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巧,我今天也找到了一点点神性,而且我用你说的方法把这些神性当肥料撒下去了。”
“有用吗?”
“暂时看起来,还没有。”
“嗯,我只是偶然翻了翻理质之塔的生物实验记录,靠不靠谱也没准,你......”
电话那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陶怡却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问道:
“话说,你做过人体试验吗?”
“呃......啊?太多了,你是指哪种?”
“把神性封藏在别人体内这种。”
“我有病?我自己身上是不能藏怎么滴,这什么鬼问题,问这干嘛?”
“你什么时候加入了理质协会?”
“啊?我什么......”
陶怡再次打断道:“你送我的那件东西,我用掉了。”
“不是,小怡怡,你今天有点怪啊,我......”
“嗨呀,忘记浇水了,我先去忙了。”
说完,陶怡果断挂了电话。
她站在山坡之上,迎着阳光,眯眼笑了起来。
那模样,宛如一只嗅到了秘密的小狐狸。
至于电话那头......
“嘟嘟嘟——”
“?”
...
现实,未知省市某公寓。
高宇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深深呼出了几口浊气。
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新的背包,然后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
“谁啊,来了。”
门内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开了。
房里站着的是一位正值中年的地中海男人,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局促的笑了笑。
“小宇啊......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我这就抽了一根,真的,正好让你碰见了。”
男人尴尬的狡辩着,见圆不上谎了,赶忙将烟头扔出了家门。
高宇笑着看了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少抽两根吧爸。”
“我一般都不抽,还不是你妈......”
“我咋?又咋?我又干啥了惹得你老高心烦意乱只能抽烟,嗯?”
厨房里传来了怒吼,男人一缩头,指了指厨房朝着高宇小声嘀咕道:
“你看,我这都是被吓的。”
尽管男人的反应很真实,说话很流畅,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看到他的肢体有些不协调,就像是有关节病般所有动作都略有些迟钝和生涩。
“你啊,我妈就是把你伺候的太好了。”
高宇随手将书包甩在沙发上,朝着厨房大喊:
“妈,今天吃什么?”
“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你小点动静,小林在屋里休息,别把她吵醒了。”
高宇很想说一句“谁有您声音大啊”,但想了想还是作罢,跟老爸无辜的对视一眼,瘪着嘴回了屋。
卧室不大,但很温馨,不像是一位男生的房间。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呼吸均匀,正在小憩。
高宇也没叫醒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搬出凳子,然后,从工作台上取出了一柄......
手术刀。
他掀开自己的上衣,看了看胸口,然后一记上拉直接将自己的皮肤划开。
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桌面。
正当他还要再将伤口开的深一点时,一只有力的小手,抓住了刀柄。
“醒了?”
“嗯,我来吧。”
小姑娘拿刀的手丝毫不稳,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了千百遍,她仔细的划开了高宇胸前的皮肤,沿着肌肉纹理剖解,不多时,便摸到了藏于皮肉之下的金属心脏外衣。
她小心翼翼的从心脏旁边取出了一颗纽扣大小的东西,而后开始进行缝合。
高宇紧咬牙关扛过了最痛的时候,手上拿着这颗纽扣金属,若有所思。
“这次,又是谁的故事?”
“这次不是故事,而是预言。”
“?”小姑娘一愣,笑着问道,“什么预言?”
“嘶——”
“抱歉,我不小心,让我看看,还好,只是扎偏了,没有大问题,大概是左手的空间定位器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