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几个鬼,尽然敢对我如此大不敬。
我能制服这个管家,也能对付他们几个。
直接将他们暴虐了一番,打得差一点魂飞魄外,这才将其放过。
至于这个管家,想跑也跑不了,被一张符纸定在原地,只能干瞪眼。
老头将这个过程全都看在眼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不住的发颤,整个人看起来即激动,又恐惧。
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疯魔了。
“老头,你这是怎么了?有病吧?”
话话,鬼应该已经不会生病了吧,但也不好讲,精神病还是可以得的。
万一他真的脑子不中用了,我得考虑换人了。
手底下的这个管家看起来不错,有些地位,说不定能指点我更多。
老头战战兢兢的偷瞄了我一眼,然后艰难的道:“你你你……你根本就没死,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这个死人城里出现?”
我挑了挑眉,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戳破真实身份。
“咳咳……你凭什么说我没死,怎么?我看起来还像有命在的?”
我捏了一把大腿上的肉,不小心戳到了钉子留下来的血洞。
剧烈的疼痛告诉我,我的确是还是个活人,还能感知到血肉之痛。
和死人亡魂的疼痛方式是不一样的。
老头伸出手,一把抓向贴在管家额头上的符纸。
这玩意儿我摸着随意,他这一碰,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一只手当场就被烧着了一般,刹那之间变得黢黑,冒着青烟。
这阴槽地府,可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
除非,这是生人之物。
他用自己的手,向我证明,我是个有问题的人。
我双手环胸,冷冷的道:“知道得太多,晓得会有什么下场不?”
我踢了踢身旁,一直哑然无声,乖得像个隐形之物的恶犬。
这小东西个子不大,关键是浑身黑。
这阴槽地府,除了点蜡烛的人家透出一点朦胧的光外,很多地方都是乌漆抹黑的。
所以,它一路跟在我身后走了这么久,愣是没有被人识别出来。
得到我的示意,恶犬终于发作了,一口咬向老头的头。
就他那点子能力,如何能是黑狗的对手。
小腿处传来清晰的咔嚓声,随即是这人传来的惨叫声。
恶犬有灵,能伤害亡魂。
所以,老头得到了他应得的奖励,痛失一只小腿。
“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乱说出去。”
这个消息如果被传出去的话,怕是整个酆都城的人都得被震动到。
毕竟,如我这般还有命在的人,却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和一块肥肉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能有肉身,谁想死去?
这人间,底层的亡魂是没有任何尊严的。
就是那些有能力的,日日不见光,人生只有黑白两色。
在这样的地方能坐牢般享受这么多年,也是极其无聊的。
所以,每一年都会有很多看透了的人,放下一切直接选择轮回而去。
往生一切重头再来,他们的生活将会多姿多彩。
对人间的向往,会让这些亡魂,拼了命也要抢夺到我的躯体。
“回来吧!”
我一声令下,恶犬终于放开了这个老头。
看,我随意一下,就能让这个家伙身不如死。
他的腿被狗咬断了,变成了一个残废。
但对于一个底层的鬼而言,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
这下老头彻底乖了,知道自己的地位,所以,几乎是用小跑的方式,带着我一路往禁地走去。
至于那个管家,自然被我拽到手里。
这家伙定然是知道那个太子爷人在什么地方。
只是现在没有变法多问,因为来救他的亡魂太多了。
乌泱泱的一大片,我毕竟不能和整个酆都城的恶鬼为敌,只能无奈的先去往禁地再说。
那个地方,是所有亡魂都畏惧的存在,他们怕死,我又不怕,反而是我的一个福地。
果然,在十分钟后,我大踏步的拽着管家,催着老头想要冲进禁地里面时,管家和老头都出现了强烈的抗拒反应。
此时,他们的身上,出现了很多被消融的残迹。
而伤害他们的,则是这个禁地里面的一种屏障。
应该说,是一种可以称之为结界的东西。
二人才刚挨上结界,身上的相应部位就出现了消融。
所以,如果不想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他们只能向我哭诉求饶。
而追过来的那些亡魂们,也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无事人一样的站在那昏暗的界线之内,拿我没有办法。
老头我放过了,对方其实没有什么大错,就只是一个带路者而已。
在我松开他的一刹那,其一瘸一拐的离去,走得是那样的惶急。
其实,但凡他愿意留下来,再求求我这个生人,我是能对他进行供奉,并助力他超生的那个人。
可惜啊,他只感觉到了无边的害怕,却看不到自己命动的转折点,一心只想逃离我这样的恐怖存在。
所以,也许,他的往后余生,还是将碌碌无为的在这个鬼城里面沉没下去。
至于这个管家,则已经快要吓出屎来了,整个人就是处于快要魂飞魄散的边缘,对我哀求起来。
“先生,我罪不至死,用不着让我灰飞烟灭吧?”
“求求你,放过我,我还不想死啊!”
谁能想到,阴魂死了后,还要再一次面临死亡的威胁。
这大概是他这两世最可怕的一天了。
“老东西,少在这里废话,告诉我,那说的那个钟少爷,人在哪里,又是做什么的?”
“我要知道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一切!不许有丁点隐瞒。”
在我的强势之下,管家哪里还敢耍小心眼,很痛快的把钟少爷给卖了。
这人死了后,原本是有丰厚的陪葬之物,每年的清明还有节假日等,钟家的人都会特意举办大型法会,给其寄了海量的金银和物资。
然而,这钟少爷从前在人间的时候,是个在条条框框里长大的人,来到这个地方,就性情简直是大变样。
首要的一点是,他不再碰任何女人,甚至于,很痛恨女人。
所以,他去了臭名昭著的雅居,在那里做了首席鸭子,这家伙玩得挺花,真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