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有点大,引来一些人的注目。
我忙拉着她到僻静一些的角落去说话。
“我知道了,你别激动,你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强迫了你?”
我拿出手机。
准备随时报警。
她却拦住我:“不,你不能报警。”
“为什么?”
“他……我……我们是两厢情愿的。”
“可你刚刚不是这样说的。”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她井兰若也不是傻子,难不成连自己情愿,和被逼迫的都弄不清楚吗?
这是不可能的。
“我,我刚才说错话了,当时,我喝醉了,事后我一直担心怀孕,但还是怀上了,我对他心里有恨,恨他只顾自己快活,不肯为我考虑……”
她解释的磕磕巴巴,一点都不可信。
我将手机收起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他圆谎,但我给你个忠告,保护好自己。”
这毕竟是人家的事,不说就算了,我也不能强迫。
婚礼前夕,我必须回家去住,因为当天,裴良要来家里接我。
但裴良对此很舍不得,送我走的时候,喋喋不休的嘱咐。
“回去之后要好好吃饭,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我说。”
父亲凉凉道:“说了你也不能来。”
“那我就让别人送,你不要亏待了自己,想吃的想玩的想做的,都要告诉我,还有,天气冷了,注意保暖……”
他絮絮叨叨没玩。
我笑着听着。
倒是父亲皱着眉,满脸嫌弃,等裴良去给我收拾行李,他脸上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看来,他值得你托付终身。”
“不怕,有父亲再呢,他要是敢对我不好,父亲打他!”
“你这孩子……”
父亲搂住我的肩膀,轻轻叹息。
似乎有些伤感。
我知道,是因为我又要出嫁了,但这次和之前不同,“之前我不能陪在您和妈妈还有弟弟身边,但这次,我和你只隔了一堵墙,父亲要是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回来住。”
“都出嫁了,怎么可以随时回来?”
父亲不赞同。
我振振有词,“当然可以,反正就搁这一堵墙,不信你问裴叔叔和裴阿姨,他们肯定也都是支持我的。”
父亲捏了下我的鼻尖。
但他总是心疼我的,不舍得用力,其实一点都不疼。
反倒是那种带着宠溺和纵容的慈爱,让我动容又眷恋。
收拾好东西,裴良送我回家,进了家门,他本想陪我坐一会儿,但事务所有事,他匆匆走了。
父亲给我做了一桌好吃的,我吃的心满意足。
晚上我准备给裴良打电话问问,但电话打过去了是助理接的。
说裴良正在和户谈事情,稍后给我回电话。
“好,你让他主意休息。”
挂了电话,我就准备躺下了。
手机又响了。
我本以为打来的是裴良,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你不是再和户谈事情吗?这么快就完事啦?”
那边没有传来熟悉的声音。
而是响起一个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正在拼命挣扎时发出的那种哽咽和急促。
“苏梨,救救我……”
井兰若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
就像是已经濒死。
“你怎么了?你在哪里?笙笙呢?”
我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但回答我的,是仓促被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