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被妈妈藏起来的礼物就放在衣柜的最深处。
我看到了,却不敢触碰。
抓着柜门的手都在泛白,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母亲的音容笑貌再度浮现于我的眼前。
我不敢去看那个礼物盒,更不敢去看满柜子的母亲衣物。
猛然关上柜门,近乎逃一般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回到房间,匆匆收拾几件衣服就离开了家。
这个过往最让我留恋的地方,此时成为了我最想逃避的地方,因为里面处处都是母亲的气息。
多停留一刻,对我都是一种凌迟。
回到医院,我还没等喘口气,就看到停留在父亲病房门口的警察。
我心中咯噔一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警察说:“你别着急,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车祸现场的调查结果,经过检测,你们乘坐的车辆刹车线是坏的。”
“不可能啊,我们出发之前检查过车子。”
“我们怀疑是人为,因为断口非常平整。”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司机,可随机想起人还没醒,说了也没用,“那还还有其他线索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还在调查,你安心等待,有任何消息,我们都会立刻告诉你的,另外你回想一下近期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如果有任何线索请立刻告诉我们。”
“好,跟踪我的流浪汉抓到了吗?”
司机是我怀疑的第一人选,流浪汉则是第二个。
尤其是那天在家门口,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令我记忆犹新。
“还没有,怎么,他又出现了?”警察问道。
我将那天在家门口的事情说了,“也许你们可以往这个方向调查一下,我怀疑那个人还在盯着我。”
“好,我们会查的,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送走警察,我回到病房。
想了想,我又去了司机的病房。
走到一半,看到医生护士一窝蜂的往司机病房走去。
我追到门口,里面围着一群人,我也看不到什么情况,但很快,我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
“我还活着?”
司机醒了!
检查过后,医生护士们离去,我缓缓走进去,站在床边,和躺在场上的司机对上目光。
这次没有了口罩,我终于看清楚男人的脸了。
脸上有几道纵横交错的疤痕,就那样横在脸上,连他的嘴角都有些变形,难以看出原来的五官。
但是,这人丑陋之余,还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似乎好半天才认出我:“苏小姐?”
“你还记得车祸前的事吗?”
我问。
司机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记得不大清了,我只知道,苏先生和苏太太没事吧?”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可我始终记得当时他看我的眼神。
“你撒谎,你当时为什么开那么快的车子?你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恨我,你和我有仇?”
他似乎被我吓到了,一个劲摇头。
我不看放过他:“你说啊,你那样看着我,分明就是认识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是谁?”
父亲说过,他叫铁柱。
据说是从乡下来的,想在城里谋生,才来给人当司机。
现在看来,这名字恐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