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场子门口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进的门。
自打上次在海爷那出事后,孙姐给我说过一些关于他的背景,东北人,靠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闯出来的,就是从眼前这场子里发的家。
一开始是在眼前这场子里看场的,就靠打架时候的猛劲给老板提拔了才得的势,场子也是越做越大,一开始只是干些擦边的营当,后来直接做成了城南一带最大的赌场,赌徒的钱有多好赚,我不明说大家也明白。
日进斗金,搁谁谁不心动,后来他直接巴结上赵爷,干掉了老东家才起来的。
再冲着上一次,他帮着赵梦溪来算计我,我敢赌今晚进了这个场子免不去是一场腥风血雨,所以才会特意把沈怡约过来见面,动了我不要紧,一旦牵连到了京城的官太太,就算海爷找再强的后台来,今晚这场子,他也是保不住了。
来之前我给孙姐和沈怡都发了信息,说好久没活动出来玩一把,找点乐子,她不一定赏我脸,但孙姐的面子,她一定会给。
我进了大门,很快有个穿的流里流气的男人招呼上来,“哟,美女一个人来的吗?”
那男人说着,老鼠一样小的眼睛往我身上瞄,我说和朋友,还没有到,叫他带我去楼上。
这个赌场也分三六九层,最下面的都是小来来,楼上玩的才是真正一夜之间能让人倾家荡产的局。
他听我一说,舔口嘴唇,回头看向我,“美女,你可能不了解我们这里的规矩,楼上的位置我都是对筹码可以换到这个位数的人开放的——“
他朝我比了比手,没等他说完,我从包里掏了张银行卡拍在桌上,“刷卡。”
他愣了愣,显然是把我当成了那种仗着自己有姿色想到这里来钓凯子的女人了,他弹了弹我拍桌上的卡,眼神里有狐疑,他问我换多少,我说先五十万,小来来一下。
直到他带我去换完筹码,pos机里是真真切切吐出回单的时候,他对我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立马把我带上了七楼。
这种场子跟在赵爷身边的时候我来过几次,并不是很精通,所以我上去就给沈怡和孙姐问了声还有多久到,就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着,下了几把百家乐。
刚开始赢了两把,到后来一连下几次都是输,我本身就没打算这些筹码还能换成钱走,所以对输赢都没什么所谓,我的反应落在接待我的那人眼里,一开始他盯我可热情了,后来见我输了那么多还面不改色在这坐着,立马找借口溜外面去了。
赌场里这种事很常见,赌徒的钱好挣,女赌徒的更好骗,只要遇到一个人傻钱多输了还不红眼的女的,场子的人绝对会安排桌上的人暗箱操作把人榨干了再回去的。
就是看你输的没兴趣了,让你赢一把,好勾起你换更多筹码想回本的欲望,当你换了再坐下去的时候,又会叫你一把再全输光。
十赌九输,还有一个是老千,这话就这么来的。
那人下去之后,没多久,身后跟了一个西装打领看着比他正式很多的人一块走过来,那人跟我介绍说是场子里的经理,说我第一次来,在场子里换的筹码已经到VIP级别,特意给请我到楼上的贵宾区。
我点了点头,说我还有朋友要来,想叫他让人留意一下,刚说完,孙姐的电话就来了,她跟我说她们已经到了楼下,问我在哪,我说马上下去接。
挂完电话,我刚打算下楼,那个经理模样的男人赶忙拦住我,“接人的事叫我们场子里的人去就成了。”
他说完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下了楼,他才朝我摆了摆手,意思先带我上去。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这个赌场还有一个别样的名字,叫销金窟,我虽然没来过,但也听之前玩的还行的姐妹说过一点,除了赌桌上输赢的一块,还有其他服务。
楼下玩累了,楼上有专门的休息室,每个房间都配个姑娘,有各种指尖迷情的服务,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进休息室的,还得出的起那个价,光一晚上包房和服务费就够普通人挣好几年。
我跟在那经理的身后出了电梯,他带着我往里走,刚走一会我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一层根本没见有玩牌的人,那经理走到一间包厢门口,推门说就是这间。
我往里扫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连房间里设施都看不见,我勾了勾唇,我说,“你们赌场最近是生意不好么,连这个灯都不开,节省这么一点电费吗?这里包厢太冷清,我还是觉得下面热闹一点的更有意思。”
我说着就要转身,那经理往前一步拦住了我,“陈小姐不进去看看怎么知道有没有意思呢?”
“不用了,里面味道太刺鼻,光站门口我就觉得够了。”我冷声说完,越过他打算走,刚迈出去一个步子,肩膀上突然加重了一股力。
“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唔!”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尖叫声还没叫出口眼睛被他捂住了嘴,一把把我拽了进去,用绳子绑住了我的手。
“你想怎么样?知道我是谁吗,居然绑我?”
“你是谁不要紧,主要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算不是我,你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还不如成全我,给我立个功。”他舌尖舔过门牙,冲我勾起一抹森然的笑,立马出了打了个电话。
没隔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是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不知道来的是谁,那男人跟个哈巴狗一样立马冲上去点头哈腰的邀功。
我默不作声的靠在沙发上,盯着门口,直到包厢门打开,看到来的人的脸时,我指间一顿。
她勾了勾艳红的唇,扭着腰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姐姐,好久不见呀,看到我怎么这么惊讶,是不是觉得咱两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