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尴尬,皱着眉头问茜姐,有没有啥事。
茜姐摇摇头,“耀文,不季没大没小,做人要懂得孝顺,别像你表哥一样。”
我有点不明白,茜姐干嘛在这时候,提起表哥,还怪他不孝顺,可能是无心之言吧。
“老头子,你有毛病啊,他是你亲儿子呢!”我娘忍不住骂道,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尘,听到她的责备和关切,我只觉得鼻头酸溜溜。
说实话,来了城里两个月,我一直在尽可能好好表现,最初,被茜姐抓住了把柄,我成了她的热液供应商,她对我的态度逐渐转变,现在和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在学校方面,也是尽量小心翼翼,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叶倩柔,惊动了我的爹娘,搞得我辛苦这么久积攒的好印象,全都烟消云散。
“哼,亲儿子怎么了?不听话就该打。”老爹瞪了我一眼,走出屋子去抽烟。
平心而论,娘挺疼我的,不过农村女人分量轻,跟她讲了些心里话,她就同意,跟老爹商量商量,过了会儿,老爹进了屋子,我被打的面目全非,一副可怜虫的样子,我娘就怨他,下手不知道轻重,说我还算乖巧懂事,有的村里孩子,十几岁不学无术,被关进去坐牢,爹娘一辈子蒙羞。
然后,茜姐又开口,说在我这儿,住的挺好,不愁吃喝,只是学习方面可能跟不上,夸我是个聪明孩子,只要愿意学习,一定会名列前茅。
我给老爹做出了保证,期中考试要拿到班上前三名,不然就搬到学校,可能见到我挺惨,他叹了一口气,勉强答应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甚至觉得,被打一顿也值得,要不是爹娘在场,我真想亲茜姐一口。
如果去住宿,想跟她见面,可不容易,毕竟她去的太频繁,也容易产生误会。
本来,茜姐要留他们住一宿,但老爹说家里农活多,而且摩托车还停在那边的火车站,票先就订好了,然后茜姐带着我,开车把他们送到火车站。
爹娘一走,我长舒了一口气,茜姐却是盘问起我,“耀文,你怎么搞得,学习下降的那么厉害吗?连姨夫他们都惊动了。”
茜姐还不知道叶倩柔和春霞的事,这么丢人的事,我也没准备提,这阵子,茜姐偶尔会给我吸nai,甚至温柔地帮我撸出来,却不给我更进一步的机会,可把我郁闷坏了,难道要辜负表哥的期望吗?
“呃,可能上课开小差吧。”我扯了个理由。
“哎,都赖茜姐,你是不是上课,脑袋里全想着坏事呢?以后不能麻烦你咯。”茜姐略带自责。
“我乐意啊,哎呀,反正我好好学习,只要成绩提升了,适当放纵下,也无伤大雅嘛。”我心慌慌的,春霞已经和我拉开距离,万一在失去茜姐,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此刻有点撒娇的口气。
“放纵你这个小坏蛋,用词真贴切,响鼓不用重锤,就算学习退步,可别让你父母知道,明白吗?茜姐今天也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发现了什么倒是苦了你,回去给你涂药。”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第二天去学校,叶倩柔还问我,有没有交住宿费。
我说没有,她就问我,要不要钱,直接被我拒绝了,叶倩柔微微惊讶,看到我一身伤疤,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劝我不要白费力气,反正春霞是她的。
我气的浑身发抖,对她是恨之入骨,一直想着报复,却又无从下手,因为我害怕,自己一个不慎,又被叶倩柔抓住机会,到时候反咬一口,春霞会对我彻底失望。
直到国庆放假的前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准备去上自习,在校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郝建,他也发现了我,嬉皮笑脸走过来,他手里捧着必胜全家桶。
“小弟,好久不见!”郝建跟我打招呼。
“嗯,老哥,又来看叶老师啊。”我应了声。
“对,这是给她的,你放在办公桌就行,如果她问起来,就说外卖员交给你的,明白吗?”郝建叮嘱道。
“为什么?”我没弄懂他的意思,不是他买的吗,还是说,叶倩柔点了这个外卖,那也应该是外卖员送,怎么到了郝建手里,这不等于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别问那么多,这钱你拿着。”郝建从兜里拿出一沓崭新的钞票,少说有几千块,本来就是借花献佛的事,还有这么多报酬,我一下就心动了。
“好好,我去咯。”我乐呵呵收下了,根本没往深处想。
直接到了办公室,没见着叶倩柔,可能开例会去了吧,一般放假前夕,要安排的事情也很多,然后我把全家桶放她桌上,美滋滋去了教室。
现在有点小钱,我也不知道干嘛,以前有个小女朋友,可以带她吃喝玩乐,要是带着茜姐潇洒,又怕被熟人撞见,毕竟在公共场合,就得时刻保持分寸。
其实,我很期待,春霞能主动跟我道个歉,那样我一定毫不犹豫原谅她,然后告诉她,叶倩柔亲近不得,这臭屁娘成长环境太黑暗,以至于在她眼里,天下乌鸦都一般黑,根本不懂,我和春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