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毫无反应,虚空里热闹的一批:
“有用吗?祂不会生气吧?”
“别播了,别逼我求你!”
“你再播我要告你侵权了,你这是未经许可,啊,恩主大人,我的意思是,虚空未经许可,您不需要许可。”
“唉,您倒是说句话啊,我这汗流的快脱水了。”
“喂喂?您......在听吗?”
程实放弃挣扎了......
他闭上了嘴,开始用虚空跟祂对话。
在如同苏益达一般聒噪了好久之后,欺诈终于有了反应。
“你在害怕,有趣,为什么?”
还没等程实回答,虚空又响起了声音:
“怕死。”
“......”
程实很无奈,只好坦诚道:“请容我实话实说,您这样的行为,很不欺诈。”
“哦?你在质疑我?”眼眸眨眨,眼角上翘。
“这怎么能说质疑呢,这是发自您最虔诚的信徒心中的最诚挚的建议。”
程实非常想狡辩,但虚空又不干了,它直接吐出了一个字:
“是!”
“......”
你妈的,毁灭吧。
眼眸笑着转了一圈:“看来,你又一次把我当成了母亲?”
“......”
“我错了,您罚吧,随您怎么罚。”
眼眸瞥了程实一眼,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星点忽明忽暗,螺旋自由迷转。
祂再次开口,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揶揄。
“在感受到祂从我这里偷走了一丝权柄之后,我确实很生气,但我不会因此而惩罚于你。”
!!!!!
啊????
什么???
卧槽,发生了什么!?
谁窃取了欺诈的权柄?
死亡?
啊这......
祂要偷的是自己老板的权柄?
我靠,那自己不成了二五仔了?
吃里扒外,帮兼职老板爆破自己老板的小金库??
原来不是因为苏益达的事情?
确实,在神明的权柄面前,苏益达算个屁。
不过这篓子,是不是捅的太大了点?
这么大的锅我能背的住吗!?
程实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但好在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驱散了威能,虚空不再转述他的心声。
“我......我......”
程实再次汗如雨下。
这次真的要脱水了。
眼眸饶有兴致的看着程实表演,眼角似有若无的翘起。
“不用那么紧张,我说了不会惩罚你,便不会惩罚你。”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只是想要在那位大人面前宣扬您的盛名,谁能想到祂居然敢......
祂居然......
居然萌生了一些想法......”
“怎么,你连我都敢骂,却不敢骂祂?”
那可是死亡啊!
我骂您,您能当乐子看;我骂祂,我怕自己被祂坐到屁股底下去。
“我......”程实很想再表表忠心,但此时的语言确实太过苍白。
“无趣。”
眼眸自顾自的转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道:
“我不是来追究责任的,相反,你做的很不错,因为你的撬动,祂们终于生出了一些别的心思。”
啥?
啥心思?
我撬动啥了?
撬苏益达他妈倒是想过。
等等,恩主大人,这是我能听的吗?
我一月薪三千的打工仔,有资格听老板们谈判桌上的逸闻吗?
“虽然我失去了一些权柄,但是......记忆失去的更多,嘻~”
刚才还凝重至极的气氛,突然因为这句嬉笑尽皆消散。
眼眸笑的开心,以至于程实眼前有关祂的一切形象都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在那一瞬间,就连漆黑的虚空似乎都染上了五彩缤纷的迷幻颜色。
!!!
记忆也被偷了!
死亡一次偷了两个神的权柄!
老哥牛啊!
虽然自家遭了灾,但一想到对门更惨,程实脸上的紧张便再也遮不住笑意,低头“库库库库”起来。
“祂很生气,所以......你大概已经感受到了。”
“!”
...
程实的笑声瞬间凝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试炼中遭遇的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