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蛊王的凶性远远超乎她的想象,随着仪式的深入,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在房间内肆虐,空气仿佛凝固,姜燕婉的脸色逐渐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邬君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他一眼便看穿了屋内的危机,迅速出手,稳住了即将失控的局势。
“姜大夫,不可鲁莽行事。”邬君尧的声音冷静而有力,他上前几步,将自己的一股内力缓缓注入姜燕婉体内,帮助她稳定心神,同时以秘法暂时镇压了蛊王的暴动。
姜燕婉喘息着睁开眼,感激地望向邬君尧,“多谢你来了,否则我恐怕已铸成大错。”
邬君尧微笑,眼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真正的胜利,不是靠蛮力征服,而是智慧与仁心的体现。你已经具备了这一切,无需借助这些极端手段。”
在邬君尧的指导下,姜燕婉调整了策略,以更加温和且智慧的方式与蛊王沟通,终于在一番艰难的较量后,那桀骜不驯的蛊王被她以医者之心感化,甘愿臣服。
次日,阳光明媚,京城最大的广场上人山人海,万众瞩目之下,医术比试正式拉开帷幕。
姜燕婉一身素衣,气定神闲地步入赛场,身旁是忠诚的秋霜和新加入的智囊李慕白,还有那被驯服的蛊王,以一种隐秘的方式守护着她。
西域巫医们轮番上阵,展示着种种奇异疗法,引来观众阵阵惊叹。然而,当姜燕婉出手时,一切都变得不同。
她不仅运用精湛的医术治愈了看似无解的病症,更以中华医术的和谐理念,展现了治疗与关怀并重的医者之道,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敬佩。
“姜大夫,您是如何做到既不伤害患者,又能如此迅速地治愈顽疾的?”一位西域巫医在败北后,由衷地问道。
姜燕婉淡然一笑,目光温和而坚定,“医者父母心,我们治的是病,救的是人。真正的医术,不仅是技艺的展现,更是对生命的尊重与爱护。”
比赛接近尾声,姜燕婉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整个广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秋霜激动地握住姜燕婉的手,眼中满是骄傲与喜悦,“师父,我们做到了!”
“是的,我们做到了。”姜燕婉回以温暖的微笑,转头望向不远处的邬君尧,心中充满感激,“而且,这一切都离不开朋友们的支持。”
邬君尧含笑点头,目光深邃,“姜大夫,接下来,该是你提出愿望的时候了。”
姜燕婉踏入金碧辉煌的皇宫,每一步都显得庄重而坚定。阳光透过琉璃瓦,洒在雕龙画栋之上,为这座古老的宫殿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
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向皇帝提出那个关乎小六未来幸福的愿望。
皇帝端坐在御座之上,威严中不失慈祥,见姜燕婉行礼完毕,便温和开口:“姜大夫,你为国争光,朕甚是欣慰。你有何愿望,尽管说来听听,只要是朕力所能及的范围,一定应允。”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启禀陛下,我斗胆请求您取消小六与贵族之家的娃娃亲,让她能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她年岁还小,也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不应该被卷入权利争斗之中。”
皇帝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姜燕婉,你的医术朕是信得过的,但此事涉及皇室与贵族之间的约定,非同小可。朕可以答应你其他任何要求,唯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姜燕婉心中一沉,但她没有放弃。
正欲再言,皇帝却轻轻抬手阻止了她:“姜大夫,你的心意朕明白,但国事复杂,还望你能理解。”
虽然话语缓和,但语气之中的警告意味也很明显,姜燕婉听出了他的怒意。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看来现在不是再提这件事的好时机了。
姜燕婉无奈,只得行礼告退,心中五味杂陈。
离开皇宫的路上,她不禁思考,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就真的眼睁睁看着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沦落为政治的牺牲品吗?
回到医馆,秋霜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姜燕婉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师父?陛下答应了吗?”
姜燕婉摇了摇头,将皇帝的话转述了一遍。秋霜一听,脸色瞬间黯淡下来,眼中泛起了泪花:“怎么会这样……小六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
夜幕低垂,医馆内灯火阑珊,姜燕婉与秋霜相对无言,气氛沉重。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小六的生母刘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泪痕。
“燕婉大夫,我听说了……”刘英泣不成声,紧紧抓住姜燕婉的手,“小六跟着我已经是过得苦日子,多亏有您她才能平安降生,我只希望她能过得开心,可现在……”
姜燕婉心中一痛,将刘英扶到椅子上坐下,安慰道:“刘大姐,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不会放弃小六的。”
秋霜在一旁也是红了眼眶,三人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姜燕婉打破了寂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正途难行,那就另寻他路。我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你们的帮助。”
刘英和秋霜闻言,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齐声道:“燕婉姐,你说吧,我们听你的。”
姜燕婉沉吟片刻,缓缓道来:“我们可以从那位西域贵族入手,他们现在正在京城之中,若是我们能找到他们不愿意这门亲事的弱点,或者寻找小六与那位贵族子弟之间不匹配的证据。只要我们有足够理由,或许就能说服陛下改变主意。”
秋霜点头赞同:“对,我们还可以联络京城中有影响力的士绅,让他们帮忙说话。”
刘英擦干眼泪,坚定地说:“我也会尽我所能,哪怕只是微薄之力,也要为小六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