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是顾及你们,不想再追究的,虽然那些伤让我很痛,但我想着回去休养一下就没事了,可是……那天的记忆太可怕,我一直都忘不掉……对不起,我也没办法。”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真是一个令人怜惜同情的可怜人啊。
如果他控告的不是我弟弟,我都要忍不住同情她了。
可同时我心里也有疑惑。
如果她跟我弟弟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伤是怎么来的?
难道她自己弄的?
这不太可能了,她疯了吗?自己这样伤害自己,就为了陷害我弟弟?
但现在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笙笙为她作证,几乎是让我弟百口莫辩,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情鉴定吗?”
“可以。”
她倒是很痛快。
这份伤情鉴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也并不是造假的,有公章,有警察认定,也就是说她身上的伤的确都是真的。
这要怎么办,笙笙那里改口不太可能,井兰若既然报警,也不会轻易撤诉,最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弟弟的清白。
但即便机会渺茫,我也还是要找井兰若好好谈一谈。
“井小姐,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认为,光靠这份伤情鉴定和笙笙的话,就可以给我弟定罪吗?”
“难道不能吗?”
她轻轻的反问。
不一样了。
和刚才那个可怜哭泣的样子不同,此时的她微表情变了,看着我的眼神也变了,竟带着……
微妙的得意。
但这种表情一晃而过,她很快又揉着眼睛低下了头,“你与其在这里逼我,还不如想想如何能让你弟弟减轻一些责罚。”
我咬了咬唇,“你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让坏人得到惩罚,尤其是强迫女人欺负女人的流氓,这种人就应该送到牢里去改造。”
说着这样的话,她的语气,却从头到尾都是轻声细语的。
“不仅仅是如此吧。”
大概是因为此时这片空间就只有我们俩,她也不必像刚才那样演戏,终于露出了些许锋芒与得意。
看她这样,我心里反而安定许多。
这恰恰说明,弟弟是清白的。
我倒不是怀疑弟弟,但凡事都有万一,谁知道她为了陷害弟弟,会不会给弟弟下药什么的。
比如做完了失去记忆等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可不敢赌有没有这个可能。
但看着她的反应,我现在踏实了。
因为,她明显就是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
“说出你的目的,你想要什么?钱?”我想了想,她孤身一人,没有工作,带着孩子,经济来源并不稳定。
“我可以给你,也可以给你的孩子安排最好的学校,或者你要房子,也可以。”
我们家,就钱多。
井兰若面色微变,似被侮辱了一般,“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做这些事仅仅是为了让坏人得到惩罚,并不是为了跟你要钱,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
真是没意思。
“不用演了,没有录音,我只想跟你好好谈谈。”
我掏了掏口袋,空空如也。
任何电子设备都没有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