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他气急败坏的质问。
“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男人的叫喊,叫我停下,叫我回去,叫我说清楚。
我一概不理会。
因为我的手机已经收到了裴良的消息。
我回来了,结果有了。
我在走廊碰到了匆匆赶来的裴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铁柱的身份查到了,他编造了一个弥天大谎!”
“什么……”
“苏医生!”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来人是郑贞芳,她手中拎着一个果篮和一捧鲜花。
“苏医生,我听说你出事了,特意来探望你的!”
裴良脸色瞬间变得怪异。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郑贞芳好心探望,我不能将人赶走,只能先将人带进父亲病房旁边的休息室。
谁知路过铁柱病房时,郑贞芳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她迟疑着看向病房内:“好像看到了熟人。”
我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裴良,他冲我无声地点点头。
不会吧!
郑贞芳趴在门上往里面看,然后低低惊呼一声:“还真的是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拉住郑贞芳的手:“你认识里面的人?”
“苏医生,你不认识他了吗?他是我前夫啊!”
果然!
我早该想到的,他偶尔给我的熟悉感,那似曾相识的暴躁脾气,分明曾经都亲自在我眼前上演过。
可这人太久没出现过,我压根没想到是他。
从郑贞芳的口中,我得知了一部分过往。
当初,她和铁柱离婚,因为对方婚内出轨,还闹到医院,基本上是人证物证都齐全了。
再加上家里开得小超市,本就是郑贞芳名下。
就连房贷都是她供的。
离婚后,男人净身出户,毛都没捞着一根,那小三一看这情况,当时就卷走了男人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跑了。
男人跑回来找郑贞芳,但已经挖掉恋爱脑的郑贞芳根本不会理他。
甚至还找来了自己的几个哥哥,将人给揍了一顿赶走。
自那以后,男人再也不敢来了。
“后来我听说,他好像是去赌了,再之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了。”说起这个前夫,郑贞芳无比平静。
平静的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看了眼她手上崭新的婚戒,心中了然,“谢谢你,否则我还发现不了他的身份呢。”
“苏医生,您千万别跟我气,您出车祸是因为他吗?”
我沉默了一瞬,“有点关系。”
郑贞芳愤慨道:“我就知道,这人就是个祸害精,当初你帮我离婚,他就因为这件事嫉恨你,苏医生,这次你一定不能饶了他,一定要把他送到牢里去吃牢饭!”
“我尽力。”
送走了郑贞芳,裴良立刻将在警局调查到的事情告诉我。
如果说郑贞芳告诉我的,是事情的前一部分,那裴良告诉我的,则是事情的后一部分。
铁柱,的确是他的真名。
只是后来到城里来创业,他改了名字。
可惜,他没什么创业头脑,最后还是要靠从村子里一起出来的郑贞芳。
离婚后,他本就一无所有,又染上赌博,欠下不少钱,地下钱庄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不还钱,就要命。
他脸上的疤痕就是这么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