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还没去办理手续,你们凭什么将我的车子处理了?”这段时间我父亲一直昏迷着,根本没办法来办理,我满心都是父母的事,也根本没有心思去管什么报废汽车。
根本就没开机动车报废证明,他们凭的什么?
“带我去找你们经理。”
工作人员慌乱一瞬:“我们经理不在,你们改天再来吧。”
“现在给他打电话。”
工作人员没办法,只好给经理打电话,但电话是打过去了,却迟迟没人接,慢慢的,他冷汗都下来了。
“我真的是按吩咐办事,我不知道车子没有机动车报废证明啊!”
什么人会这么急着毁掉车子?
除非,这辆车上留着什么致命证据。
但警察已经来调查过了,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有任何东西留下,但我心中又不免泛起怀疑。
“这辆车子不用你们管了。”
我现在可不放心将这车子放在这里,指不定哪天就给我报废了,于是叫了拖车将车子带回去。
这本来就是我父亲的车,当然无人敢阻拦。
将摔的不成样子的车子带回家里的车库。
我和裴良开始对车子进行全方位的检查,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我沮丧的蹲着地上。
“难道真是白忙活一场吗?”
裴良在我身侧蹲下:“我觉得不会,那个所谓经理既然急着让人处理,肯定是车上还有什么线索,只是我们没发现,或者……已经被破坏了。”
“可是我不明白,有人动了刹车线,这事警察已经知道了,对方还有必要再毁掉车子吗?”
难道车上留了关于刹车线的线索?
不,这可能性不大。
警方不可能会遗漏那么明显的线索。
除非……
裴良先我一步说了出来:“除非,车上还有证据,如果真是这样,你可能对你动手的,不止一拨人。”
一阵微风吹来,我仿佛被人从头浇下一盆冰水,冷的透心凉。
我不禁搓了搓手臂。
一件外套落在我身上,熟悉的淡淡清香扑面而来,我没有拒绝,“那你现在有线索吗?”
裴良摇摇头。
我咬着嘴唇,心中惶惶难安。
我不怕自己受伤,也不怕有人要我的命,但我怕连累到父亲。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裴良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掌温暖而宽厚,给我一种浓烈的安全感。
“谢谢。”
“喂,这句话我都听腻了。”
温馨氛围瞬间被打破,我白他一眼:“那你想听什么?”
“要不,换句喜欢你什么的?”裴良嘴角微扬,眼含戏谑,“反正,我帮了你这么多次,以身相许什么的……”
我抬手要打他。
他连忙举手:“我错了。”
我这手僵在半空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末了,我狠狠瞪他一眼。
“走吧,先回医院。”
回去的路上,我思索这刹车线被剪坏的时间,我们出门前,车子曾经送去做过检测。
那时的刹车还是好的。
上路后,我们曾在上高速前停车,我和母亲去了一趟超市。
想到母亲,我的心一紧。
连忙压下那阵痛苦,逼着自己理性分析。
也就是说,上高速之前,刹车线是好的,上高速后,一直到上了山路,也没有再停过车。
那么,能动手脚的就只有我和母亲去超市的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