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柔气急败坏,拉着母亲去公司找宁建国对峙,本以为一项宠着自己的父亲会哄她爱她,谁知宁建国竟然表现得十分不耐烦,干脆直接将宁雅柔关了禁闭。

    她们这一家人越是不像一家人,宁语清就越暗爽,如今她要得就是这样的结果。

    傍晚,宁语清为了薄辞深的事情在外奔波了一天,如今的她已经靠着杨梓的介绍成功融入进贵妇的圈子,打探其消息来更是如鱼得水。

    洗漱完毕的她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今天茶话会上的话题,今天下午,宁语清又从一家茶话会中打探到了一个关于薄家和盛家的消息。

    突然,房间们被悄然打开,借着昏暗的灯光她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挤进来。

    宁语清瞬间像是炸了毛一样朝着床后一点点移动,手里摸索着趁手的工具来防身。

    “你是谁?”

    她警惕地瞪大眼睛,直到看清那人的轮廓她才颤抖地叫了一声,“薄,辞深?”

    一张棱角分明,英俊帅气的脸逐渐靠近,再昏暗的灯光也能让她看得清楚,只是今天的薄辞深没戴眼镜,一双漆黑的眸子略显疲惫和深邃。

    可知他最近在公司里与那些老狐狸同吃同住,还要和盛家抖旋,不知道会有多大的精神压力和工作量。

    想到之前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想到他是为了帮她才身陷顾氏的泥潭,宁语清鼻头一酸,直接搂住对方的脖子,钻进他的怀里。

    “薄辞深,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困在公司里出不来了。”

    淡淡的鼻音伴随着沙哑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都像是在撒娇。

    薄辞深用鼻子发出一声温柔的笑意,将人揽在怀里,可开口却是让人害臊的调戏。

    “听说小野猫越了狱赶紧跑回来查看,谁知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了。”

    他的头微微绕过宁语清的耳后,在她细嫩的耳垂上轻轻撕咬了一口,惹得宁语清浑身泛起一阵涟漪。

    突然,她好似想到什么,十分严肃地推开他。

    “你从公司回来的事情盛菲菲知不知道,顾氏那些老东西知不知道?明天早上他们知道了会把你抓回去吗?”

    宁语清郑重三联问,她有些慌张以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护住薄辞深不被那些人带走。

    这副模样倒是十分可爱,薄辞深终于被逗笑了,伸出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划了一下,甚是宠溺。

    “不用担心,是否呆在公司全靠我个人意愿,他们能奈我何?”

    宁语清一怔,“所以是你自己不想回来,不是你回不来?”

    看到薄辞深那副眼神,她瞬间明白了,他们彼此之间还是有一些默契存在的。

    “你是不想回来看见我?”

    薄辞深坏笑着点点头,帅气的面容上还透露着一丝淡淡的痞气,宁语清真的有些生气了。

    她在外边给他苦苦谋划着,一直想着自己能帮上他的忙。

    可这个男人竟然因为不想看见自己在公司里一连两周都不回家。

    想到这,她突然来了脾气,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将那人一把推下床。

    “你既然不想看见我,那你今天还回来做什么,你走吧,别回来了!”

    薄辞深瞳孔闪过一丝惊讶,许是没想到宁语清对自己也有如此硬气的时候,不过她现在这副凶巴巴的模样在自己眼里,只是在撒娇。

    她气鼓鼓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薄辞深今日则是出奇的宠她,竟然不闹不怒,甚至对她更是笑意盈盈。

    “某些人要跟我划清界限,我只是想成全她,所以也学了她得做法,偷偷离开。”

    宁语清哑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来反驳。

    “顾家老宅空荡荡的,连你的气息都快没了,我回来做甚?”

    这还差不多,宁语清白了他一眼,“这次不一样了,你为我做过的事情我妈妈都告诉我了,以后你不许再孤军奋战,必须带我一起!”

    宁语清突然从背后抱住薄辞深,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地表明自己得心意。

    “薄辞深,我还没有好好跟你说过谢谢。”

    薄辞深微微皱眉,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有些罗嗦了,可刚把那人得胳膊扒拉开,她便又厚着脸皮贴上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宁语清强行让他把话听完,“我知道你心里没有盛菲菲,你是碍于盛家手里掌握的关于薄家一案的证据,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说这话时,她能赶到薄辞深的身体微微僵硬,这些年他都是孤军奋战,甚至不想让无辜的人卷入纷争。

    一旦有人靠近他想要帮助他就会被他推得远远的,尤其是宁语清。

    “这一次,我心甘情愿做你的情人,我同意你和盛菲菲结婚,但是从今以后你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我要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为我们的至亲报仇!”

    薄辞深的喉结上下涌动,该死的女人刚一回家就将氛围整得如此伤感,还真是欠收拾。

    可他这一晚上却老实得很,只是将人紧紧揽在怀里一觉睡到天亮,宁语清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竟然也有薄辞深乖乖睡觉不闹腾的时候。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突然睁开那双冰冷的眸子,脑袋混沌时,又想起那场险些烧死自己的大火。

    他早就知道,那场大火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顾国平安排的,原因是自己执意调查薄家的那场变故。

    为了遮盖他杀人的罪行,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要将自己唯一的儿子置于死地,又或许他根本不是顾国平唯一的儿子。

    那时候,他薄辞深已经成为了顾国平的弃子,想要杀人灭口的弃子。

    一个小女孩,身穿白色连衣裙,手腕处有一个五毫米大小的燕子形状胎记。

    这个小女孩已经连续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十年,没有她的及时相救,自己可能真的会死于那场大火中。

    小女孩为了救他,手臂回弯处被烧焦的木头烫伤了一大片,留下了一块很明显的疤痕。

    薄辞深一直记着这位救自己于苦海的小女孩,甚至之后的十年一直都在寻找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