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房间分三个等级,刚才我们玩的是快乐谷,后面还有心跳峡,要玩最大的那就是龙虎涧了。”菲菲介绍说,所谓的快乐谷就是普通人玩的地方,也可以叫美女陪着,只是全是小老板们玩的小额游戏,而心中峡则就相比刺激一些了,他们玩的花样也多,有时候不一定是赌钱,可以当场把自己身边的马子押上去,如果输了,对方就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干那马子,场面很刺激。有时候输了马子,比输掉了几万块钱还要丢面子。尤其是自己的马子必须任由对方调戏,对于一些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打脸的事。而在龙虎涧里的玩家有时候一天会输上百十万的。上次王有明就是在快乐谷里输了钱之后,想来心跳峡翻本而欠下了张彪的钱。
“那我还是玩个心跳峡吧,龙虎涧,一听那名字就怪吓人的,呵呵,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钱。”黄忠与菲菲嬉笑着一起来到了一间心跳峡。凡是来这里玩钱的人,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问出处,即使是相识的朋友,也不能用姓名来打招呼。
所以,黄忠坐下了之后,很快就融进了一张赌桌上来,大家都是为了赌钱刺激,才不管你是张三李四的,更不看你长得丑俊。不过,当他们看到黄忠身边的美女竟是桃源谷的头牌时,也都忍不住多看了菲菲两眼。
其实时强的地下赌场里也不都是像刚子所说的有托之类的格局,大多数情况下,还是真正的玩家,只是时强抽的份子多一些。而且除了保安之后,每个房间里都有服务的小姐全程陪着,哪怕是玩家们要收拾对方的马子的时候,这些服务的小姐也是不能回避的,因此,不少有钱的老板们就特别喜欢到这样的场子里来玩,许多时候那些赢家表面上是干了对方的马子,而在他的心里,却是干了桃源谷里这些连笑都不卖的公主们了。
张彪很会做赌场的生意,他让那些服务的“公主”们一个个都穿戴整齐,不准暴露,这越发勾起了那些色狼们的邪欲,尤其是当着这个公主们干对手马子的时候,那种快意可以说是无与伦比的。
黄忠玩的是三张。有一轮他坚持到了最后,只有两人对决的时候,一个魏老板提出来要把自己的马子押上,黄忠抬起头来朝着那魏老板身边的马子瞅了一眼,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他没看上对方的马子,而是喜欢要对方压钱。
而那位魏老板却很不气的问黄忠,“这位朋友可不可以拿你手时的这张女皇一赌?”
凡是这种情况,结局都是统一的,如果输了,那就让对方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的马子干一炮,这马子要是临时的,输者当然得付给女孩一些报偿的,这报偿会比对方下的赌注少,但一般情况下也得上万块。
黄忠侧过脸来看了看菲菲笑着问:“菲菲同意不?”
“没问题。”菲菲通过在前面的快乐谷里面黄忠的表现,就认定了这次黄忠不会输,所以对他很有信心,再说了,不论黄忠输赢,菲菲都有得赚。
“不过,要是我输了的话,我手里可没多少钱了。”黄忠很放松的笑了笑。
“怕什么,大家只要尽兴就好。”既然跟着黄忠上来了,她也不想扫了黄忠的兴。在这里被干一炮,比起在下面正规的服务来钱更快,在下面那可是明码标价,而在这里,都是随着老板们的心意而来,他要是输了,给的会少一点,要是赢了的话,一时高兴,几万块的送也是很正常的。别说她这样陪着玩家上来的女孩,就是站在那里端茶倒水的“公主”们,每天也都是固定的一千块到手的,只是她们的小费也得交到张彪的手里然后统一提成。不过那数目也相当的可观。
当然了,凡是可以到这些房间里来作公主的女孩都得有一些气质才行。普通的只会发骚的女生连上来服务的资格都没有。这些女孩,都是经过张彪亲自经挑细选出来的,她们的相貌与气质,不说是万里挑一,那也是千里挑一的成色。
那个魏老板之所以这么想赢黄忠,就是看中了他身边坐着的菲菲。因为菲菲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约到的,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与档次,不光是菲菲自己,就是桃源谷里也不允许她随便接。
最后亮牌之后,那魏老板显然是输了,他一口气砸上了十万。黄忠把十万块钱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之后,却没收进自己的腰包里,而是让菲菲替他收了起来:“菲菲先给我保管着吧,说不定一会儿又会输给这位仁兄呢。”黄忠显出了波澜不惊的风度,而那魏老板不但没得到菲菲那一炮,反而搭进去了十万块,脸上登时就青了。
“这位老板呆会儿可不能缩头哟?一定得给我机会哪?”魏老板脸色虽然很难看,但还是努力的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来。一会儿,黄忠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了手机站起来当着大伙的面接了电话,他站在那里只是哼哼啊啊的,别人也听不到那电话里是什么内容。收起了电话之后,黄忠继续下注。他总是小输而大赢,一个晚上,黄忠共赢了三十万,抽出了十万送给了菲菲,其余的二十万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黄忠一个住在桃源谷的房里,花钱也相当的大方。
开始对这个人还比较戒备的时强与张彪两人也渐渐的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不过,住了五天之后,黄忠却带着从这里赢到的近七十万现金走人了。
而公安这一边,一直没有放松对刘兵等人的审讯,现在刘兵死咬了牙,就是不肯把他的幕后主使揭发出来。
这天,在提审刘兵的时候,秦保田告诉刘兵,他的义子刘晓勇将被保释出来。
刘兵惊愕的问道:“是谁保释的?”现在刘兵心里很矛盾,他一方面不想让义子刘晓勇遭受牢狱之苦,而另一方面却又担心刘晓勇人小不懂事,再次触犯刑律。如果放在以前的话,他或许还会相信时强可以保护他的义子刘晓勇,而现在看来,时强把自己的义子保释出去的目的明显是借刀杀人了。
刘兵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眼角却不由的滚出了泪水。
“我也在替那小子担心哪,要是他出去了之后,还是不思悔改,只想着为你报仇的话,那可真就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秦保田故作同情的说。
“你们真够卑鄙的!”刘兵瞪着含泪的眼睛看着秦保田发狠说道。
“不是我们狠,人家也是按照正常渠道保释的,而且刘晓勇也符合保释的条件,上面的压力我们可顶不住呀。”秦保田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
“我能不能见见刘晓勇?”刘兵还是提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要求。
“对不起,现在你的问题还没有交待清楚,在案件审理清楚之前,除了律师,你谁都不能见。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对他说几句话吗?你想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已经对他说过了,恐怕那小子未必能听得进去。我很羡慕那小子对你的这份感情,呵呵,你没白抚养了他。只可惜,你那位大哥太不地道了。可你……”
刘兵恨恨的闭上了眼睛,几滴泪水从他的眼角里滚了出来。现在他只能听天由命了。
晚上十点,饮马县的夜就有了几分安静,一辆宝马七系在前后两辆黑色轿车的护卫下,来到了城东一片比较高档的生活小区。
刘兵的家就在这里,车子缓缓的停在了一座高层建筑的楼下,前后两辆车里先是下来了几个年轻人之后,中间那辆长达五米多的宝马车上才走下一个中年男人。他早在车上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刘兵家的屋里还在亮着灯光。
一个保镖先行上楼,其他人等在下面。等前面的那个保镖回来之后,中年男人才跟着他沿着楼梯搭级而上。
到了门口,两名保镖笔直的站在了楼梯里,时强抬起手来,在那门上轻轻的敲了两下,然后站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着。
大约一分钟之后,门开了,一个年龄在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先是将门拉开了一道缝儿,但中年男人并没挪脚。
“大哥,请进来吧。”年轻女子说着,遂将门全部拉开并把身子闪到了一边。中年男人这才迈步进去。两名保镖没有跟进去,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那女子遂关了门,来到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