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咬了一下唇，视死如归一般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会告诉你！”
苏黎玥这才满意地笑出声，她早就厌烦了被各种人瞒着的事实。
“第一个问题，季严北为什么能指使得动你。”
下一秒，季妍妍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望着苏黎玥。
她的内心不断复读一句话。
糟糕了！
她瞬间反应过来，苏黎玥不知道季严北的真实身份。
但是现在要从自己嘴里泄露出来了。
顷刻间，季妍妍的后背直冒冷汗。
她现如今骑虎难下，不管自己告诉不告诉苏黎玥，事后自己都不一定有好果子吃了！
真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季妍妍苦笑着，最终还是摊牌了。
她在赌，赌苏黎玥会从季严北的手中保下自己。
“堂哥他……他其实并没有脱离季家。”
季妍妍低垂着目光，不敢跟苏黎玥有接触。
真假参半，才是最好的出路。
这一条信息是可以透露出去的，用来换取苏黎玥的信任也没有关系。
“嗯，然后呢？”
苏黎玥一点也不意外，不如说她早就猜到了。
不然以席青山睚眦必报的性格，季严北早就遭殃了。
但只得到了这一条信息，苏黎玥并不满意。
正所谓时间就像海绵，挤一挤总会有，真话亦然。
即便季妍妍不敢说太多，也能从中抽丝剥茧。
季妍妍偷偷瞄了她一眼，斟酌着解释起来，她根据自己的理解偷偷给季严北说起好话来。
“堂哥表面上脱离家族，实际上是想找到苏老爷子的……”
她怕踩到苏黎玥的雷，最后几个字干脆含糊不清起来。
毕竟她没有说假话，这一点确实是真的。
闻言，苏黎玥的心忍不住软了几分。
不如等季严北彻底好了再跟他生气？
反正他现在还在生病，病号应该有特权的吧？
见苏黎玥的心情似乎好了几分，季妍妍这才舒了一口气。
“堂嫂，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所以我们可以聊合作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苏黎玥，生怕她摇头拒绝。
见她这个模样，苏黎玥便知道自己应该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忽然恶作剧心起，“不行……才怪。”
季妍妍此刻的心情像极了过山车急转直下，下一秒又高高抛起。
“堂嫂，你吓死我了！”
她忍不住拍拍胸口，给自己顺气。
苏黎玥笑眯眯，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刻不容缓，季妍妍又递了一份文件过来，她面容变得异常严肃。
“这是席家在设计行业的领域，虽然不是活动设计，但是服装设计的市场异常大，而且他们做的并不是高端市场……”
苏黎玥一听，忍不住皱起眉，她忍不住打断道：“我没记错的话，活动设计跟服装设计，沾边的也就设计两个字吧，你确定我能帮到你？”
对此，苏黎玥甚至有点不抱希望。
季妍妍并没有气馁，她信誓旦旦说道：“当然，活动设计虽然看似跟服装设计没有关联，但是参加活动的人的服装呢？”
“哦？”
苏黎玥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角度的想法，她不禁好奇起来。
“低端的服装设计市场一般是跟店铺有关，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参与进参加活动的人的衣服选择中去，毕竟有的人可能连礼服都没有，如果我们的设计能让户心满意足，那就能撕扯掉他们的蛋糕。”
季妍妍说完，仍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苏黎玥这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季妍妍当然做不到一上来就把席家赶走，但是抢走他们的礼服设计生意却并不难。
“如果就这的话，那再深入就不行了。”
“再深入就是我的服装设计公司，人一旦用惯了礼服，自然也开始对常服品牌感兴趣。”
苏黎玥思索了片刻，“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件事情得慢慢来，一时间肯定是没办法立刻搞定的。”
季妍妍同意地点头，“这肯定的，所以我希望能跟堂嫂建立深度合作，毕竟为光除了几个大户，其他的小设计也不少。”
“你调查过我们啊？”
苏黎玥半开玩笑道，却不想，季妍妍异常认真地点头。
“因为您一来，傅小姐，秦小姐都愿意跟为光合作，总不能说是她们心血来潮吧。”
这下苏黎玥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行为这么高调。
她故作失落，叹气道：“那估计要被提前提防了，但是无所谓。”
季妍妍好奇望去，却看到苏黎玥的眼中的满满斗志。
“既然有我在，那有什么可怕的呢？”
季妍妍顿时肃然起敬。
别的不说，傅小姐肯定不会是堂哥帮忙的，只能说自己这个堂嫂是有点实力在身上的。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日后落在这两公婆手中，要是行差踏错，那就真的渣都不剩了。
正事谈完，季妍妍便起身准备告别。
“我送送你吧。”
苏黎玥想着顺便回家看着季严北，索性提出这么一个建议来。
季妍妍正发愁自己怎么跟苏黎玥拉近关系，这打瞌睡的枕头都送上来。
她当然来者不拒。
“那就麻烦堂嫂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公司，偷偷观察了许久的路漫漫终于松了一口气。
自己没有被发现！
她立刻躲进楼梯间，悄悄跟席青山交流情报。
席青山急得焦头烂额，本身其他行业的公司都在被狙击，现在又听到季妍妍打算跟苏黎玥联手。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那你有没有听到她们打算合作什么？”
他有些疑惑，两个人手下的产业都不重合，怎么可能联手。
路漫漫小声怯怯道：“我也没有听清，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季妍妍过来的目的应该是合作而已。”
“废物，下次这种捕风捉影的信息就不要传给我了。”
席青山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斥责起路漫漫。
路漫漫不敢继续说话，就怕席青山还在生气。
“漫漫，我……”
席青山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对路漫漫说话的语气有点过分，他连忙安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