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哭什么哭！人还在呢，哭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秦至诚威严的声音，让李玉芳停止了哭泣，她委屈巴巴的擦掉脸上的泪水。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打开门出来，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释然的笑，话说，手术室里的这位，可是秦家的老祖宗，他肯定得拼尽全力呀。
“手术很成功。”
听了医生的话，大家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天爷保佑，老太太福大命大。”林玉芳在一旁双手合十，闭着眼喃喃道。
“那我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秦舒问。
“老太太是颅内出血，手术之后已无大碍，只是看她什么时候清醒，病人年纪大了，恢复会比较慢……”医生耐心的解答。
秦至诚松了一口气，秦舒也瘫坐在椅子上，松懈过后，才知道浑身发软。
秦琛的视线却在林玉芳身上打量，林玉芳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白欣然拉了拉他的手，“在想什么呢？”
秦琛没有答，牵着她的手，对秦至诚道，“我带欣然先回去，等会儿再过来。”
秦至诚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秦琛前脚刚走，后脚，医院便来了几位穿着一身黑的保镖，将老太太的病房围得水泄不通，带头的人一脸冷意。
秦至诚的脸不免黑了下来，“搞什么？”
“抱歉，秦老爷，是少爷吩咐我们在这里守着，务必要等着他过来才允许进去。”秦寒站在门口，一脸冷意。
“他什么意思？我们又不是外人，干嘛不让我们进去？”林玉芳怒目相斥，一双眼瞪着他。
“这你得去问少爷。”
林玉芳一口气堵在了心里，秦舒似乎也明白过来味儿了，淡然道，“既然阿琛这样安排，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等他过来吧！”
“说的倒好听，咱们不都是老太太身边最亲的人吗？凭什么他说不让进就不让进？这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了？”林玉芳嚷嚷了起来。
秦寒冷眼相看，站在病房门口，丝毫没有让步。
林玉芳气得跺了跺脚。
车上，秦琛接了一个电话，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的眉头越拧越紧，禁欲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半晌，他又拨出了另一个号码，冷声对电话那边说道，“盯紧一点，谁都不准放进去。”
挂了电话，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很不舒服，白欣然扯了扯他的袖子。
“怎么了？”
秦琛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攥紧，骨骼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奶奶从楼梯上摔下去，不是意外，是人为。”
白欣然突然怔住，是人为？是谁那么胆大妄为？老太太居然也敢害？
老宅，空荡荡的，秦远东和秦晓茹应该是出去走亲戚去了，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一个佣人在忙活。
“少爷，少夫人。”佣人从楼梯处站起身来，手里还拿着抹布，似乎在擦什么东西，见到二人的到来，她有些疑惑。
“你去忙你的吧，这里不用打扫了。”白欣然支开了她。
光滑的楼梯上，看上去有些发亮，白欣然低头，在地板上摸了摸，她的眉心紧蹙。
“这地板怎么跟打了蜡似的？难道是……”
秦琛低头，在她的额前贴了贴，低声道，“我的小白，真聪明。”
夫妻俩的想法，一拍即合。
傍晚时分，老太太醒来，眼前的画面还未清晰，就听到一阵哭喊声。
林玉芳扑腾一下扑向床沿，两眼挂着泪水，夺眶而出，“妈，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