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裴良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是医院那边有结果了。
所以不知他是如何从中运转,但那对夫妻终于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们是故意陷害,从一开始进医院接近我,就是一个阴谋。
“谁指使的?”
我可不相信,无冤无仇,这对夫妻无人指使会莫名其妙来陷害我。
裴良端着咖啡杯,抿了一口,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
“他们给的说法是,没有指使,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讹你一笔钱,因为家里太穷。”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你信吗?”
他反问,“你呢?”
看来我们俩的答案是一致的。
“那两人还在医院?”
裴良摇头,“在警局,毕竟他们也是触犯了法律,不肯承认幕后主使,那就只能让他们自己承担后果。”
我咬了咬唇,“其实我也能猜到幕后主使是谁。”
能用出这种迂回狠毒的手段,其实就那么几个人。
文一诺已经消失匿迹,自从上次的事件后,就再也没露过面。
而现在跟我有仇的人,就只有傅柏林父子。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裴良起身坐到我身旁,“别担心,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我一直在派人查,这对夫妻送到警局,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保护。”
“你怕会被灭口?”
起初我觉得这不太可能,傅柏林就算再厉害,也不能触及人命,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
可裴良脸色很严肃。
我咽了咽口水,“不会吧……”
他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不重要,总之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安排,你不要管,现在你已经从医院辞职,每天待在家里也很好,至少我可以更好的保护你。”
“可是这样怪无聊的……”
裴良想了想,“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画画?”
“喜欢是喜欢……”
可是太久没有动笔了,而且那只是一个爱好,和作为信仰的医生,完全是不一样的。
他抚摸着我的长发,“如果实在觉得无聊,就尝试一下,或者我把办公地点移到家里,陪你。”
我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觉不觉得自己特别有做昏君的潜质?”
“有吗?”
他尚且不自知,颇为此自豪。
“有。”
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有就有吧,反正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我们静静的相拥着。
感受氛围的美好。
忽地,我想起一件事,“之前井兰若说邀请我们去参加欢迎宴,你还记得不?”
“你要去?”
“还是算了吧。”
我觉得这个女人不怀好意。
当然,这句话我没说出来,毕竟有背后说人坏话的嫌疑。
裴良摸着下巴,“其实去也行,你刚才不是还说在家里无聊吗?”
“你想去?”
我睨着他。
他哑然失笑,“我去什么,我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你来决定,你想去我就陪你,不想去就不去,谁也不能勉强你。”
他都这样说了,那我当然是决定不去了。
井兰若来者不善,没必要去招惹。
当天晚上。
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以至于,裴良对此非常不解。
“怎么突然又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