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却道,“他名下的财产会进行拍卖,按照法律上来说,你是有资格继承他的财产的,就算你不要,法院过后可能也会通知你。”
“什么意思,硬给啊?”
“美的你。”裴良横了他一眼,“法院只是例行通知,如果你真的不要,可以出具一份书面证明,之后这些财产如何处理你无权置喙。”
“那没问题,你随时通知我,我一定配合!”
那笔财富很多人求而不得,季源一听可以不用接受,反倒松了口气。
我不禁摇了摇头。
“至于公司,你可能没机会了。”
裴良又道。
季源不要归不要,但还好奇,“什么意思啊?公司倒闭了?”
这可真是个新奇的祝福。
我也好奇的看着裴良。
他看向我,温声道,“那公司又不是他傅柏林一个人的。”
我明白了。
公司还有许多股东,每个人手中都掌握着公司的股份,之前傅柏林能坐在ceo的位置上,因为他股份最多。
如今他手中的股份即将进行拍卖,之后会花落谁家,就要看那些股东们的本事了。
“哼,这要是让他知道他辛辛苦苦的经营一辈子的公司,最终落在一个外姓人手中……”
季源呵呵的笑起来。
恐怕他会气得吐血吧。想想那个画面,我也忍不住想笑。
对于傅柏林而言,什么样的惩罚才足够重呢?
不是妻子离婚,也不是儿子进去与他作伴,更不是另一个儿子的背叛,也不是身败名裂,名誉尽毁。
而是辛苦半生,前功尽弃。
他所做的所有努力,和拥有的所有成就,最终将归属于他人。
这就是最大的惩罚。
“对了,他想见你。”裴良忽然说了一句。
季源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
“不见。”
裴良点头,“好。”
季源愣了下,“喂,你都不劝我吗?也不问我为什么不见?”
“有什么好问的?”
裴良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季源一口气噎住,指着他,目光却看向我。
“你这应该好好管管你家的!”
“这我可管不了。”
我无奈抬手,表示无能为力。
季源看看裴良又看看我,最终被我们给气笑了,“行行行,我今天就多余约你们俩出来!”
裴良嗯了一声。
“你的确多余。”
季源:“?”
“不是,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怎么感觉你今天火气这么大?”
他看向我,用眼神表达疑惑。
我摸了摸鼻尖,当然知道为什么裴良的火气这么大。
无他,欲求不满而已。
说归说,闹归闹,季源正色道:“不跟你们闹了,说真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过段时间就要走了,想临走之前参加你们的婚礼。”
我看向裴良。
这段时间婚礼的事情一直都是交给他来负责的,他从不让我插手,说是怕累到我。
不过出了裴叔叔和裴阿姨的事,我们哪里还有心思办婚礼,我都要把这件事给忘了。
裴良显然没忘,“半个月后。”
他将一张请帖放在桌上递过去。
嗯?
他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竟然还没有忘记筹备婚礼的事!
真是……
季源笑眯眯道:“行,我保证到时准时到场,对了,需要我,去给你当伴郎吗?”
嘴上说着当伴郎,可他脸上的坏笑却显然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