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有个人能破……”

    “谁啊,那让他给破破啊。”

    姥姥却忽然不应声了,其实我也挺着急的,我不知道什么是驳婚煞,但是听着他们的话感觉应该是不好的东西,可姥姥忽然不吱声了,我又不能爬起来自己去问,给我急个够呛。

    “你倒是说说啊,以前你不是也给别人破过吗,怎么到了自己家人这就不行了。”

    “别问了。”姥姥忽然叹气,我感觉额头一痒,姥姥伸手给我擦了擦汗“路是孩子自己的,就让她自己去走吧,我们做什么也没用,但我宁愿她一个人,我就希望我孙女这辈子开开心心的。”

    “你看你,又说半截话,又是天机不可泄露?”姥爷有些无奈“反正啊,我就希望我孙女儿能找个好人家,结婚生子,这辈子有靠就行了,干不干你这行当,我倒是觉得对孩子来无所谓,鸡蛋给你装好了,还带点别的不……”

    他们聊远了,我也睡着了,但是驳婚煞三个字还是在脑子里盘旋着,有煞就是不好,但是怎么个不好法,为什么要一个人?

    清早,天还没亮呢,我就被姥姥给弄起来了,姥爷拎着一箱子土鸡蛋把我跟姥姥送上了车,我困得五迷三道的,听着姥姥对着姥爷小声的嘱咐着“白天把棒槌收起来,藏到牌位后面用红布扇上,但是香火别断了,晚上的时候放到娇龙的枕头上,通好风,别忘了啊。”

    姥爷不停的点头“我知道,你小心点啊,要不然先到县城把鸡蛋给惠娟送去,然后再去省城吧。”

    “这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行了,走了啊。”

    “把孩子病看好了早点回来啊。”姥爷在后头叮嘱着。

    我从窗户探出头跟姥爷摆了摆手,直到车子一路颠簸的开走,我才又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我看见生子笑眯眯的站在我面前,“姐姐,你要见到那个人啦!”

    “谁?”

    一个激灵,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姥姥在旁边看了我一眼“做梦了啊。”

    我嗯了一声,擦了擦头上的汗“梦到生子了。”

    姥姥点点头,也没多问什么“到了,咱下车吧。”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姥,县城真热闹。”

    姥姥笑了笑“你爸妈在站口等咱们呢,一会儿你别忘了叫人啊。”

    我一听我爸妈来了,情绪不太高,闷闷的应了一声,跟在姥姥的身后向出站口走去。

    “妈!在这了!!”

    还没等出站口呢,我就看见我爸冲着我跟姥姥挥上手了,嘴里还喊着“乔乔,爸爸在这啦!”

    我感觉他好像在喊一个陌生人,因为在姥姥家,没人喊我乔乔。

    姥姥也挥起手“哎,大志!娇龙啊,看,你爸爸,叫爸爸啊。”

    我扯着姥姥的衣服,半垂着头,假装没看见,直到走出去,我才看见爸爸身边站着的妈妈,说实话我都没敢认她,她胖了好多,尤其是肚子挺挺的,好像揣了一个篮球似得。

    “呀,惠娟,你这怀孕了啊,几个月啦,咋没给家里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呢。”姥姥看着妈妈的肚子也挺惊讶地,放下鸡蛋就一脸关心的出口问道。

    妈妈皱了皱眉,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好说的啊,告诉你也没用,也没指望着你伺候月子啊。”

    “娟儿,咋跟妈说话呢!”爸爸在一旁用胳膊拐了拐她,又看向我“乔乔啊,怎么不叫人呢,看见爸妈了高不高兴,坐车累不累啊,看看,这长得多高了啊,爸爸都多久没见到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