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二组的同事发到小群里的。
有人跑去看灯光秀，发了一堆照片过来，正疯狂给其他人安利。
阮清没冒泡。刚退出页面，就收到了赵雅茹的消息。对方去了室内水上乐园，问阮清要不要也一起。
先不了，你们玩儿吧。阮清发送消息给她。
赵雅茹：那行吧，明天我们再一起过来。
阮清发了个“OK”的表情包过去。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准备等会儿找机会开溜。
看眼下这状况，应该是用不着她再凑人头了。许静芸是想提携她没错。但抖机灵可是技术活，弄不好就成了笑话。今天显然就不合适。
盘算的倒是挺好。可坐了没一会儿，冯总又喊她凑人头了。
大概是她水平也不咋地，一起打牌能让他们这些菜鸡获得优越感吧。
阮清不得不坐回了牌桌前。
陈过那边围观的人散了不少，但还有几个留了下来。那个一开始他们凑一桌的人连点两次炮后把位置让给了其他人，又和他们凑到了一起。
还是刚才的配方，四个人一起继续菜鸡互啄。
阮清也不管什么眼色不眼色，干脆放飞自我。她发现了，包括她家老总在内，这三个人根本不在乎输赢，完全就是瘾头大。有人陪着摸牌就行。
十几局下来，各个桌上的人都互有变动。
然后换着换着，不知道怎么，阮清就和陈过换到了一起。许静芸也在同一张牌桌上，另外一位赵总是外市的。
这人和陈过似乎关系不错，跟许静芸也熟。但对于阮清来说，却完全属于陌生人。
牌桌上主要是两个男人在聊天。
阮清继续充当凑人头的工具人，安安静静地抓牌看牌。
许静芸偶尔附和着说上两句，但话也不多。她其实一直在不着痕迹的观察着阮清和陈过。如果说刚才没太注意的话，但这会儿她也已经发现这两人之间气场似乎不太对了。
怎么说呢……虽然上次他们两个表现出来的也不是很熟络，可这次就生疏地过于刻意了。
再怎么样是熟人。就算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坐在同一张牌桌上也有几分面子情了。可两人一直没互相打过招呼不说，全程连个眼神对美对上过。
加上之前她隐约察觉到两人似乎有点儿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带着这层滤镜来看，就更觉得有那么几分不正常了。
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关系装出来的表面功夫，还是闹别扭了？总不至于是彻底闹掰了吧……许静芸面色如常的盯着牌，脑中一瞬间已经闪过各种念头。
是什么都好，她只希望千万不要是最坏的那种结果。
第一把牌耽误了些时间，最后是赵总自摸胡牌。第二把结束的挺快，胡牌的还是赵总，陈过直接点炮。
赵总把两位女士递来的筹码都还回去，只收了陈过的。喜笑颜开道：“哎呀，我这一晚上差不多净输了。刚和两位美女一桌就连胡两把。要不怎么说越漂亮的女人越带财运呢！”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漂亮，哪怕明知道是恭维的假话。许静芸笑得花枝乱颤：“行了赵总，您就别哄我开心了。我对自己长相还是心里有数的。”说着，她瞥了眼一脸商业化微笑的阮清，“应该是我们阮清给你带的财。”
“许姐，你就别拿我打趣了。”阮清被点了名，没法再装哑巴。她笑容里带了几分适当的腼腆，“我对自己的长相也挺有数的。”
许静芸笑叹口气，没说什么。
可赵总却忽然上了心，他盯着阮清看了几秒，煞有介事道：“诶，你别说。阮小姐这个长相，应该属于旺夫那一类。”
“呃……”阮清被他说的头皮发麻。要不是对方眼神清正，没什么不好的意思。她都以为这人是在隐晦地调戏自己了。“赵总，您真会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啊。”赵总略带了几分认真，“我最近买了本儿看面相和手相的书，正在研究这个。还挺有心得的。”
“呵呵……”阮清干笑了两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许静芸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陈过，也出声打圆场：“赵总，阮清脸皮薄，您就别逗她了。您上次还给我们冯总算卦，说他一个月内有大财呢。结果他买了一堆彩票没开出了一个末等奖，还亏了2000块。”
“唉，算卦可比面相难多了！我这次可是找了师父认真学的。”得不到两位女士的附和，他又去陈过那找认同感，“不是，我说你给句话啊。”
“什么话？”男人慢悠悠开口。
“你看我说的对不对？阮小姐是不是旺夫相。”
“哦。”陈过撩起眼皮，这一晚上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向阮清。
男人目光幽深，神情戏谑，叫人辨不出喜怒。
阮清在他的注视下，莫名有种如坐针毡地感觉。她不自在的垂下眼眸，不敢再继续同他对视。
“嘁……”低低的嗤笑声响起，陈过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话，“我又没把她娶回家，旺不旺的，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