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卿定定的望着我,陆司卿的目光很深邃,看的我心跳加速,但又不舍得别开目光。
良久,陆司卿沉声道,“知意,如果我和沈寒只能二选一,你选谁?”
“……?”
我有些不理解,他们之间有什么可比性吗?
两人一个是爱人,一个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如果两个都要有,也没什么冲突。
见我不说话,陆司卿目光黯淡下来,“果然还是选他对吗?”
这是吃醋了?
我心中好笑,又有些无奈。
“这有什么好选的,“我轻叹一声,“不出意外的话,你是要陪我走一辈子的人啊。沈寒,他只是我的朋友,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见了。”
“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我不想他误入歧途而已。”
陆司卿的眼神瞬间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所以,你是更在乎我,对吗?”
对上陆司卿期待的目光,我点了点头,“嗯。”
在我心中,陆司卿的地位确实已远超沈寒。既然决定要和陆司卿共度余生,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
“司卿,沈寒之前救过我,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我当然清楚他犯过错,上次你们已经两清了。我会让芮芮看好他,不会再让他做错事。”
陆司卿沉默片刻,脸色略显阴沉。
“如果他不听呢?知意,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因此受伤?”
我叹了口气,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沈寒会听话:“我会尽力去劝,如果真的不行,就按你说的办。”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如果沈寒一意孤行,那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你不能见他。”陆司卿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答应你。”我点了点头,本来我也不想再见沈寒,毕竟每次见面都会加深他对陆司卿的怨恨。
陆司卿的伤口尚未痊愈,只能吃些清淡的。中午,我陪他一起点了粥,正吃得香,陈秘书急匆匆地推门而入,连敲门都忘了。
陆司卿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陈秘书正欲退出去敲门,我开口拦住了他:“陈秘书,什么事这么急?”
能让陈秘书如此焦急,我也好奇起来。
陈秘书恭敬地站在一旁,神情严肃地掏出手机,递到我们面前:“是老陆总,他上午召开了发布会,说您……成了植物人,陆氏要重新召开股东大会,选举新的管理者。”
“这事已经在新闻界闹得沸沸扬扬了。”
我凑近一看,照片上的陆父陆母坐在中间,神情憔悴,与昨天红光满面的模样判若两人。若非知情,还真以为他们是为了陆司卿伤心呢。
我半开玩笑地说:“这妆化得不错!”
陈秘书抿着唇,想笑又不敢笑。
陆司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想想也是,他才刚出事,家人就如此对他。
“司卿,别难过。他们可能真的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才这么做的。也不一定代表他们……不爱你。”
我虽然嘴上这么安慰陆司卿,但心里对陆父陆母的行为十分不齿。但凡他们对陆司卿有一丝上心,也不至于连他醒了都不知道。
陆司卿一把将手机扔回陈秘书怀里,语气冰冷:“爱?在他们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愣,陆司卿的淡然让我感到吃惊,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他看了我一眼,补充道:“在我们这种家族里,没什么感情可言。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把企业放在第一位,我不行,就换别人。如果我不够强大,别说亲情了,想让他们正眼看我一眼都难。”
听了他的话,我才明白,不是他不在意,而是他知道在意也没用。在这个家里,一切都靠自己的实力说话,有能力才有话语权。
所以他一直那么优秀,年纪轻轻就掌管陆氏,没日没夜地工作,短短几年就让陆氏成为了商业巨头。
我不敢想象这样的环境会对陆司卿造成多大的影响,他能长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也更加理解了他性格中的霸道和偏执。
陈秘书站在一旁,低着头偷笑。
我抽回手,给陆司卿换了药,又帮他换上西装。很久没看到他穿西装了,那种禁欲的气质扑面而来。
和陆司卿敞开心扉后,我开始光明正大地行使伴侣的权利,围着他左看右看,他还是一样帅。
更让我惊讶的是,陆司卿虽然躺了半个多月,但腹肌一点没少,身材也没变样。
他突然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光看多没意思,想抱就抱!”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陈秘书转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我推开陆司卿:“快点走吧,司机该等着急了。”
说着,我往门口走去,陆司卿快步跟上,牵住我的手。我试着抽了几次都没抽开。
医院到公司的路程不近,陆司卿在车上处理文件,我侧身看向车窗,掏出手机准备给沈寒发消息。
周芮芮最近一直在陪沈寒,前两天她说沈寒的脾气好多了,我想着现在发消息说不定能起作用。
消息刚编辑到一半,身后突然响起陆司卿的声音:“你在干嘛?”
我回头对上他审视的目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快速按下删除键,把手机放回包里:“没干嘛,跟芮芮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