劲儿开荤,想到这种事情林鹿最在行,就给林鹿发消息让她给自己推荐几个男模的联系方式过来。

    谁知林鹿关键时刻掉链子,消息发出去整整半个小时都没得到半点回复。

    宁语清气急之下,直接去林鹿的房间找她。

    谁知她醉醺醺晃悠悠,去的根本不是林鹿的房间,而是走廊尽头,薄辞深的总统套房。

    房门被打开,宁语清直接扑倒那人怀里,嘴里还色眯眯地笑着。

    “好啊林鹿,你在房间里竟然藏了一个这么帅的男人,不知道和好姐妹一起分享吗?”

    薄辞深冷眸微曲,全身冰冷的气场透露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冷眸压下来的那一刻,他将喝得烂醉的女人捞进来,她倒是放得开,干脆顺势扑到他怀里。

    “林鹿多少钱买了你,我给你加倍!”

    那一刻,薄辞深快要被气炸了,因为宁语清要找男人消遣的消息同样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现在她又把自己当成外边卖的野男人。

    难道今天她不走错房间,就真的要去外边和野男人一夜情了?

    越想越气,薄辞深直接伸手将她按在墙上,霸道地禁锢她的上手举过头顶。

    惩罚似的落下一个深吻,吻倒她浑身瘫软,窒息到在他身下死命挣扎才松口。

    迷迷糊糊中,宁语清勾上他的脖子,突然笑了。

    “你长得可真像我们薄总啊,睡不着他,睡个平替也值了。”

    原本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接下来的动作反倒是她更主动。

    好啊,薄辞深将她拎起来扔到床上,“虽然你买不起,但我可以免费送你一次。”

    衣服被他两三下退掉,欺身压下,原本还在压制着欲望的薄辞深爆发了。

    宁语清吭哧着哭泣在他身底下求饶,却激发他更深的兽欲。

    “宁语清,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忍过来的吗?”

    他轻轻掩去她眼角噙出来的泪水,却也没停下身上的动作。

    想到这些,宁语清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薄辞深再次凑过来,挑起她的下巴,强制她看着自己。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可都一直都是你在主动。”

    宁语清羞红的小脸儿火辣辣的,半晌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薄总,昨晚我喝多了,就当我们一夜情了?”

    她的意思是,都是成年人,男女之事发生就发生了,就当做一夜情,从今以后谁都不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薄辞深唇膜,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女人。”

    她一怔,怎么回事儿?

    这种事情明明是她一个女人更吃亏,怎么现在说得好像是他被欺负了?

    这个高高在上的薄总裁,该不会是个人面兽花的渣男吧?

    薄辞深最了解她,知道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生气地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宁语清条件反射地弹跳,挂在身上的被子滑下去,被人一览无余。

    她慌忙裹上被子,躲过那双炙热的眼神。

    “薄总,年会要开始了,我们……”

    薄辞深直接将她按在床上,“年会下午才开始,现在只是早上,大家都还没起床。”

    他什么意思?

    宁语清又开始心跳加速,嘴巴都快被自己咬破了。

    薄辞深穿着睡袍,欺身压下来,尽管隔着一层被子,宁语清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一下子,火辣辣的酥麻贯穿全身,她赶紧求饶。

    “不要不要,薄总不要!”

    薄辞深坏笑,“不要什么?”

    宁语清别过头不跟说,那人却还不停地调侃。

    “昨晚你不是挺主动的吗,怎么这会儿怕得像个小兔子?”

    昨晚,昨晚是她喝多了。

    现在她很清醒,而且还清醒地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开个年会把自己的顶头上司睡了,她还是历史上头一个吧?

    薄辞深突然发力,宁语清忍不住娇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