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常年需要用钱的状态。
我摸着下巴,“一般来说,常年用钱,要么这个人是个赌徒,要么就是家里有人需要,再或者是自己身体有问题,但显然他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
我和裴良对视一眼。
他鼓励的看着我:“继续说。”
“……所以是他家里的人需要用钱。”我忐忑说完,等着他的回答。
岂料,裴良给了我三个字。
“不知道。”
“啊?”
裴良满脸无辜,“根据我的调查,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家人了,也没有结婚,但这只是表面,也许私下里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人家费尽心思隐藏,难道还不值得我们多查一阵子吗?”
毕竟他也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做事。
可做不到什么都闪电般知道。
那他就不是律师了。
我表示理解,“我明白,那你慢慢查。”
但一想到文一诺骗我,还疑似和傅夜枳一起算计我,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但我还没去找她,她倒是找上门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下一个病人,没想到文一诺却走了进来。
我冷着脸:“出去。”
文一诺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漠。
“苏医生,不要这样嘛,我是病人,你是医生,我来找你给我看病,你怎么能赶我走呢?”
“认字吗?”
我问。
她满脸莫名,还是点头。
我用鼻尖敲了敲桌上的牌子,“念出来。”
“医学教授?”
“你大概不知道,院长给与我特权,只要我不愿意,我就可以随时拒接病人。”
当然,前提是医院里有其他医生负责,如果只剩下我,我当然也要顶上。
但偏偏今天,人不多。
须臾,文一诺冷笑一声:“我可以走,但你不想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吗?”
“不想,出去。”
我低下头,不再看她。
不多时,感觉那个人影以及若有若无令我感到厌烦的甜香还在屋子里。
我头也不抬:“再不走,我叫保安。”
“……算你狠!”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我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立刻回家,却看到一个人从我家门口走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定定的盯着那个人。
“梨子。”
傅夜枳冲我笑。
我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你不要对我敌意这么大,我只是来看看伯父伯母。”傅夜枳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就连说话时,也注意距离,没有过于靠近我,“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你们。”
我没理他,径直回家。
这个人的出现让我害怕,担心他会伤害我的父母。
但事实出乎我的预料,父母好好的坐在沙发上,我顿时松了口气。
“爸,妈。”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我不着痕迹靠近:“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我们是一家人,难道还要猜来猜去吗?”
父亲给我看了一段视频。