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我们宣布之前,就先一步将消息透露出去。
可是我不明白,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难不成都到这节骨眼上了,对方还能拆散你们的合作?”
父亲轻轻一笑,“显然对方是这么想的,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事,对于其他人而言,不算好事。”
我思索片刻,就明白了。
一家公司独大,尚且可以容忍,但两家实力雄厚的公司合作,再加上有我和裴良的关系。
这份合作牢不可破。
商场上的竞争非常残酷,也非常的激烈,对方放出这个消息,很明显是希望其他人能阻拦阻拦。
“那这样是不是会对咱们公司造成什么影响?”
我有些着急。
父亲却一如既往,镇定自若。
“这个时候敢出手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必惧怕,这次宴会必须要举行,要告诉他们一个信息,这次合作势在必行,任何人都无法动摇。胆敢对我或者裴家出手,那就要面临我们两家的报复。”
父亲说这话时,霸气侧漏。
我看的星星眼,“您是不是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
父亲笑了笑,一脸高深莫测。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人,不由的就问出了口,“是傅柏林吗?”
父亲没有说话。
但没有说话,就等于默认。
我捧着脸有些苦恼,“这家人怎么阴魂不散的?活像我们刨了他们家祖坟。”
父亲被我生动的形容逗笑。
“什么话?就他们家的祖坟给我钱让我去刨,我都不愿意。”
我惊愕看着父亲,父亲最是敦厚儒雅,从来不会说脏话,更不会说出这种略有些损的言语。
真是……
是被裴爸爸传染了吗?
我记得之前有一次偷听到裴爸爸训斥属下。
用词之凶狠,言语之毒舌。
简直让人叹为观止,退避三舍。
……
宴会的地点就选在我家,我和裴良自然是要出席的,就连我身上的礼服都是他带我去挑的。
虽然试穿礼服的过程不太顺利。
窄小逼仄的试衣间里,差一点点就擦枪走火。
以至于到达宴会时,我还在努力遮掩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好不容易用遮瑕盖住,我才松了口气。
不由得瞪了一眼裴良。
他全程都在旁边笑,相比于我的手忙脚乱,他就跟吃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
满脸餍足。
给我气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裴良大概也知道自己做错,态度十分良好,“听你的。”
“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
对方态度太好,反倒让我这一腔怒火,不知道往哪儿撒,瞪了他一眼才下车。
我们两个进入宴会时,我心头的怒火也已经消了。
况且本来也不是生气。
只是羞涩加气恼,恼他不顾场合就乱来罢了。
这次宴会来的人不少,大多数人都是我所认识的熟面孔。
父亲在商界的朋友,包括一些合作伙伴。
当然,还有两个人我也认识。
夏信然和井兰若。
不光是他们俩,最让我惊讶的还是傅柏林和傅夜枳。
这两人怎么来了?
“谁请的他们?”我问裴良。
他看过去,眼神微黯,“反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