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意外之喜。
本来他只想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
谁料，在珍宝阁买的盐，竟然对精神念力有一定的压制作用！
身为六星顶尖精神念师，方灿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
不止对手的，连自己的也会受到影响。
“嘶……”
挥舞了战斧牛排大概七八下后，方灿手臂乳酸堆积。
阵阵酸麻感传来。
不得不收回空间戒指。
“还是太重了。”
方灿揉了揉右肩，暗暗猜测：
“估计要等我体术的实力晋级七星，才能勉强使用这件武器。”
…
晚上十一点。
方灿来到颜沉鱼住处。
一楼没找到人，便径直上了二楼。
阳台上。
颜沉鱼一袭素衣轻纱，倚着栏杆，眺望夜空中皎洁的明月。
刹那间，月下美人四个字，跃然心头。
方灿在原地呆滞了一秒，才朝女人走去。
接着，色向胆边生，竟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
青丝发瀑间的幽香入鼻，伴随阵阵柔软传来，令人心旷神怡。
可奇怪的是，女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任由方灿抱着她，占着便宜！
“你怎么了？”
方灿察觉出不对劲，连忙松开了女人，然后奇怪地看着她。
夜凉如水。
女人心思沉重，眸光渐渐落到方灿身上，用一种凝重又带着歉意的口气道：“对不起，方灿，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遭到拒绝，方灿整个人还是如遭雷击。
情绪瞬间便低落下来。
“你骗我。”
他有些孩子气地埋怨。
“昨晚我并没有答应，只要你夺冠，我就一定会做你女朋友。”
“我只说会考虑。”
“所以，我并没有骗你。”
颜沉鱼纠正道，旋即轻轻一叹，“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偏偏喜欢我这样一个老女人？”
“唐疏影，洛栀，还有……叶家的大小姐，叶莺莺，他们这种正值花季的女孩，才是你应该追求的，不要在我这种老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好吗？”
方灿听得想笑。
有这样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就算年纪大点，又如何？
“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年龄，你或许会后悔追求我。”
颜沉鱼似乎看出了方灿心中所想。
“说吧，你到底多大。”
“我今年……51岁了。”
“……”
颜沉鱼谎报了年龄。
她的真实年龄，是38岁。
之所以给自己加了13岁，是想让方灿知难而退。
不料，方灿却是毫不在意地一笑。
接着开始分析。
“据我所知，战神的平均年龄在200岁以上，只要不意外陨落，绝大多数甚至能活到250、260岁！”
“按照目前人类的平均寿命80岁来算，你的51岁，实际相当于16岁左右，我甚至可以说，你都还没长开……”
听到这句还没长开，颜沉鱼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她强忍着无奈，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大你太多了……方灿，我们真的不合适，我这个年纪，都能生一个你了，你明白吗？”
“年龄不是问题。”
方灿根本不为所动，“我想……你拒绝我，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你说对了，年龄只是其中一个理由。”
颜沉鱼神色静淡，“最主要的还是，我并不喜欢你。”
“你撒谎！”
听到这句，方灿语气明显带上一丝恼怒。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对男女之情不感兴趣。”
颜沉鱼很认真地说道：“从始至终，我唯一感兴趣的事，就是变强！”
“我想成为战神之上的存在，走遍这颗蔚蓝色星球的每个角落，猎杀无数强大的魔兽，通过吞噬它们的魔核，不断变强！”
“甚至有一天，我想离开这颗星球，去探索浩瀚无垠的宇宙……”
说着，颜沉鱼抬起头，遥望星空与皎月。
方灿注意到，她眼中有光。
那是兴奋和冲动。
“方灿，你不觉得和探索宇宙比起来，区区男女之情，根本不足挂齿么？”
颜沉鱼倾城的容颜上，浮现笑容，“我梦寐以求的，是星辰大海！”
两人对视。
很久。
很久。
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我明白了。”
最终，方灿感慨般的一叹。
他也学着颜沉鱼依靠在栏杆上，望着远方的夜色，道：“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人各有志，我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再见。”
说完这些，方灿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是那么惆怅和落寞。
颜沉鱼看在眼里，莫名有一丝心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
方灿并没有回住处。
而是漫无目的，如同无头苍蝇一样，顺着一条路一直走。
来到酒店外，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很多路人认出了他。
问他要签名，要合影。
他都一一无视。
直到交通堵塞，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于是，便用精神念力扭曲面容，再次混入人群。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
是夜莺打来的。
方灿接听，“喂……”
“刚才同城短视频上刷到你了，怎么感觉你失魂落魄的，有什么心事吗？”
夜莺的声音，是那么清澈，温柔，充满了担忧。
宛如黑暗中一道救赎的曙光。
“出来喝酒吗？”
方灿忍不住问道。
“好。”
夜莺一口答应，“给个地址，我开车过来。”
“嗯。”
半小时后。
一台造型酷炫的仰望X9磁悬浮跑车，在方灿面前停下。
夜莺是自己开的车，没带护卫。
上车后，两人来到上次的那家清吧。
方灿点了很多用灵草、魔核酿造的烈酒。
这种酒很贵，但度数极高，能把猎魔人灌醉，普通人是喝不了一点的。
起先，方灿一个人喝闷酒，什么都不愿意说。
直到酒劲上来，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当然，在金陵废墟的那一晚略过了。
这件事他深埋心底，永远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
讲完后，方灿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夜莺。
结果后者笑嘻嘻地道：“因为我早就猜到了～”
“猜到了？”
方灿有些诧异。
“青州城的那一晚，你被啸月天狼击伤，颜院长很霸道地把你从我怀里抢过去，我就有所怀疑了。”
“哼，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们两个还真有一腿～”
夜莺语气带着点嗔怪。
“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方灿脸红彤彤的，苦笑道：“人家对我一直都是师生之情，而我却错当成了男女之情。”
“人各有志，不用这么伤心。”
“别说了，喝酒。”
“好，今天一醉方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