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得知这些之后已经沉默了许久。
并且一气之下烧光了那些信。
那些寄托了相思的信……
雪梨可不知道他的纠结痛苦。
正打算搂着妹妹睡觉,就见顺治进来了。
博翁阔:⊙▽⊙
雪梨:⊙▽⊙
顺治:⊙▽⊙
鳌拜:⊙﹏⊙
“吆!皇上来了?!”雪梨捏着帕子甩了甩,觉得自己语气有点不太对劲。
嗯,像话本子里招呼恩的头牌……
雪梨觉得自己挺聪明,她可不就是后宫的老鸨吗?
“放肆!一国皇后你的规矩呢?”顺治大概是吃错药了,对着雪梨撒气。
“怎么?你能抱我不能抱?!”雪梨一脸的桀骜不驯,她的妹妹她凭什么不能抱?
顺治这会儿又气得抖啊抖的。
“皇后不讲规矩——”
“你讲了吗?你都成笑话了还好意思说别人!”雪梨愤愤得白了他一眼进了寝殿。
博翁阔担忧得看看雪梨,雪梨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小丫头趁着夜色离开了。
“博尔济吉特氏!你!你!”顺治大步追了进去“皇后为国祈福,即日起,抄经祈福!”
也没说多久……
顺治这下总算痛快了。
他太知道如何拿捏蒙古后妃了。
那些文盲没一个爱跟书本打交道的。
“臣妾遵旨!”雪梨冷着脸行了一礼,然后拖着顺治进殿关上了殿门。
顺治仿佛才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有点害怕,刚想扯着嗓子喊护驾。
就被雪梨用帕子堵上了嘴!
雪梨决定了,明天能让他站着走出去算她输。
雪梨干脆捂着顺治的眼睛,然后直接开始功法的掠夺。
顺治哭的满脸是泪雪梨也没停下。
只是子时的时候,吴良辅提醒了一句。
被雪梨训斥了一声。
吴良辅委屈巴巴看向了鳌拜,就见鳌拜脸黑沉沉的。
顺治累晕过去,雪梨一巴掌把人抽醒来,如此反复。
再醒来已经是丑时了。
吴良辅估计怕皇上累死了,时不时整出点动静。
雪梨也没辜负他的期待。
又一巴掌抽醒了顺治然后自己沐浴去了。
顺治看到吴良辅仿佛见了亲爹,激动的眼泪汪汪。
“扶朕,回宫!”
最后,是鳌拜抱着人上了龙辇回到了乾清宫。
雪梨收拾好美滋滋睡大觉。
而另一边的顺治脸色惨白,眼圈乌黑,嘴唇也是发白,仿佛命不久矣。
站都站不起来,吴良辅和鳌拜一人扶着一只胳膊。
顺治那腿儿仿佛蝴蝶振翅一般抖啊抖。
这会儿鳌拜都顾不上吃醋了。
一脸疑惑得看着顺治。
毕竟,他跟雪梨玩闹也不至于这样啊。
“皇上,要不,传太医吧?!”吴良辅试探的询问,脸上都是担忧。
顺治有些犹豫。
鳌拜心里一惊急忙开口:“可要是传了太医,皇上又回到了乾清宫,宫里会怎么传……”
顺治想到刚刚摁下去的传言。
再想想自己被皇后欺负得差点站不起来。
努力控制着才没泪崩。
“行了,养元丹拿来,今日就不上朝了!”
顺治坐在浴桶里,哭的一抽一抽的。
他决定了,他再也不要去坤宁宫了。
他总有一天,要宰了皇后!
现在在他心里,让他丢人的董鄂·婉月和处处掺和一手的太后。
都没有这个皇后来的让他痛恨!
顺治躺在床上,怀抱着各种对皇后的惩罚陷入了梦乡。
次日,阖宫上下都知道皇后为大清祈福。
只是宫门都被锁了!那很明显是禁足。
几个后妃不知道昨儿发生了什么。
只以为是皇后因为戳破了皇帝勾搭臣妻而被迁怒。
还有几个去太后宫里给皇后叫屈。
意外的是太后宫里博翁阔和静妃也在。
“呵,无能之辈才总会迁怒旁人!”静妃嗤笑一声端着茶碗喝奶茶。
太后脸色有些难看。
她的儿子能轮到别人指手画脚?
“哦?静妃有何不满说来听听?”太后脸上一片冷凝。
“呵,臣妾哪敢啊!”静妃懒懒行了一礼出去了。
太后气得闭了闭眼。
那几个后妃吓得宛如鹌鹑。
“行了,退下吧!一切都有皇上定夺!”太后说完,又看向了一边的博翁阔。
博翁阔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太后没一会儿气得头疼。
苏麻喇姑心疼的上前按摩。
“格格,别急!这不正说明咱们皇后娘娘人是单纯,但也有人念着她的好?!”
“查到了没?昨天皇后和皇帝到底怎么了?”太后还是有些纳闷。
毕竟,他们母子的争锋,按理说,皇帝就是有心思也得摁下了。
这怎么还禁足了呢!
“许是,皇后娘娘想要个皇子?!”苏麻喇姑说得比较委婉。
太后一脸恍然,她想起来皇后那会儿还扛着皇帝回宫。
就好比土匪下山抢劫民女一般。
“也罢!吃点教训也好,但也盯着那些奴才,别一国皇后被一些奴才欺负了!”太后幽幽得说道。
“是,格格放心吧!”苏麻喇姑一早就敲打了。
“那个董鄂氏又是个什么情况?!”太后想起了她的头号敌人。
苏麻喇姑从怀里取出了一叠纸递给太后。
“这是他抄的,听闻,昨夜,皇上把那些信都烧了。”
太后一封一封看着,脸色一阵铁青。
“呵,哀家的好儿子,话里话外都是对哀家不满!呵,哀家用尽心思,为得又是谁?!”
苏麻喇姑急忙扶着太后轻抚后背,太后怔怔地看着远处,那些信散落一地。
苏麻喇姑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捡,一目十行看完了,也是有些心绪复杂。
毕竟,她一直看着母子争锋。
只是,做母亲的哪里拗得过儿子?!
皇上,也太让人寒心了。苏麻喇姑忍不住有些失望。
主仆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太后直接抱病了。
“苏麻,你去,绝了董鄂氏的子嗣!哀家就要看看,她不是蕙质兰心,跟皇帝心有灵犀吗!?那样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的贱人不配生下子嗣!再查,皇帝为何烧了那些信!”
太后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虚空,一言一语吩咐了下去。
语气时重时轻,仿佛胸口压着沉甸甸的石头。
她但凡不是关于儿子的事情,她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