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时间,夏红就开着她的小车驶进了农业局的大院,下了车,直奔局长办公室。
怎么了大行长,出麻烦了?夏红一进门,刘雪婷就看到了夏红的脸色不对头,甚至她还流过泪。虽然她补了妆,但那眼睛里,似乎还有委屈。
是不太顺利。可我已经给你尽力了。这次夏红不像以前见了刘雪婷咋咋乎乎的,情绪明显低落。
怎么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刘雪婷亲自给夏红泡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手上,然后在一边坐下来。
你只让你一个马仔过去办贷款,自己却不出面,伤了老费的面子呗。
夏红脸都不抬起来,生怕让刘雪婷看到她的眼睛里的东西。刚才费政清羞辱她那情景似乎还在眼前。
刘雪婷是真正的冰雪聪颖,哪能看不出夏红是受了什么委屈,她抬起手来,放到了她的肩上,姐没怪你,今天上午照样请你吃大餐,怎么样?以后不许你乱说了,谁是谁的马仔呀?
你也跟着瞎起哄!刘雪婷娇嗔道。
夏红终于没忍住,泪又漱漱的掉下来,我都没脸见你了还吃你大餐!
你看你,都多大个人儿了,还这么动感情?雪婷赶紧拿了纸巾亲自给她擦眼泪。
我真没用!放下了杯子,夏红一头扑在了雪婷的身上。
夏红的这句话里包含了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含义,亲姐妹一般的刘雪婷托她办这么一件本来应该很顺利的事情,结果却砸了,还有一层,自己把身子,把青春都搭给了那个男人。
但只为了一句话的事儿,人家就要踹死自己,更深层的意思应该还有,她觉得自己与刘雪婷相比,还是缺了耶种百毒不侵的独立性,凭着她对刘雪婷的了解,就算刘雪婷投有那样的背景,也可以不向任何人屈服,除非她自己愿意。这正是她佩服甚至是崇拜刘雪婷的地方。
谁说你没用啦,你都快是大行长了。没事儿,咱们再想想办法嘛。刘雪婷好像并不在意这次贷款的搁浅。
雪婷,要不,你还是求求县里的领导出面吧,他总得给县领导一点面子吧?就算是不能全额贷出来,你们也可以勉强度过难关,以后我再想办法就是了。
急什么,我们现在又不是等着那笔钱花,呵,就是等个一年两年的也没什么问题,今天想吃什么,姐请你,看把你给委屈的,他打你了?
夏红使劲摇了摇头,而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更凶了。
你把你们行长的电话给我,我打个电话给他,请他一起出去吃个饭。刘雪婷说,他不就是要个面子嘛,这还不好说。
算了吧雪婷,这事儿就让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出面跟他谈好了。夏红最明白费政清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她不敢说出来,他可不缺那一顿饭吃,如果席间费政清向刘雪婷提出什么过分要求的话,她在中间怎么办?
她了解刘雪婷的脾气,如果这事儿真捅到她大伯哥马长风那儿去的话,马长风不提了枪崩了费政清才怪呢。
我是直接负责这个项目的,我不出面是不合适,不要紧,咱们一起坐坐沟通一下有什么不好’刘雪婷刚才听夏红说只派了坤子去办贷款,而她却没跟费政清直接打招呼表示意思,显然让费政清觉得很没面子,这个她能理解。
但当时来说,刘雪婷却是觉得这是个人贷款,她一个政府官员不合适出面,本来就已经有议论了,她何必要再添麻烦,授人以柄?
可现在看来,这些舆论已经无法与贷款的事情相比,刚才别看自己在夏红面前吹了一回牛,但真要是贷不下款来,后面的项目还真是麻烦,她也不想一味的去麻烦省里的那些人。
你还真要请他?夏红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怎么,请人家吃个饭不会被搞成行贿受贿吧?看把你给吓的就你这点魄力,还想不想当行长了?
再说了,坤子贷款那也是合法经营,只不过是我们农业局扶持的一个项目而己,我这当局长的不得支持一下呀?
说着就自己从夏红的小坤包里掏出了夏红的手机来。
雪婷……那他要是当着你的面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