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既然学会了接生,以后可以做个接生婆,总能赚够花销。”
孔灵之已经洗过手,收拾好自己,背上药箱,对着老郎中平淡的点点头,就转身离去。
“等等。”老郎中叫住她,“老夫是好心提醒你,治病可不是玩笑,一个不好是要命的。”
孔灵之仍然是平淡的一句,“多谢。”
这倒让老郎中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的难受。
...
孔灵之回到家时,林氏刚做好饭,“回来了,快去洗洗手,你今天给人接生,可还顺利?”
“嗯,母子平安。”
“好好好!”林氏欣喜的念叨,“接生孩子,这可是救命的大事,应该能算不少功德。”
吃过饭,孔灵之拿着纸笔将今天给妇人接生的流程一一写下来,记录注意事项,尤其是系统提醒她的那些,全都记好,下次再给人接生,就不用全靠系统了。
里间榻上的陆仁等她放下笔才开口,“孔郎中,你写的这些东西最好放起来,以免被人偷学去。”
见孔灵之随意应一声完全没往心里去,陆仁提醒她,“我今天看了你写的记录,一看就懂,既然是你费心琢磨出来的,还是小心点保存。”
孔灵之随手把厚厚一沓本子揣进兜里,“这样可以了吧。”
她又想起之前练的武功秘籍,“陆兄,我有一个问题始终不明白。”
“关于武学?”
“对,你说练习内功可以让内力越来越深厚,可最初的那一丝内力,是从哪里来的?书上只写了按照穴位运转...但是如果最初那一丝没有,怎么运转啊?”
陆仁:“伸手。”
孔灵之把手伸过去,她颇有些激动,“记得多输一点内力,我好好感受一下。”
陆仁瞪她,“我如今五脏六腑跟筛子似的,你还让我给你输内力?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不给我输内力你让我伸手干什么?你也会诊脉?”
陆仁:“我的意思是,最初的内力是从手来的。”
孔灵之看向自己的手,陷入呆滞。
“习武之人,都是从外功开始练,拳法、掌法、剑法都随意,腿法也可以,不过一般给孩子启蒙,都是从手上开始练。”
“练个一年半载,配合药浴,就可以产生一些内力了,就可以内外一起练,如果没有药浴,平日吃的也不够好的话,什么时候能产生内力就说不准了。”
说到底,穷文富武,没有点家底,是练不出什么名堂的。
孔灵之点点头,“这样啊。”
可见,内力的产生确实需要外力刺激,她脑子里开始琢磨,生物电池的做法。
好像需要土豆,也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土豆。
...
隔天老婆婆拎着鸡蛋送到药铺来,孔灵之推辞几句就收下,对方再三感谢她,还把她夸了又夸,走出门去,又跟邻居不停夸赞她,直说的孔灵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过了一天,俞百草带着药材回来了。
他背着一个大大的药箱,明明须发皆白,步履却非常轻盈,这让孔灵之羡慕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习武优势也太大了,还能延缓衰老。
试问哪个女人能拒绝延缓衰老呢?别说女人了,男人也拒绝不了啊!
陆仁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清清嗓子,“我倒是通晓几门基础剑法,你若是想学,等我好了,可以...”
他话都没说完,孔灵之已经殷勤的给俞百草倒茶,“前辈,您练的是什么武功?能外传吗?”
陆仁:...
就俞百草那三脚猫功夫,教徒弟都是误人子弟。
而且他这么一个高手在这,孔郎中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俞百草将药箱直接交给孔灵之,她拿着药去后院配药,百还丹的制作方法有点复杂,很多药材需要单独熬制。
药铺里,俞百草喝口茶,“你可知这百还丹是什么来历?”
这陆仁还真不知道。
俞百草只提了一句,就淡然的喝茶,还是陆仁先忍不住,问,“还请前辈为我解惑。”
俞百草嘴角上翘,他捋着胡子,“不知你可听说过一百年前的那位神医吗?”
“他?说书的经常说啊!”
那位神医具体叫什么名字陆仁已经不记得,只记得经常有说书的说起这位神医的故事。
据说他本是皇族子弟,但因后宫倾轧从出生就身体不好,长年服药,自然也与皇位无缘,后来不知从哪得到一本医书,废寝忘食的读书。
皇宫里有很多地位低微的奴婢,他便给这些人治病练习医术,再加上可以经常去太医院与太医们探讨,他的医术越来越厉害。
后来有人在皇帝的饭里下了无色无味的剧毒,皇帝昏厥,就是他发现皇帝中毒,并且成功解毒救活皇帝,因此皇帝封他为王,赐他三道金牌,除了诛九族的大罪不可免,其他罪责尽可免除。
不过这位王爷早就向往江湖的洒脱,于是离开京城,四处游历,路上救过许多人。
俞百草叹息一声,“这百还丹,据说就是他研究出来的治疗自己的病的,然而他费心研究多年,却一直没能成功,等他终于研究出来后,已经是病入膏肓,这药已经不能再救他了。”
陆仁:这可太惨了。
“有人说,他一怒之下毁了药方,也有人说,他将药方送回了皇室。”俞百草略一停顿,视线落在药铺的后门上,隔着门,孔灵之正在调配药。
“也许,她祖辈跟那位王爷有些关系。”
陆仁:“不可能!我早就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
俞百草:...
“她父亲就是个普通郎中,往前几代虽然没生活在小泽镇,但都是许郡的人,至于她娘,祖上是逃荒过来的,如今还有个弟弟,跟那位完全搭不上边。”
俞百草:“你何时调查的这么清楚的?”
陆仁顿住。
“我...我只是随口一问,她是这么说的。”
“原来如此。”
这句话一波三折,颇有些不同意味。
“俞前辈!你别多想,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可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