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母子生活的家里,会有什么人给他造成这样的伤?还让他不愿意说出来?
我现在越来越偏向于那个猜想了。
裴良显然也想到了,脸色一时间非常的难看。
我安慰他,“不过你也别着急,也许我们的猜测是错的,也许……”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我们都清楚这个所谓的也许,实在是太牵强。
他握住我的手,面色紧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沉声道,“我来安排,一定要查出真相。”
“你打算怎么做?”
裴良脸色阴沉的可怕,我实在担心他会因为笙笙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连忙抓着他的袖子。
“千万不能触犯法律!”
裴良失笑,“想什么呢?我就是律师,怎么可能犯法?”
我观察他的表情,的确不是在说谎,这让我松了口气。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捏紧我的指尖,“这件事情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就这样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
我赞同的点点头,就是因为没有找到证据才一直没有说出来,“孩子身上的那些伤可以去做鉴定吗?”
“如果孩子一口咬定,是别人弄的,那我们要怎么办?”
他的问话把我给难住了。
还能怎么办,孩子作为当事人,如果不肯承认这件事,那我们也无能为力。
毕竟认真说起来,我们是外人,而井兰若才是孩子的亲人兼监护人,甚至她可以反咬我们一口。
“所以……”他凑到我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我抬头看他,“你这个主意……不错。”
“那就交给我来安排吧。”
我又有些犹豫,“交给你也不是不行,但你确定要跟他们单独出去?”
以那个女人对裴良的执念,他们单独相处,我才不放心,井兰若。如果真的能做出伤害自己孩子的事情,那很难说能不能做出霸王硬上弓。
毕竟她连诬陷我弟弟都能做,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裴良哭笑不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的清白,是不信你能够守住自己的清白。”
裴良嘴角抽搐,愤愤的盯着我看了半场,一把将我拉入怀中,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我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只能放任自己在疯狂而缠绵的漩涡中沉沦。
许久,裴良抬起头,薄唇上泛着潋滟的光泽,“看你还敢不敢再胡说!”
我躺在他怀中,浑身无力,嘴还硬。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那个女人对你不怀好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良嘴角抽搐,脸上闪过气恼无奈,但最终通通化为一抹宠溺,“放心,我绝对能守住自己的清白。”
他忽而神秘的笑了笑。
“况且……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让我出事的。”
“谁?”
“你到时就知道了。”
他故作神秘,不管我怎么问,都不肯告诉我。
把我恨的牙痒痒。
第二天我就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了,这个人正是——
我。
井兰若带着笙笙,惊讶的看着我,脸上勉强的笑容却遮不住眼底的不欢迎。
“是你啊,苏小姐。”
“看得我很意外吗?”
“没,没有。”
井兰若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显然他一点也不欢迎我和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