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够接纳你,我倒也不意外。”
“你总说到祂仁慈,我很在意这一点,诞育到底在什么时候才不需要仁慈?”
阿夫洛斯饮下一口美酒,笑着错开了话题。
“别总说我,说说你吧我的兄弟,我对这所谓的虚无可太好奇了。
所以,你那位驰骋于虚空之上的恩主,到底执掌了什么样的权柄?”
程实一听这话就觉得其中有些问题,他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见过祂了?”
“是,祂来警告我,不要再用污堕的手段同化你。
这简直是偏见。
我们的欲望,从来都是同频共振的不是吗,我的兄弟?
毕竟,你才是我的引路人。”
“......”
我谢谢你,这么大的锅,哪怕是我自己造的,我也不背。
不过话说回来,是哪位恩主召见了阿夫洛斯?
程实想了想,觉得是命运。
祂大概不放心只嘱咐自己,所以又来警告了阿夫洛斯。
啊这......
程实面色古怪的看向此间的主人,沉吟片刻后,开始讲述有关自己恩主的事情。
当然他讲的也是命运,毕竟在胡璇眼中,他还只是一位织命师。
“我主是虚无本质,洞彻寰宇真实,祂是一切好运的化身,也是诸多不幸的合集。
在祂的注视下,世界充斥着变化,未来写满了既定,你所能想象到的有关命运的一切都是祂的权柄,但却不是祂的全部。
因为祂无需被描述,也不能被定义。
因为祂是命运,是归于一切的......虚无。”
阿夫洛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程实,细细的品味着程实对他恩主的每一句描述。
相比于阿夫洛斯的淡定,胡璇明显更加惊讶一些。
她想过程实一定对祂们有独特的认知,但现在看来他远比自己预料的更懂祂们,至少,他很懂命运。
然而阿夫洛斯似乎并不这么想,祂饶有兴致的看着程实,突然笑出了声。
“我的兄弟,我不得不说,你对你恩主的赞美......
嗯,非常完美,毫无瑕疵。
不过以我对欲望的理解和对情绪的感知来说,你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你还想说什么?
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很好奇,甚至觉得你未曾说出口的那些东西,才是你对命运的真正看法。”
阿夫洛斯放下餐具,双手撑住下巴,笑眯了眼道:
“你不准备再说说看吗?”
程实脸色一滞,干笑了两声。
这话说得,留白才是最美的。
我要是啥都说出来,那好好的赞美不就变成亵渎了?
恩主这么庇佑我,我总不能不识好歹吧?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命运祂......
无需多言。”
...
“命运......命运......”
阿夫洛斯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口中啧啧有声。
“怪不得我的兄弟你能引导走向自我的命运,原来这也是你的命运。”
“?”程实实在厌烦了这些有关命运的谜语,他思忖片刻直接在此开门见山道,“第一轮信息交换很顺利,我们直接开始第二轮吧,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很简单,就一个问题,那就是......源初到底是谁?”
阿夫洛斯一滞,随即收敛了笑容。
祂在谈论源初的时候,从来都是正襟危坐的。
“且不说我能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即使能,我也回答不了。
从神并没有靠近源初的权利,如果你想了解*祂,或许你的恩主可以给你答案。
有趣。
我在你的情绪里品尝到了恐惧和不安,你一再追问我有关时代的事情,是在害怕虚无时代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