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趁着顾绵绵没注意到她悄悄溜走,一抬头却看到顾绵绵目光清冷的望着她,清亮的眸子不喜不恶,好像她只是路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送她回去,顺便派人跟沛国公夫人说一声,好好学习如何操持家是,别没事往顾家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着呢了!”
“是!”富贵转身,随手点了个太监,“你去送送罗三夫人!”
顾茹脸色大变,要是被这么送回去,她在罗家怕是就成了笑话,“娘娘……”
“不要,求求您……”
“把嘴堵上!”富贵拉下脸,不悦道。
“呜呜……”很快,顾茹就被堵嘴拉了下去。
顾绵绵慢条斯理的坐下,挺直腰,矜傲的瞥了眼常小娥,慢条斯理道,“常小娥,听苍蝇嗡嗡叫很舒服啊!”
“你啊,又跟我没大没小!”常小娥没好气的点着她的额头,“再这么跟我说话,小心我把你小时候的丑事跟鲤鲤说一遍!”
“哼,我小时候才没丑事!”顾绵绵头一昂,反正打死她也不可能承认。
“嘴硬!”常小娥看着她,满脸都是笑意,“怎么忽然就出宫了,多不安全啊,带够人了没有!”
目光移到荣鲤鲤身上,她脸上的慈爱一变,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怎么还把小皇子带出来了,多不安全啊!”
弯腰一把揽过荣鲤鲤,笑眯眯的道,“小殿下,我是你大舅母!”
“大舅母!”荣鲤鲤乖巧无比。
常小娥激动的不行,“诶。”
顾绵绵冲顾姣姣吹了口气,“怎么回来了,被欺负了?”
“没有,郑昭对我很好,婆婆对我也很和善!”顾姣姣看的清楚,你气一分,她也气一分,大家彼此相安无事。
“啧啧。”顾绵绵嫌弃的撇嘴,“看着就不精明,别被糊弄了!”
“我虽然不精明,可我姑姑精明就可以!”顾姣姣凑过去,笑嘻嘻的道,“姑姑,你怎么出宫了,陛下也同意你带小皇子出来?”
“那当然!”顾绵绵咳嗦了几声,一本正经的道,“陛下觉得我们待在宫里太闷了,就让我出来了。”
顾姣姣一脸狐疑不是很想相信。
顾绵绵偏过头,避开她的目光。
恰好常小娥抱着荣鲤鲤一边低声哄他,一边轻声说道,“之前给你递的信,我还正想跟你商量一下,还想着下个月进宫,哪儿知道你都出来了!”
果然,顾姣姣一脸了然,就说姑姑不可能只是想出来逛逛。
大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姑侄,还一起住过十几年,谁不知道谁啊。
顾绵绵出宫确实有事,她研制出水泥,虽然没有现代那么好用,但是在大梁已经是很好的东西。
用来修路造房子都可以说很好。
做生意深知一个道理,上赶着不是买卖,她有心把水泥路造遍大梁每一个角落。
但这种事,由她一个妃子来做,是不是太喧宾夺主了!
所以她一面暗暗宣扬水泥的妙用,一面按耐的住。
更是拆掉了京城最乱最差路况的西城。
把破烂的屋子全部拆掉,统一建造一群二层的小楼,每家按照原来的面积换算成大小不一的居室。
现代人对拆迁的套路都是一清二楚,顾绵绵更是参加过老旧小区改造,对那些流程很清楚。
所有的拆掉的屋子都是半买半送,另加出人工。
她甚至都做好了有钉子户的出现,可是全程顺利的不行。
西城改造早就结束,改造后的地方干净明亮,排水又做的好,之前下暴雨,水流排的很快。
朝中大臣就坐不住了,如此好用的东西,用来修路岂不是更秒,于是几个尚书轮流商议,便约定先由工部尚书出面约谈水泥浆的背后主人。
不然顾绵绵今天是不打算出来的。
有这时间可以睡个午觉了。
“姑姑,你不怕被认出来?”顾姣姣瞅瞅她,觉得她姑姑还是算很好认得。
“不知道啊,先试试!”顾绵绵无所谓的道,眼睛时不时的看向荣鲤鲤。
这会儿,一大一小凑在一起十分投缘,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绵绵凑近一点,就听到两人似乎在说自己是坏话。
“你娘小时候可爱吃糖了,不给她吃,她自己偷偷买了藏在枕头底下,夏天爬了好多蚂蚁,把她吓了一跳,到现在屋子里都不肯放着糖!”
“啊,好多蚂蚁,是多少蚂蚁啊!”
“好多好多,数都数不清呢!”
顾绵绵脸一黑,没好气的瞪了眼两人,“过分了啊!”
“你不是有事吗,你忙你的去,一会来接鲤鲤就行了,姣姣你没什么事也回去吧。你跟我说的那几家姑娘我打听打听!”常小娥巴不得赶紧把她们打发了,好专心陪荣鲤鲤玩。
顾什锦年岁小还没成婚,顾姣姣女儿又小,还不大会说话,哪儿有荣鲤鲤可爱。
这会常小娥忽然有种当了祖母的感觉,乐滋滋的,眉眼里都是笑意。
顾绵绵本就是想着把鲤鲤放在顾家,再去赴约,如今这样,只好拍拍屁、股起身走了。
……
砰的一下,铜制的油灯上冒出一个火花,随即火苗一晃,火式便小了下来。
男人、大步走进来,看到内殿昏暗的灯光,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声。
顾绵绵却醒了,或者说她本身就醒着,眼中睡意朦胧。
“还没睡?”荣暄走过来,给她拉起滑到胸前的被子,手摸到鼓鼓囊囊处,下意识的摸了一把。
“干嘛呀!”顾绵绵故意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叫唤了声。
“今天可是有人来找朕告状了!”荣暄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顾绵绵眨眨眼,“谁啊,这么不要脸。不紧想白要东西,还想着占便宜,这种人怎么有脸告状!”
荣暄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爱妃似乎对这件事很有话说啊!”
“对,因为臣妾刚刚经历了一件恶心人的事。”她揪着衣领,眉头微蹙,哎呦叫唤道,“真恶心!”
“呵!”荣暄瞧着她这副样子,有意思极了,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
“爱妃要不要吹吹枕头风?”
“有用吗?”顾绵绵瞪大眼。
荣暄:“那是肯定!”
顾绵绵眼珠一转,抱着他饭了身,把人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腰间。
凑过去,亲昵的咬着他的喉,结,一点一点轻轻肯咬着。
很快扒掉男人的腰带,摸到男人兴奋之处。
她轻弄慢捻,直到手心滚、烫无比,轻轻笑起来,眉眼弯弯,风流妩媚。
“陛下喜不喜欢?”
“咳咳……”荣暄目光漂移,耳根微红,神情难得有几分不自在。
“莫要使坏。”
“哦!”顾绵绵立刻乖巧的从他身上下来,“那陛下好好休息吧,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顾、绵、绵!”火被挑起来,可人却跑了,荣暄有几分气急败坏。
“夜已深,陛下早些歇息!”顾绵绵抓着被子躲在里面怯生生的望着他。
荣暄气急,一把掀开被子,把人抓过来,摁在身、下扒衣服,“几天不收拾你,敢摸老虎屁、股了!”
顾绵绵眨眼,等他扒了差不多才慢悠悠的道,“我两个月没来那个了?”
荣暄低着头,正要俯身,亲下去,随口道,“什么?”
俯身,吻着粉、嫩的唇、瓣,忽然顿住,他猛地起身,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顾绵绵眨眨眼,“没说话啊!”
“不是,你刚刚在说什么!”荣暄起身,站在原地呆了一会,猛然惊醒,大步往外走,“来人!”
“陛下……”外面,五常心惊胆战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荣暄厉声喝道:“请太医,快去!”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五常不明所以,连忙派人去太医院,临了,念头一转,还特意叫人看看当初淑贵妃怀小皇子时负责顾绵绵脉案的太医。
殿内。
荣暄勉强冷静下来,坐在一旁,“怎么不早告诉朕?”
顾绵绵懒洋洋的倚在软枕上,打了个哈欠:“因为不确定啊,之前我以为只是偶然。”
“可是这都两个月了,臣妾想着怕是惊喜吧!”身体上的变化,顾绵绵自然是最清楚的。
只是这次这个孩子意外的乖巧,乖巧的好像不存在似的。
荣暄深走了两圈,才勉强冷静下来,回头看看顾绵绵。
女子已经半迷糊了,眯着眼,半张着嘴打哈欠,如云的长发在背后撒开,衬得肌肤白如细瓷,腰肢一如既往的纤细,看不出哪里又孕育了一个生命。,
心间喜意如潮水般涌出来,他走过去,轻轻摸着她的腹部,明明没有任何的感觉,可心头依旧带着莫明的感动,手心好像被什么轻轻踢了一下。
“怎么不告诉朕!”
顾绵绵打哈欠,“没有啊,我现在就告诉陛下了。”
“都两个月了,太医请平安脉时没发现吗?”荣暄心里思索着太医院是不是要敲打一遍,如此轻慢。
“你今天还出宫了,知道自己怀孕了,还带着鲤鲤出宫,朕看你是皮痒了!”想到他们母子今天还出宫去晃悠了一圈。
荣暄心里的火气噌蹿的老高。
顾绵绵眼睛一转,立刻躺下,被子一盖,把自己捂住,“太医那边,之前太小了查不到脉象,后来是我叫他不许说,臣妾想给陛下一个惊喜!”
“啊……”她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困了,“我先睡了!”
荣暄恼怒的瞪了她眼,到底没舍得硬是把她拽出来,“哼,惊喜,朕一点也不觉得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