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老老实实的下了车,把警察要的那些证件全部递了过去。
“吹一下。”检查了所有的证件没有问题之后,那警察朝手拿着测试仪的那警察摆了摆头,那警察就走上前去。
谢小飞一看警察搞了一个突然袭击,也猜出来应该是刚才过去的那辆城管车上的人搞的鬼,人家肯定是早就盯上自己了。要知道,今晚黄忠可是喝了一斤白酒的,这要是拿测试仪这么一测那还不得露馅了?
“兄弟,你们这样不好吧?蹲在饭店门口执法?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谢小飞来到两位民警跟前替黄忠说情。
“怎么,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合适吗?”警察反问谢小飞道。
“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就是太那个点儿了。”谢小飞直言不讳的说。
“一会儿你也得测试。”民警毫不气的说。
“我又没开车,你测试什么呀?”谢小飞两手一摊笑道。
“那不是你的车吗?你不会说把车子放这儿吧?”民警得意的笑道。
“我不开车。我可以请你们民警同志帮我开回去呀。”谢小飞反正现在没开车,才不怕这个呢。
“你以为你是谁呀?”民警不屑的道。
“我是人民呀,不是有事儿找警察吗?那我找你,这个忙总得帮吧?”谢小飞一副赖皮相的笑道。
“对不起,我们在执行公务,没空儿伺候你。”民警直接扔下了谢小飞又针对起黄忠来。
“呵呵,不好意思,酒全让他一个人喝了,我一口都没捞着喝。”黄忠笑着说。
“那也得测试一下。”民警毫不气的把测试仪送到了黄忠的嘴边。
“我真没喝,那还测什么?”黄忠一直笑着不急不忙的样子。
“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好吗?”民警没见过这么赖皮的,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那你们执行公务去吧,我没喝酒,不用测了。”黄忠赖着不吹。
“那不行,你从饭店里出来开车,有酒驾嫌疑,必须吹!”民警的口气很硬。
黄忠双手合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吐出了一口气来。这样反复进行了五次之后他才把那嘴儿含进去。
经过测试只有18毫克。那民警拿下来看了看,很不相信,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黄忠,“你再吹一下。”
黄忠只好再吹了一回,结果显示是17毫克。
“这怎么可能?”那民警更是纳闷儿了。
“兄弟,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喝了一点点,又没有超量,现在没事儿了吧?”黄忠也没太大的把握,刚才他是用了特殊的调息法把酒精都逼到了一处没有吹到仪器里去。
“抽血化验。”那民警终于说出了让黄忠崩溃的话来,这个他可是没有办法规避的。
“哎,我说,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呀?人家明明没有超标,你们还要人家抽血化验?”谢小飞觉得这民警也太过分了,“是不是不查出个酒驾来你们就不算完了?”虽然平时与黄忠是死对头,可在这事儿上,他却是坚定的站在了黄忠一边。
“测试仪有时候也不准的,当然就得抽血化验了!”那民警还理直气壮的。
“既然不准,那你们带这么个破玩意儿出来糊弄人呀?跟你实话说了吧,今晚他压根儿就没喝多少,只喝了一小口儿,其他的酒全是我喝了,如果想盯着执法的话,你们盯我就对了,盯他,嘿嘿,你们盯错人儿了。”谢小飞虽然喝了不少的酒,可讲理他却是头头是道。
两个民警考虑也可能是真的这么回事儿,他们后悔没有侦察清楚结果找错了对象,于是他们决定放弃黄忠,却要看看谢小飞怎么把车弄走。于是他们把车退到了一边跟谢小飞耗上了。黄忠也只好把车停在了那里。
这时候对面来了一辆城管车,两个城管从车上下来,问那民警什么情况,两人耳语了几句,城管显然有些失望。但他接着就指着黄忠的车子对那民警说:“昨天晚上就是这样车违章停放在了路上,上了锁之后,却把我们的两把大锁都给砸坏了。”
“这位小兄弟,不要诬赖好人行吗?你有什么证明是我们把你的锁砸坏了?”谢小飞一肚子的气正没处泄呢。他知道今晚这事儿肯定就是这两个城管弄出来的。
“不信可以让警察同志检查一下你们的轮毂嘛,肯定有新砸出来的伤痕。”那城管非常肯定的说。按照一般的原理,要想破坏掉那么大一把锁,肯定同时也会砸坏了轮毂的。
两个民警就拿了手电朝城管所指的轮毂上照。但照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城管肯定就是黄忠的这辆车子,于是不相信的也凑了过去仔细的寻找伤痕。
两人都弯下腰来检查轮毂的时候,黄忠走过去只是在一个城管的背上轻轻的抚了一下,然后就装模作样的也查看起来。“没有呀!”
那城管在被黄忠抚了那一下之后,突然感觉到腰部有些不适,他想站起来,却感觉到不对劲儿,“啊哟——我的腰怎么了?”他疼得呲牙咧嘴的,腰真的直不起来了。
两个民警并没有看见黄忠的这个小动作。
“可能是弯下的时候闪到腰了吧?”黄忠笑着说。其实是他在那家伙身上点了他的穴道。谢小飞似乎也注意到黄忠在那人身上动了一下,便猜到可能是黄忠搞的鬼,心里便笑。
“民警同志,今晚我是开不了车了,你们帮我一把吧,毕竟咱们可是警民鱼水情呀,你们总不能看着我犯错误吧?”
谢小飞又赖皮起来。那民警哪肯帮他开车,沉着脸道:“对不起,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是都像你这样,那我们还有法儿干工作不?你自己想办法吧。”那民警理都不想理谢小飞。
谢小飞掏出了电话来打给了一个人,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年局,求你个事儿吧。”谢小飞电话里的年局长正是万佛山公安分局局长年大伟,两人一起当过兵,算是战友。
“你又怎么了?”年大伟此时正在某个饭店里喝酒。他还以为谢小飞要找他喝茶呢。
“我在你的辖区里喝酒,开不了车了,想找个民警帮忙把车开回去,可人家说太忙。你给说个话儿行吗?你的兵就在这儿呢。”谢小飞故意大声的说。
年大伟一听谢小飞一准是谢小飞被他的手下给查住了,不然他也不会用这种法子恶心自己,于是在电话里笑道:“你别给我添乱好不好?”
“你的兵在这儿盯着我呢,我的朋友刚才差点儿没过关呢。你就给我找个民警同志替我把车子开走行吗?我真的喝大了不能开车了,你不想让我开着车子撞人吧老战友?”
“你把电话给他们。”年大伟没有工夫跟谢小飞磨牙。
谢小飞把手机递给了当初最横的那位民警:“年局的,他让你们接电话。”
“年局,我是王增利。”民警马上一个立正报告道。
“你把这位谢先生送回去。”年大伟没有太多的废话。
“是!”王增利又是一个立正。
“你们年局怎么说?”谢小飞明知故问,他就是要出这个民警的洋相。
“年局让我帮你把车子开回去。”那民警心里虽然不乐意,可上头有局长的命令,不得不从。
“对了兄弟,你们不是在执行公务吗?有时间伺候我好看的,这样的醉鬼吗?”谢小飞故意用了伺候这个词儿,因为这位民警刚刚用过。
黄忠看了看谢小飞那样儿,忍不住要笑。
“上车吧。”那民警当然知道这是谢小飞在揶揄自己。
黄忠又拍了拍那位城管:“找到伤痕了没有呀?”
那城管已经疼得要命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查看痕迹,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是黄忠在那家伙的身上做了手脚。
“没有。”
“既然这样,那我可走路了?”黄忠朝那两城管笑了笑先上了车。
黄忠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谢小飞很快就会意,对那警察道:“一直跟着那家伙,别跟丢了,他到哪儿,今晚我就到哪儿。”
王增利同志听出来这是谢小飞在消遣他,可既然有局长大人的旨意,他一个小小的民警也不敢违抗,只能慢慢的跟在黄忠的车子后面走。
“先生你家在哪儿,不如我送你回家吧。”那王增利知道今晚非被这个姓谢的人给消遣死不可。
“我不回家,喝成了这样,老婆会骂死我的。我这样醒醒酒再回去,我要跟前面那位找个地方喝茶去。对了,小兄弟,今晚我请你一起喝茶吧。”
“今晚我值勤,不能去,谢谢了谢先生。”王增利忍着心中的怒气气的说。
“让你给这样给我开车,真是不好意思了。”谢小飞假惺惺的说。
“没事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黄忠慢悠悠的绕了大约十多公里之后才在一家茶楼前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谢小飞又对着王增利说:“兄弟,我们得进来喝茶醒酒了,如果兄弟不放心的话,可以进来一起喝茶,万一我醒不了酒的话,你可以再开车送我一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