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菲菲旁敲侧击,将顾国平可能将她的母亲一并带去了M国。

    那一刻宁语清已经在心中有了自己的计划,她也得赶紧过去,试探顾国平真正的目的。

    另一边,薄辞深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火速赶往医院。

    病房却早已空空如也。

    那一刻他慌了,他担心盛菲菲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偏偏傅嘉铭也不在。

    他拨通盛菲菲的电话,在对方成功接通后直接发飙。

    “你把宁语清弄到哪去了?”

    他这个态度惹得那头的盛菲菲也是十分火大。

    “你小妈去了哪里,不该去问你父亲,问我干嘛?”

    她时时刻刻将小妈两个字挂在嘴边,提醒薄辞深以他现在的身份,没有资格找她。

    “盛菲菲,别怪我没告诉你,倘若宁语清有什么三长两短,纵使你手里的东西再有用,我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头的盛菲菲彻底怒了。

    “没错,就是我安排的,我把她送去了M国,送到了顾国平身边,可是我做错什么了?”

    薄辞深的拳头钻得咯咯响,他就不该相信这个女人会好好守在宁语清身边,什么都不做。

    盛菲菲还在电话里吼着。

    “薄辞深她有什么好的,帮不上你的忙只会拖你的后腿,况且她出身低贱,根本配不上你。”

    “就算她什么都不是,在我心里也比你好上千倍万倍。”

    他挂断电话,算是彻底挑明了自己的心意。

    那头已经传来占线声,盛菲菲越想越是气不过,凭什么他可以随意挂断自己的电话?

    一气之下,她将电话又重新拨回去,连续三次都是暂时无人接听,她依旧坚持不懈,知道第十次,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耐烦的男声。

    “你以为你和宁语清说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其实,这些薄辞深早就已调查清楚,甚至比盛菲菲知道的更早。

    “薄辞深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以为宁语清去M国事我特意安排的吧?”

    见他默不作声,盛菲菲直接冷笑出声,“以你为她为什么抱紧你的大腿,又在你把她甩了后明知危险还要有意嫁给顾国平?”

    “还不都是为了钱,为了她那缠绵病榻得母亲。”

    薄辞深攥紧手机,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盛菲菲用八千万就让她松了口,主动提出叫盛菲菲安排她去M国。

    “她可是拿着钱跑路了,并且在也不打算回来了,你觉得你对他付出的一切值得吗?”

    说到这,盛菲菲的语气柔和下来,“辞深,只要你愿意回头,我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以为,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薄辞深不会再拒绝了,谁知那人竟在一切还没说清楚的情况下,再次挂断电话。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无辜挂过她的电话,还是两次!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没手下留情,宁语清必须死。

    宁语清早在两个小时前成功抵达M国,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不过好在有傅嘉铭的帮忙。

    不光给她买了机票,甚至还贴心地找了当地比较负责的翻译陪同,知道将人安全送到顾国平在M国的住宅。

    她与傅嘉铭仅仅是在医院那些时光的交情,她不想接手盛菲菲任何不怀好意的安排,至于薄辞深,他与盛菲菲才是门当户对,实力相当。

    自己这个灰姑娘就算不走,恐怕也只有当个地下情人的份儿了。

    这些时日,他也算帮了自己不少忙,就当做报答,亲自选择离开不再见,好让他不那么为难,也不让自己那么狼狈难堪。

    既如此,出国的事情自然不能求他帮忙。

    可在京城,宁语清竟然连一个可以帮得上忙的朋友都没有。

    从小挂着私生女,私下德行心术都不正的头衔,根本没人愿意那她当真心朋友。

    听说傅嘉铭的隐藏身份,是邻国以为世家的长子,在邻国的权力不容小觑。

    她便硬着头皮求求试试,实在不行再另想他法。

    可谁知却毫不费力,傅嘉铭不但答应帮她还愿意为他在薄辞深那里守护秘密。

    “你体内还有余毒未清,M国有我的私人实验室,我已经和那边的人知会过,你每个月去一次,保证根治才行。”

    另外,如果宁语清在M国遇到了困难,也可以随时过去。

    傅嘉铭将带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她,旧手机办不了漫游,傅嘉铭告知她下飞机后翻译会给她一个新得手机用。

    宁语清感激无比,并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出院,临走时傅嘉铭还特意叮嘱。

    本想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让薄辞深从此再也联系不到她。

    等她想办法救出母亲,他们就留在M国,哪怕日子困苦艰难,也不再去掺和那些世家的腌臜事儿。

    可思来想去,她还是于心不忍。

    临走时在病床底下偷偷塞了张纸条,若是薄辞深看不见就算了。

    大概是命中注定,薄辞深再次返回医院时那张纸条恰巧被一阵空调冷风吹出来,飘落在地:

    薄辞深,无论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都不悔相逢,嫁给顾国平,是宁家用我母命胁迫,在顾家这段日子,我寝食难安,其中阴险我难以承受,固临阵脱逃。

    我不愿做个小三委曲求全,更不愿做你的地下情人。既你与盛小姐的婚事无法停止,请允许我单方面选择离开。

    日后江湖海阔,你我再不见面。

    薄辞深将纸条狠狠攥在手中,的确是她宁语清的字迹,她果然是主动离开的。

    冷静过后,他给助理打去电话,“订票,最早一班。”

    薄辞深要去M国,亲自把宁语清带回来,他要问她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拿盛菲菲的钱,为什么背叛自己。

    何止是M国,哪怕是天涯海角,他都不允许宁语清逃脱他手掌心半步。

    她这辈子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

    宁语清怎会想到,这张心软留下的纸条本是不舍告别之意,可事先有了盛菲菲的挑唆,就成了彻底压垮两人的稻草。

    再见面时,便又是剑拔弩张,敌意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