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满地的衣服,浴室雾气朦胧,凝结的水汽滑落,映照着女孩娇美稚嫩的身体。
花洒的水压很足,水温滚烫,两具赤裸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
女孩趴在玻璃墙上,男孩从身后紧紧的拦着她的身体,与她在水流下吻的难舍难分。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从一开始的磕绊,到现在占据主动权的与她唇舌相缠。
热浪袭来,女孩搂着他的脖子,难耐的踮起脚,娇弱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紧实的胸膛。
热浪还在继续,年轻的灵魂相互纠缠交错。
翌日。
随着一声闷哼,陆遇辞张开眼眸,身侧早已凉透。
起身,陆遇辞就看到床头放着一张纸。
半截纸,俊秀的字体却写着最绝情的话。
“我们分手吧,别找我。”
昨晚还在他身下抵死缠绵的女人,丢下这么几个字就把他给甩了?
陆遇辞无法接受这样被甩掉的命运,穿上衣服便冲出了酒店。
江家门外,陆遇辞不停的拍打着大门。
“江瑟,你出来!江瑟!我知道你在,我就想见你一面,瑟瑟,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瑟瑟……”
江母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执拗的男孩,问道,“瑟瑟,你确定不见他了?”
收拾行李的手微微一顿,下一秒清丽的脸蛋上便露出了冷漠的表情,“已经分手了,有什么好见的。”
女子自古多情,可她的女儿却绝情到令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感到一丝不忍。
无奈的叹了口气,江母说道,“秦姨,把他赶走吧。”
秦姨点头,随即带着几个保镖走了出去。
陆遇辞是个书呆子,他哪里是这些身形健硕的保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即便如此,陆遇辞还是不肯松口,“江瑟,我知道你在家,我只想见你一眼, 就一眼!江……瑟!”
“啊!”
一声尖叫,女人猛然惊醒。
又是那个梦。
这些年来,当年的事一直如同鬼魅一般的纠缠着她,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她七年前她做的那些缺德事。
下了飞机,司机已经等候多时了。
“江总,您回来了,林总在车上。”
上了车,江瑟看着久违的女人,随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嫂子。”
林菀心疼的抚摸着江瑟的后背,“好了好了,回来就好。”
强忍着声音的哽咽,江瑟问道,“对了嫂子,我在回来的路上看了公司这段时间的报表,公司……”
林菀叹了口气,惊艳的脸上满是苦涩,“自从你哥走后,公司这些年越来越差,如果再拉不到资金,恐怕就要……申请破产了。”
星眸微颤,江瑟眉头紧锁,“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们不是一直跟银行有着良好的合作吗,可以暂时跟银行进行贷款,等项目上线后,再还银行,这不是之前一直的手段吗?”
林菀摇头,“现在不行了,公司已经没有项目了,银行的评估根本过不去的。”
观察着江瑟的表情,林菀心有不忍却依旧开口,“但是最近上面会有大动作,会开出一些列的的拆迁计划,其中七号地的项目一直是我们这些年争取的,但是……”
江瑟立马来了兴趣,只要能救公司,没有什么苦是度不过去的。
“但是什么?”
林菀抿抿嘴,“但是现在七号地的开发权在陆氏手里,对于他们俩说这个七号地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七号地就是救命稻草,所以……所以如果能拿下七号地,公司说不准就能起死回生。”
“陆氏?”江瑟喃喃一声,“那我预约一下,明天去陆氏看能不能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虽然这正是林菀想要的,可是她还是于心不忍的说道,“但是现在陆氏的总裁是……”
江瑟也发现了异常,从她上车开始,林菀就一直吞吞吐吐。
“嫂子,你有话直说,到底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林菀叹息道,“陆氏集团的总裁是陆遇辞。”
‘轰!’的一声,江瑟只觉得一道闷雷砸在了头上,面前的林菀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陆遇辞……
尘封了七年的名字,每一个午夜梦回都会进到她梦里纠缠她的男人,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一个迫不及防的情形下听到。
“瑟瑟?你没事吧?”
林菀急切的声音将她唤回,江瑟摇摇头,“什么?啊,我没事,没事。”
……
深夜,酒吧。
江瑟穿着一身红裙,化着精致的妆容,侧身靠在吧台上,低眉微笑,眉眼间透露出万种风情,泛着精光的眼眸却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包间。
下午她得到消息,今晚陆遇辞会跟朋友在这里喝酒,这是她可以接触到他的唯一机会。
早上去公司的时候,她跟林菀被讨债的堵在门口,为了保护她,林菀被对方打了一棍子,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她已经逃避了太多年了,终究还是要背负起自己的责任。
爸爸妈妈哥哥的相继去世,她像是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了起来,以为这样躲藏着,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一般。
可是,这次回到港城,她才明白,原来这才是她的使命。
因为她姓江。
既然躲不掉,那就去正面面对,不过就是一个前男友而已,当年她能把他攻陷,现在依旧易如反掌。
就在江瑟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对面包间门打开,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时隔这么多年,她依旧可以透过昏暗的光线轻松认出他。
男人径直的走向了卫生间,江瑟将最后一口酒灌入,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在男人拐进卫生间时,江瑟脚下加速,快速的冲上前。
“哎呀!”
一声惊呼,江瑟歪着身子就要往倒去,那人伸手拉住了她。
好在他还有良心,没让她真的摔倒。
“谢谢。”
身子稳住,江瑟故作不经意的抬头,但是在看到男人的那张熟悉的脸时,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江瑟猛然收回抓着他胳膊的手,慌乱无处遁形。
彼此沉默的对视着,气氛诡异尴尬。
盯着她看了几秒,男人嘴角噙着揶揄的冷笑,“这么喜欢送上门?”
江瑟稍微愣了下,伸手将散落的长发捋到耳后,腰板挺直,语气轻佻的反击道,“你不就吃这一套?”
男人眼眸冷沉几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侧身便从她身旁走过。
“装什么大尾巴狼,狗男人!”看着他的背影,江瑟咬牙骂道。
虽然打定了主意,可当真的看到他的那一刻,江瑟还是怂了。
她早就没了七年前的勇往直前,尤其是见到他。
在舞池发泄了好一会儿,江瑟才颓败的靠在门口的路灯上等出租车。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眼前。
半开的车窗,白色的衬衣,袖口被解开忘了上去露出半截紧实的肌肉,手臂轻搭在车窗上。
也许是酒精作祟,江瑟站起身径直的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男人没说话,空气静的只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半响,男人幽幽的一句:“下车!”
江瑟不搭理他,拉果安全带系上,“酒店或你家。”
随着她说完这句话,江瑟清楚的看到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明显的收紧。
泛白的指骨,曾经带给最深的欢愉,此刻,江瑟毫不怀疑他会突然伸手给她一拳。
见他没反应,江瑟也急了,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他还想怎样。
咬了咬下唇,江瑟侧身捧着他的脸便吻了下去。
她吻的认真,可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阴郁的眼眸戏谑的盯着她,仿佛看小丑的表演一般。
江瑟气馁,想离开又不甘心,低头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嘶~”男人吃痛皱起了眉头。
血腥味充斥着口腔,江瑟才满意的抬头,挑衅的看向他。
诡异的气氛,车内只有路灯昏黄的光线氤氲着暧昧的因子。
男人没说话,按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在了方向盘上。
“啊,你有病吧,我……唔!”话没说完,嘴就被人封住了。
舌尖在她的口中肆意挑逗,江瑟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喉咙忍不住嘤咛出声。
“就这么缺男人?”他贴着她耳旁冷声质问,低沉的声音带着热气黏在脸上,大手却顺着她的背脊不断下移,顺着裙摆探入。
江瑟气不过在他下巴咬了口,他的手指也不气的深入。
“啊~”江瑟没忍住的叫了声,两条腿缠在他腰上,难耐的摩挲着。
“想要?”
“嗯~”几不可闻的一声闷哼,勾着他的脖子,江瑟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湿软的舌头在他脖颈处吮吸,带起来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