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补了一句:
“而且,当初在季氏异能者队的时候,那个金魏莱没少阴阳白队。”
武达西恍然大悟:
“难怪他看到白队的时候,眼神总是怪怪的,原来是旧识。”
“不,旧仇人。”
白榆:我可从来没惹过他,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出生在贫民窟,对他来说就是我的原罪,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业绩,都消解不了。
荣玉:白队,我对您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请原谅我一下,当我听到您也被那个渣渣针对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就不那么焦虑了。我是这么想的,连白队这么优秀的人都会被歧视,那我们这样的“战五渣”被针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厚道啊?
白榆笑了:
“没有!”
“很高兴我的经历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今日功德+1。”
武达西:我就说白队能当上队长不光是因为她的异能等级高吧?更是因为她的人格魅力!
白榆无奈叹气:
“我的天呐!”
“再夸我就要飘了啊!”
“我这是第一次当芝麻官,就已经知道当官是这么爽的事了。”
“难怪那么多人削尖脑袋也要往上爬。”
荣玉:白队谦虚了,谁都知道你是不会飘的。
白榆: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荣玉笑了:
“您要是想飘,当初就不会拒绝季辰南的求婚了。”
“还用等到现在?”
白榆:听起来,大家都很了解我,我的过去。我还以为一些事是会被慢慢淡忘的呢。
荣玉:如果季辰南后来没有使用药物控制您,让您跟他结婚,估计这事大家就不会翻出来了。他好偏执我的天!竟然能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只是我不明白,他花那么大的力气跟您结婚,却在结婚当天跑出去泡初恋、找鸡,这,是人格分裂了?还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白榆耸肩:
“我不知道啊。”
“那些日子在我的记忆中是一片空白。”
荣玉抱了抱她:
“白队,你太不容易了。”
“还好你摆脱了那个疯子!”
在哀山深处的季辰南打了个喷嚏。
到了医院,医生给白榆脸上的伤缝了几针,然后经过认真细致的检查,确认再没什么问题,就给她开了点药,让他们回去了。
武达西开车将白榆和陈森送到他们住的那栋大楼前,就载着荣玉回异能大队了。
公车是不能开回家的,他们得送回去。
白榆脸上的伤口上被医生贴了一大块纱布,看起来有些瘆人。
胳膊上的伤倒不是很要紧,都是擦伤,估计很快就能长好。
“我这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们。”
白榆轻轻叹气。
陈森摇头:
“不会!”
“看起来很可爱。”
白榆:是吗?那我以后多受点伤,多贴几块纱布,是不是就更可爱啦?
陈森的大手抓住她的肩,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看住她:
“不是!”
“永远不要再受伤了!”
白榆笑:
“你这是在发动你的“言灵”技能吗?”
“小伙子,我们不是分析过了吗?”
“要发动这个技能,你得把这些话发给我,而不是就这么大剌剌说出来。”
陈森无奈地笑:
“我跟你说正经的!”
“别岔开话题!”
白榆:臣妾做不到啊!就像今天,我明明也不想受伤的,但还是这样了。少年啊,姐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她说着,还大力拍了拍陈森的肩。
陈森握住了她的手……
“你们看看!”
“你们看看!”
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
“她亲爹饿着肚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她还在跟男人调情!”
无数长枪短炮对准了白榆和陈森,“咔嚓咔嚓”一通乱拍。
麦克风怼到了白榆面前:
“白队长,您的父亲向媒体控诉,说您拒绝赡养他,是这样的吗?”
陈森挡在了白榆面前:
“别拍了!”
“白队刚结束一个任务,拯救了许多市民,还伤成了这样。”
“你们让她休息!”
说着,他揽起白榆的肩就要走。
有几个记者看到白榆的伤势,识趣的停了下来。
也有一些没有底线,只想抢头条的记者,竟然追了上来,继续把麦克风往白榆面前怼。
“白队辛苦了!”
“不会耽搁您太久的!”
“请您回答一下呗,您父亲对您的控诉是否属实?您是否拒绝赡养他?”
陈森怒不可遏地推开那些麦克风:
“你们真的是记者吗?”
“怎么能问出这么降智的问题?”
“去看看A市的法律,看什么样的人才需要子女赡养。”
“六十岁以上,或者丧失劳动能力。”
“你们看看她父亲的样子,是丧失劳动能力了还是六十岁了?”
记者们被怼,愣了一下,又不死心地继续追上来:
“白队,既然您都住上城区,而您父亲又是您唯一的亲人了,您为什么不接他过来一起住呢?”
“是因为您男朋友不喜欢他吗?”
“听说您男朋友爸爸跟你们住一起是吧?”
“那您男朋友的爸爸喜欢您爸爸吗?”
这些聒噪的苍蝇!
白榆猛然停住脚步,跟在他们身后的记者也赶紧停了下来。
她缓缓回过头,看了一眼躲在远处朝这里张望的白敬业。
白敬业将头扭到一边去,不敢跟她对视。
白榆冷冷一笑:
“各位既然这么好奇,那我来好好回答一下。”
“我跟我男朋友不住一起。”
“他也是异能大队的成员,在这里有自己的房子。他爸爸住在他的房子里。”
“至于我男朋友是不是不喜欢我爸爸,我想说,是的。”
“他不喜欢我爸爸,因为我也不喜欢我爸爸!”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家暴成瘾、出轨成性的爸爸!”
“现在,知道我不让我爸爸跟我住一起的原因了吧?”
“换你们自己,会原谅家暴你妈妈和你的“所谓”的父亲,还当作没事人一样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上演父慈女孝吗?”
白榆自以为已经说得很重了,没想到,这世界什么奇葩都有。
一个龅牙、剪短发的女记者信誓旦旦地说:
“我会!”
白榆都要被她的幽默逗笑了。
“你很棒!”
“但你不是我!”
“就这样了!”
“这是我第一次回应,也是最后一次回应。”
“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