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恰恰证实了我内心的猜想,“你说实话,这个孩子是不是根本不是卓高峯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虽然极力否认,但她的神情早已出卖了她。
如果我的猜想是假的。
她的表现应该是愤怒,紧接着对我破口大骂都有可能,可她却慌乱又紧张的后退。
这就让我内心的猜测有了几分真。
“你一直想要打掉孩子,恐怕不仅仅因为你的身体不能符合他的存在,还因为他不是卓高峯的种,所以你不敢把孩子生下来。”
越说我的心就沉得越深。
因为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咬牙,深情已经慌乱到脸色苍白,分明就是被我说中真相的心虚与害怕。
“你……”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孩子的父亲是谁?”
井兰若咬牙:“我不知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还瞒着?”
她不吭声。
一副打死都不承认的样子。
我气不打一处来,顿时也就懒得管她了,“行,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反正这是你的事情。”
我转身就走。
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帮,她嘴里连一句实话都没有。
我为何要帮?
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天下午卓高峯就来了。
他是来给我们送婚礼喜帖的。
“你们还要结婚?”我望着手中的喜帖,感到难以置信。
井兰若疯了吧?
还没结婚,卓高峯就敢动手,一旦两人真的有了夫妻之名,所谓的动手就会变成家暴。
她就真的无法脱身了。
现在确定孩子是卓高峯的,他都敢动手,如果有一天让他知道,这个孩子其实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会怎么样?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苏小姐,我知道之前的事情让你对我有些不满,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我是真的喜欢若若,我会对她好。”
这一番话说的恳切,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一点,作为妇产科医生的我比谁都清楚。
就算是来医院的孕妇,身上带着伤的也不在少数。
男人的话,狗都不信。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就好好对她,至少不要再动手。”
可惜,井兰若一意孤行。
我能做的也仅仅是警告几句。
卓高峯笑呵呵的,“你放心,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他生了一张好面孔,笑起来时温润如玉,似好好先生,看起来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
然而谁又能想到,当他动手打人的时候是那般凶恶可怕。
如同恶鬼。
我实在不喜欢他,在我看来动手打女人的男人都不算男人。
不。
连人都不能算。
把他打发走后,我立刻将那张喜帖扔在茶几上。
喜帖,总是一个很喜庆的东西。
它代表着,有人要步入婚姻殿堂,开始新的人生。
但此时此刻,这张喜帖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信号。
它昭示着一段悲哀不详的婚姻即将开始。
可惜我能做的事情有限。
因为我的婚礼马上要开始了。
婚礼之前,我们的小花童必须要先接过来,毕竟婚礼现场,他是不可或缺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